穿到民國后我改學物理了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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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求敗的易寒星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寂寞如雪:“本來還以為家里是龍潭虎xue呢,沒想到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能打啊?!?/br> 雖然這么說著,但是易寒星看的也很清楚:“主要是陳老爺雖然利益至上,捧著出息了的二小姐,但是骨子里還是覺得妻妾不同,嫡庶有別?!?/br> 對于嫡子嫡女,陳老爺可能沒有那么重視,但是當鬧出來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地認為嫡子女和其他孩子地位不同。 易寒星分析著,很可能因為陳祖曜自己也是嫡長子繼承制的受益者,所以潛意識里對嫡庶就有著區分。 “雖然如此,但是這也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币缀钦f著:“我現在知道為什么陳老爺更傾向于讓西望北望先行出國了,在他看來,嫡子就應該是穩妥守成的,庶子才應該是去開括的,所以碰到這種需要從頭做起的事情,他第一個考慮的就是庶子?!?/br> 聽了易寒星的分析,陳日望和陳星望都有點擔憂:“那我們怎么辦?” “關鍵就是,要讓陳老爺知道,我們是守不了成的?!币缀且恍?,陳日望和陳星望立刻就為陳老爺默哀起來。 “我真的受不了了!”陳祖曜找到自己最心腹的管家吐槽:“陳月望這個小兔崽子怎么這么能折騰???” 管家很想說這不是您縱容出來的嗎?但是想一想大小姐那個脾氣,陳祖曜這個當爹的除了發發火之外,也沒辦法不順著她的要求來。 畢竟是自己生的孩子,還是嫡長女,陳祖曜總不能像是對庶女一樣讓人留在院子里或者莊子里,關鍵是哪怕陳祖曜這么做了,易寒星也會翻墻出來找他吵架,除非派人把孩子看守住,但是愛面子的陳祖曜下不了這個決心,生怕別人說自己虐待嫡長女。 這么一來,易寒星就成了陳祖曜手里燙手的山芋。 “我讓你去調查那幾家的情況,怎么樣?”陳祖曜問著。 “有四家合適的?!惫芗艺f著,一一介紹了起來。 “第一家是您一直合作的錢老板,他家二兒子未婚,現在在跟著打點家里的生意?!?/br> “老錢家的兒子?”陳祖曜說著有點猶豫:“我和老錢幾十年的兄弟了,這別到時候嫁個女兒嫁成了仇家?!?/br> “那第二家,河北的鄭家,您最新的合作伙伴,家里兩個兒子年紀都合適,一個在重慶政府工作,一個在四川的中學當老師?!?/br> “聽起來挺不錯的?!标愖骊妆容^滿意,回憶著鄭家的樣子問管家:“哪個是鄭家家主來著?我怎么想不起來?” “就是那個,您之前吐槽過,說他還沒您胳肢窩高的那個?!惫芗姨崾镜?。 “什么?”陳祖曜聽了之后立馬想要把人排除了:“不行不行!他那么矮,兒子也不可能高,我們家這個姑奶奶到時候要是見了這兩兄弟,回家恐怕要把家里的房頂掀了?!?/br> 管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稱贊陳老爺有自知之明。 “那馮家如何?”管家建議著:“他們家家產比我們也不差?!?/br> “那個土匪起家的?”陳祖曜問著。 “是的,但是現在他們的產業基本都洗白了,而且因為夫妻兩人沒有什么文化,所以很尊敬有知識的人,大小姐可是讀了中學的人,過去日子應該不錯?!惫芗医忉尩?。 “我記得他們夫妻都挺年輕的?”陳祖曜問著。 “是的?!惫芗一卮鹬骸罢f的就是他們的大兒子,比我們大小姐小了差不多三歲?!?/br> 聽了這話,陳祖曜略顯滿意地點頭:“女大三抱金磚,也不是不可以看一看的?!?/br> 好不容易有一家讓老爺滿意了,管家心里松了口氣,才開始說第四家:“呂家您知道嗎?他們家小五爺也要娶親?!?/br> “我記得小五爺快三十了?”陳祖曜說著。 “是,小五爺今年有二十八了,他要娶的是續弦?!惫芗艺f著。 “呂家啊,這可是大戶人家?!标愖骊赘锌?。 “小五爺說了,他不要太年輕的姑娘,前任妻子生出來的女兒也有祖母帶著,而且呂家現在如日中天的……”管家的話充滿了留白。 陳祖曜心領神會:“可以找機會讓小五爺看看我們月望,也許小五爺就看上了呢?!?/br> 因為易寒星接近滿級的打聽消息能力,陳祖曜和管家現在說話,即使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內容,也會注意著將仆人們都打發地遠一點,影響了易寒星打聽消息的能力的發揮。 但即使這樣,易寒星也聽說了陳祖曜打算給自己安排相親的事情。 “陳日望你可真靈?!币缀钦f著:“果然是要急著把我嫁出去!” “其實就是你不作天作地,人家也會想辦法把你嫁出去的?!标惾胀f著:“畢竟你都已經十九歲了,就是在我們根據地里,都要開始考慮人生大事了,更別說外面了?!?/br> 這年頭二十多歲結婚的雖然也有,但是真的不多,就連根據地里面,如果不是女醫生、女研究者、女干部之類的,大部分二十出頭的時候也都嫁人了。 雖然不知道陳祖曜打算給自己安排哪些相親對象,但是這對易寒星來說不重要:反正真的要見面的話,就知道是誰了。 不出易寒星所料,很快陳祖曜就讓管家通知易寒星,讓她和家里安排的相親對象見一面。 “所以你真的打算和人家見面?”陳星望問著:“我們回陳家可是打算出國的??!” “哎呀,見就見唄?!币缀钦f著,現代人對相親的認識和民國人可截然不同:“難道見了我就要談戀愛結婚不成?” 陳日望和陳星望再次對視一眼,目送說是要找陳祖曜的易寒星遠去。 “我怎么覺得,我姐說她要去書房這句話,帶著點殺氣呢?!标愋峭f著。 “我也感覺到了?!标惾胀c頭:“總覺得陳老爺危矣?!?/br> 陳老爺危不危還不能確定,但是陳老爺的錢包肯定是危了。 “爹,您給我介紹一下我相親的這個對象唄?”易寒星找到陳祖曜說著。 “這次你相親的馮家男孩子比你小三歲,他父母是土匪洗白的商人,雖然他們夫妻兩人不太有文化,但是孩子是送去讀了中學的?!标愖骊渍f著:“這孩子長得也還可以,你去看看就知道,爹不會坑你的,之前還有長得矮的、花天酒地的,爹都給你剔除出去了?!?/br> 話雖這么說,如果不是約不到呂家小五爺的時間,陳祖曜肯定會先讓小五爺選人,再考慮給易寒星安排其他相親人選。 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易寒星想著,這陳祖曜對陳月望還有點良心,但是也不妨礙易寒星幫陳月望小jiejie挖好處:“爹你給我介紹的相親我放心,只是我有一個問題啊?!?/br> 陳祖曜立馬戒備起來:“什么問題?” “就是我們相親是不是要打扮的好看點???”易寒星說著:“那爹你是不是應該給一筆置裝費?” 聽到只是置裝費,陳祖曜松了口氣:“我待會兒讓管家給你送一百個大洋?!?/br> “爹!我要買的化妝品都不止一百個大洋,那到時候我難道不化妝去見人嗎?” “兩百個,行了吧?”陳祖曜問著,看到易寒星還打算開口,立馬補充一句:“再多沒有?!?/br> “好的,謝謝爹!”易寒星見好就收,用完就忘,轉臉走人:“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看著訛詐一筆之后立馬走人的大女兒,陳祖曜百思不得其解:“這究竟是像了誰?她娘也不是這樣的??!” 一直守在門外的隨從腦內吐槽:老爺,你有沒有考慮過一種可能,大小姐或許是像了您? 沒有自知之明的陳祖曜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有過于糾結,反而安慰自己:這性格要是個兒子,能鬧能哄翻臉比翻書快,何愁陳家不往上爬??! 易寒星從管家那里拿到錢之后,象征性地買了條最好折現的黃金項鏈,就奔赴定好的茶樓見馮家大少爺。 按照陳祖曜的想法,應該是雙方父母領著人見面的,但是易寒星認為見一面應付一下相親對象可以,這第一面連相親對象父母都要應付?實在沒必要。 所以,易寒星就以現在新時代了,大家看對眼之后才會考慮見父母的理由,獲得了單獨見面的機會。 見面的茶樓訂好了可以看舞臺聽評書的雅座,易寒星早早地過去點了杯茉莉花茶,等著馮家人的到來。 就在易寒星津津有味地聽著評書說紅拂夜奔的故事的時候,對面突然坐下一個壯漢。 “不好意思,這邊有人?!币缀且詾槭瞧醋赖娜?,立馬開口道。 “我知道這里有人,我就是馮元義?!睂Ψ秸f著。 易寒星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巴,上上下下打量了馮元義一番,忍不住問道:“我沒記錯的話,我爹告訴我,你今年十六歲?” 馮元義點頭:“沒錯!剛過十六歲生日?!?/br> 易寒星忍不住打聽:“你有多高???一米八?” “一米八四?!瘪T元義說著:“現在還在長?!?/br> “真看不出來你十六啊?!币缀歉锌?。 “什么意思?”馮元義皺眉。 “就是看你比較成熟?!币缀墙忉?。 可不是成熟嗎?一米八幾的肌rou壯漢,配上一張骨相明顯沒有半點嬰兒肥痕跡的臉,說馮元義今年二十六、三十六,易寒星都相信。 馮元義看了眼易寒星,實話實說道:“jiejie你看著比較爽快,我能說實話嗎?” “你說?” “那個,雖然我年紀小,但是我看上去比較成熟,我喜歡比我成熟的jiejie?!瘪T元義說著:“不喜歡可愛的小meimei?!?/br> “所以?”易寒星問著。 “所以您看上去太年輕了?!瘪T元義說道。 易寒星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應該為自己看上去年輕高興,還是為自己居然直接被小男孩一個照面拒絕而悲憤。 “我都和爹娘說過我想找成熟的jiejie了,但是我爹娘估計沒見過您,以為您年紀比我大,附和要求,但是您明顯看上去年紀小??!”馮元義看著易寒星的臉說道。 小圓臉嬰兒肥,原本還是個單眼皮桃花眼,現在大雙眼皮把眼睛也變圓了,加上粉撲撲的皮膚和瞳仁大鼻骨不高的幼態特征,馮元義覺得面前這個女孩子看著最多十五六歲。 對于易寒星來說,只要馮元義不是因為身高說她年紀小,一切都好說,不就是沒看上自己嗎?還省了事。 這么想著的易寒星開口道:“那拜托你回家和爹娘說清楚,你沒上看我,行嗎?” “你不需要留一些面子嗎?”馮元義疑惑:“我可以配合說是你沒看上我的?!?/br> “沒必要!”易寒星立馬拒絕:“請你回去之后立刻告訴家人真實情況,不勝感激!” 不解的馮元義自認自己理虧,答應了易寒星的要求,等回家被問道相親失敗的原因,把原因都攬在了自己身上,申明了是自己喜歡年紀大一些的,不想和看起來很年幼的陳月望在一起。 于是,當陳祖曜得知情況的時候,就知道是人家沒看上自己的女兒。 實話說,陳祖曜是生氣的:“他們什么眼光?要不是看在那個是馮家唯一一個兒子的份上,我能看上他們家?他們腳上的泥巴都還沒洗干凈,刀上的血痕跡還在,就敢嫌棄我們陳家的姑娘了?” 恰逢此時,寒星一臉悲傷的找來。 “爹,馮家是不是找您拒絕了?”易寒星問著。 沒等陳祖曜說話,易寒星繼續說:“爹您別瞞著我了,我都聽說了?!?/br> 這么說著,易寒星抽出抹了某些汁液的手帕就開始哭:“爹您不用安慰我,我就是有些難過,嗚哇——” 陳祖曜:其實我并沒有想要安慰你。 “爹??!我太慘啦!”易寒星哭道:“他看不上就看不上,非要說是因為我看起來太年輕!這年頭哪有男人嫌棄女人年輕的?這肯定是借口!” “行了行了,別哭了?!标愖骊兹嗔巳嗵杧ue,只覺得女兒吵地自己腦瓜子疼。 “我也不想哭,但是我忍不住??!”易寒星繼續哭訴道:“爹你不懂,這傷心的感覺,就像是我看到金店里面那套百鳥朝凰發簪但是買不起一樣難受?!苯鹱舆@種一般等價物,折現起來很方便。 陳祖曜秒懂:“爹給你買!不難過了吧?可以不哭了嗎?”再哭偏頭痛都犯了! “那多不好意思??!”易寒星一瞬間收起染了特殊汁液的手帕,從袖口拽了條普通手帕開始擦起眼淚來。 陳祖曜看到女兒毫不掩飾的動作:我這都是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