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讓藥師jiejie借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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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姐撫額,周子孟說了句:「我也住這附近,我能陪她走回去,姐放心?!?/br> 現下也只能如此,童姐嗯了一聲,替黎未雨道謝。 不過半刻鐘時間,歐先生已經等在燒rou店門前,后座小榮已急不可耐,語調高起:「mama!」 童姐微笑,小榮見到走在后的兩人,也脆生生的招呼:「未雨姨姨,子孟叔叔好?!?/br> 黎未雨狀態不好,揮手表示回應。 一直守在她身邊的周子孟這時分了心,伸手去擰小榮臉頰:「哎呀這手感還是這么好……」 咚! 四人皆愣了下,回頭一瞅,看見黎未雨跌坐在地。 她抬頭看著面前的墻,呆了許久,才恍然:「這有墻??!」 原來是她暈眩,一個沒注意,徑直走去,迎頭撞上那面墻。 一時沒看著,竟就在腦門上磕了包,周子孟心焦,伸手去扶。 歐先生雖與她不熟識,但也略微擔憂:「這樣她沒問題嗎?」 童姐再次邀請:「要不就來我家,老公,沒關係吧?」 歐先生說:「歡迎?!?/br> 小榮則在旁說了句:「痛嗎?」 黎未雨連忙搖手,笑的傻頭傻腦:「我可以的!」俯身去摸小榮腦袋:「嘿,姨姨不痛,姨姨練過鐵頭功?!?/br> 又開始了,又再胡言亂語了。 她陷入幻想,卻一本正經:「我這顆頭,去撞羅耀,能把他撞殘嗎?」 …… 怨念極深。 童姐嘆氣:「真能嗎?」 已要九點,對一個孩子而言已進入睡時間,小榮打著哈欠,眼神渙散。 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周子孟說了句:「我會看著她上樓,你放心,出事都賴我?!?/br> 童姐啊了聲:「什么賴不賴?怎能賴你啊?!?/br> 「我是送她回家的人,就得負責啊?!?/br> 他回身,想去攙扶,又覺肢體接觸失當,手伸在半空,又收回身側。 童姐留意了他這有禮的行為。 沒確定關係,所以便盡可能免去碰觸,著實為女方著想。 周子孟柔聲的說:「jiejie,童姐要回家了,我們也走吧?」 黎未雨掀了掀眼皮,實在困頓,便點頭,對揮手道別就跟著周子孟離去。 上了車,童姐目送他們離去,意味深長說:「我看這小子不錯?!?/br> 駕駛中,歐先生不方便看她,語焉不詳:「那就是跟你關係不錯的弟弟???」 「嗯啊,很乖吧,長的也不賴?!?/br> 歐先生沉吟了下,不溫不火嗯了一聲:「是不錯,還年輕,長得好看?!?/br> 童姐這廂還在想未來職場上不會要多一對了吧,驀然聽見歐先生這冷淡微酸的話,詫異地看著老公。 他臊眉耷眼,童姐哭笑不得:「吃醋???人家喜歡未雨,看不出來???」 歐先生被她說的臊紅了臉:「誰醋了,回家吧,兒子想睡了?!?/br> 走至半路,應是到了該分道揚鑣的時候,黎未雨停下腳步,指著黑燈瞎火的道路:「我從這走,拜拜?!?/br> 步伐仍晃晃悠悠,周子孟瞧著就擔心,忍不住多嘴問了句:「真的沒有問題嗎?」 所有人都不放心,大概只有黎未雨一人滿懷自信:「沒問題的?!?/br> 說完還朝周子孟比劃了個『ok』手勢。 周子孟越瞧越不安,大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黎未雨一轉身,一輛摩托車疾駛而過。 他失聲喊了一聲,三兩步上前拽住黎未雨。 猝不及防,黎未雨呆愣原地,周子孟也馀悸猶存,好半晌,黎未雨才回過神:「謝謝?!?/br> 周子孟拍打著胸脯,驚魂未定:「不客氣,你小心點?!?/br> 真的好險,他可不想未來得去醫院探望黎未雨。 都出這事了,黎未雨就算腦袋再渾沌,也會打起精神來。 誰知才邁開步子,踩到了小石子。 黎未雨現在穿的是中跟鞋,鞋跟恰恰踩在石子上,她失聲尖叫,瞪圓了眼,周子孟同樣驚魂甫定,來不及思索,待到他伸出手打算拉她時,黎未雨已摔在地上悶聲痛哼。 黎未雨疼的眼角帶淚:「好痛……」 不知是幻聽還是如何,周子孟有一瞬間聽見了骨頭咖達一聲。 周子孟急忙俯下身查看:「扭到了嗎?能站起來嗎?」 黎未雨抽抽鼻子,試圖撐著自己起身,卻使不上力,周子孟也顧不上什么紳不紳士,趕忙伸手去扶。 他四處張望,看見了街角的超商,先扶著黎未雨坐在公車亭處,才說:「我去超商買冰塊,你先在這等著?!?/br> 要是真崴了腳,得先冰敷處理才行。 黎未雨大吃一驚,扶著墻站起:「不必這么麻煩,我家就在附近……」 誰知才一起身,左腳踝處便感受到熱辣辣的疼,黎未雨低頭查看,蹙起了眉。 周子孟一點也不嫌麻煩:「沒事的,腳很重要啊,得好好處理?!?/br> 「可是……」 黎未雨目光逡巡一周,雖是自家附近,但這兒黑黝黝的,實在不想一人在此等著。 周子孟也跟著張望,才意識到此處燈光不足。 夜深了,讓一個喝醉的女孩在這單獨候著,的確欠妥。 但黎未雨的腳,走的到街角超商嗎? 黎未雨應是也想到同一處,又低頭看腳踝,動了一下,再度皺眉。 忽然,聽見周子孟喊她:「藥師jiejie?!?/br> 黎未雨抬了眼,只見他雙頰通紅,吭哧吭哧的問:「如果、如果不介意,我背你過去,好嗎?」 黎未雨啊了一聲。 周子孟卻已經蹲下,后背朝她:「把你丟在這,我也挺不安心的?!?/br> 末了,又覺得不妥,再次起身:「但你介意的話,沒關係,我們一起慢慢走去超商也行?!?/br> 黎未雨愣了下,這才發現,周子孟很是在乎她的感受。 明明想要邁進幾步,卻怕她心中不適,又收回了才挪了寸許的腳步。 心頭微暖,面對這樣的男孩,拂了他的好意實在讓她為難。 她遲疑著說了句:「我剛吃飽,不輕哦?!?/br> 周子孟脫口:「要是真的重,我會把你放下來的?!?/br> 說完,聽到黎未雨噗哧笑了聲,他又暗罵自己嘴巴笨。 怎么能順著她的話說她胖呢,女孩子最在意這個了。 正懊惱著,聽見黎未雨說:「那麻煩你蹲一下,你太高了,我上不去?!?/br> 周子孟一怔,反應過來,連忙蹲下身子,感受到背部有壓力上來,黎未雨的氣息輕拂在頸邊,他頓時心如擂鼓。 這么多個月了,終于與她拉近了點距離。 黎未雨很是小心拘謹,不敢完全伏在他背上,背脊挺直,也盡可能用力,減少些自己的重量。 但這實在多慮,于周子孟而言,黎未雨輕而易舉。 黎未雨說:「子孟,你對我真好?!?/br> 不對你好,該對誰好呢? 周子孟將她向上托了托,嘴角抿著淺笑:「當然要對你好啊?!?/br> 是嗎? 黎未雨沒來得及細想他這句話的意思,只覺得這刻寧謐,歲月靜好。 喝的酩酊大醉,醉生夢死一般,雖神思恍惚了,卻沒此刻恬靜安穩。 他步履緩緩,應是在意著她頭昏腦脹的狀態,才故意放慢了腳步。 走著走著,黎未雨眼皮漸沉,腦袋一盹一盹。到了超商時,周子孟發現,她睡著了。 這下可好,周子孟只得先讓她靠著墻睡,外套包裹著剛買的冰塊,捂在黎未雨崴腳處冰敷。 他望著黎未雨,她忽地鼻子微皺,低低囈語:「為什么騙我……」 周子孟手指微曲,揚起頭看,眼淚已從黎未雨眼角滑落。 他心疼得很,拿衛生紙替她擦去眼淚,卻怎么也擦不完,淚還撲簌簌的落。 他忍不住在黎未雨耳邊低語:「不是每個人都會騙你的,還有人珍惜你?!?/br> 黎未雨仍未醒來,但應是有聽見這句話,低喃:「是嗎?」 「是?!?/br> 她沒有回應了。 半刻鐘過去,手中的冰塊融了不少,周子孟停滯了一會。 不是,怎么就這么沉沉睡去了? 周子孟遲疑了好半晌,才意識到事態不妙,她熟睡清甜,但他又不知黎未雨住在何處,這可怎辦??? 他伸手去搖黎未雨:「jiejie,別睡這啊?!?/br> 睡到酣處,被打擾使她不悅,黎未雨嗯了一聲,緊皺著眉頭,像趕蒼蠅那般撥開周子孟的手。 周子孟真是直冒汗,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但要怎么去解決??? 他又再度搖搖黎未雨:「jiejie醒醒,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去?!?/br> 黎未雨煩得要命,伸手去推:「別吵?!?/br> …… 周子孟扶額,距離與童姐分離已經半小時過去,不能將人喊回來,依靠楊芷唐姜?別提了,周子孟根本不好意思麻煩他們。 「你倒是醒醒啊,別睡這??!」 于是又被撥開了一次。 苦思無解,周子孟頭疼的很,早知如此,應該先套出黎未雨家住何處。但說再多都已無濟于事,當即還是得先解決眼前問題。 周子孟尋思了許久,不能坐視不管,喊也喊不醒,那似乎只能……讓她到自己家暫住一夜了。 雖說她已經睡得香甜,周子孟還是心有疑慮,怯怯詢問:「jiejie,要不然到我家住一晚呢?」 黎未雨覺得他吵,伸手去揮,沒多少耐心:「都行?!?/br> 都可以,別在那唧唧歪歪,擾人清夢。 既然得了允許,周子孟便揹起黎未雨。擔心她從后背摔下,于是買了捲膠帶試圖捆住她圈在項頸上的手。 當晚值班的店員覺得他奇怪,眉頭深鎖,直盯著看。 周子孟臊紅了臉,哼哧答道:「她是附近那間牙科的藥師,我們真的認識?!?/br> 店員上下打量他,幸好他有一雙狗狗眼,長的無害,看來并不是不法之徒,才得以放行。 但離去前,還是刻意說了句:「要是真出事,我一定會出面指認你?!?/br> 周子孟連忙點頭:「當然當然?!?/br> 出了便利店,夏夜晚風溫柔,黎未雨在他背上,睡得發出了細微鼾聲。 本提心吊膽的情緒終于稍稍松懈,周子孟終于微笑,他向上一托,街燈照在他們身上,慢悠悠的走。 人初靜,月正明,他背著他喜歡女孩,影子合二為一。 周子孟住在透天中的一間小套房里。 他背著黎未雨上樓時,碰巧遇見一名室友走出門外。 那人手里端著剛吃完的泡麵,本沒打算招呼,忽然看見意識不清的黎未雨,以及被膠帶捆起的手,眉頭立刻皺起。 周子孟警鈴大作那般:「沒事沒事,你看哥是會撿尸的那種人嗎?這是我認識的人,喝醉睡著了而已真的!」 那人端詳,當真古怪,但平日與周子孟也有交集,他確實是那種單純的人,應是不會做出不軌之舉。 「要是我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響,我會立刻報警的?!?/br> 「好好好,你一定要報警?!?/br> 不得不說,這社會熱心的人還挺多的。 這一趟回來,周子孟真是冷汗直冒,開鎖進房里,將黎未雨從背上卸下,剪開她腕間的膠帶,才總算松了口氣。 一躺上床,黎未雨就睡得更深,絲毫不顧尚還心驚rou跳的周子孟。 周子孟見狀啼笑皆非,伸手脫下她的鞋子:「鞋子得脫了才能躺床啊?!?/br> 黎未雨似乎嫌他煩,翻了個身背對他。 她可真是安之若素,醒來要是知道自己睡在一個男人房里,不知會是何想法。 想到此,周子孟從書桌上撕了張便條,將來龍去脈寫下,寫完置于黎未雨枕邊。 自己累得夠嗆,眼皮也重,等會兒洗了澡估計也沾地就睡。為避免黎未雨夜半甦醒不知所措,于是將事情寫下,才不會嚇到她。 他忍不住笑著奚落她:「你睡得真安穩啊?!?/br> 周子孟將睡袋預先拿出,并帶上盥洗用具進了浴室,男孩子洗澡快,不過半刻鐘時間就已經出了浴室,頭上披著毛巾,來到床邊。 他蹲下身,另擰了條,以濡濕的毛巾輕拭黎未雨的面頰。 粉底頑抗,光用清水是洗不凈的,周子孟有些發愁,但有總比沒有好,至少也將淚痕汗水拭凈。 他輕聲說:「識人不清而已,以后眼睛放亮點就好,別再哭了?!?/br> 黎未雨輕輕打鼾,像在回應周子孟。 做完這些事,夜深人靜,唯剩橙光小夜燈于房中發亮。 周子孟抱著雙膝,盯著黎未雨睡相,擦過臉后她臉部肌rou漸漸放松,少了淚痕,夜被黃暈的光烘托的平靜寧和。 他忍不住微笑。 悄然無聲,當真大音希聲,最美的聲音就是無聲。 深夜的光,就像在等待的人。 他的心,也等著一個人看見。 * 這覺睡的深沉,拂曉之際,天剛麻麻亮,黎未雨睜開了朦朧的眼。 望著天花板發愣,首先感到頭痛,才想起昨晚燒rou店里的種種。 她是……發什么神經喝那么多? 還是在心中暗罵了羅耀幾句,又覺得為了那個人喝這么多,真是不值。 她不是斷片體質,漸漸的記憶回溯,想起自己給周子孟添的麻煩,太丟臉了,她手一撥,碰到了張紙條。 ——藥師jiejie,這里是我家,因為你在超商睡著了,我不得已只好帶你回來。 不過你放心好了,真的可以放心,我沒對你做任何事,因為不方便,所以衣服以沒幫你換呢! 讀到這行,黎未雨輕笑出聲。 ——我怕你睡醒嚇到,所以寫了張紙條給你。 要是太早醒,你就繼續睡,我沒差,反正我躺床上還是躺地上都好睡。 希望醒來時你心情已經好點了(雖然失戀好像也沒那么快痊癒……) 不用擔心,你昨晚沒給我添什么麻煩,安心好了。 子孟。 黎未雨欠身而起,支著下頤,看著睡在床邊地面的周子孟。 真如他自己所言,他窩在睡袋里,半張著嘴,非常安詳。 氣質本就無害,現在這般看來,更是毫無危險性。 他對我真的好。 誠如周子孟所想,沒那么快療癒失戀的傷,但總有些事,能暖的讓她轉移注意力。 她輕聲說:「子孟,謝謝?!?/br> 黎未雨望著周子孟,嘴角輕輕一牽,從昨日事發至今,第一次感覺到忻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