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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彼橇艘幌乱讓幍亩?,輕聲說道。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甜了) 第49章 瞞著的事情 手術室里,冉以竟正在被搶救。 手術室外,易寧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言不發。 他到這里等待之前,易嘯林還想讓他去做個全身檢查,但被易寧拒絕了,手術室外一般都需要有家屬等候,他不想冉以竟有事時自己不在。 長廊上空無一人,格外寂靜,偶爾手術室門被打開,易寧就會心里一緊,立即直起身望過去,他其實已經很累了,其實那幾天里曹之順沒有遵守他的諾言,他用手銬把易寧拷住之后,還是給他注射了一些讓人無力的東西,只是劑量比最開始時要少。 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離譜,如果不是身體里還殘留著惱人的酸軟,他都要以為所有的記憶都只是他的一場夢,被囚禁,被背叛,冉以竟被傷...... 他靠在長椅的椅背上,有些痛苦地捂住眼睛,手背上的皮膚瓷白,在壓抑慘白的燈光襯照下隱約可見手背血管旁的青色針孔。 他從未如此這樣想讓過去的一切都變成做夢。 有腳步聲從走廊的另一端盡頭傳來,慢慢向這邊靠近,易寧聽到了,但他沒有拿開手的打算,他很累,沒有多余的精神去應對自己的外祖父。 腳步聲在他身旁停下,易嘯林雙手背后,專注地看了易寧一會兒,這才整了整自己的大衣,坐在易寧旁邊的座位。 濃厚的雪茄味道如鵝毛大雪被風吹起般傾蓋下來,易寧被這突如其來的味道熏得一愣,馬上拿開手一看,這才發現是易嘯林把自己的大衣脫下蓋在了自己身上。 易嘯林抽了一輩子雪茄,但他很注意散去衣服沾惹的煙味,所以易寧從沒在他身上聞見這么重的酵煙味,可他來不及深想,煙味太重,嗆得他像是應急反應般迅速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 可還沒等他把手伸出來,易嘯林就把他按住,不讓他動。 易寧抬頭,眼神冷淡地看向易嘯林,易嘯林亦然。 他的手鐵爪一樣握住易寧的手腕,不讓易寧動上分毫,鷹似的眼睛雖被歲月磨平了年輕時的鋒利,卻依舊有隱芒匿在眼底,歲月沒能抹去,就變得更加駭人心魄。 但易寧毫不畏懼,也不肯低頭避開。 其實這樣的對峙在過往的二十幾年里經常出現,只不過那些時候易寧太小,能力極度不平等的抗爭一般都會毫無異議地以弱方屈服而終,所以最后都是易寧低頭。 不知現在這場斗爭,到底會是誰先低頭。 突然,手術室的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一位穿著防護服的護士小跑出來。 易寧和易嘯林都被這個動靜驚了一下,易嘯林放開易寧的手腕,雙臂抱胸坐了回去,而易寧也沒有把衣服拿開。 因為剛才,是易嘯林先松開了手。 半晌,易嘯林皺眉問道?!八遣皇墙o你打了什么藥?” 易寧被這話弄得一怔,“你怎么知道?” 易嘯林指了指易寧手上的針孔,“太明顯了?!?/br> 順著易嘯林的手指,易寧看到那些帶著淤青的針孔,目光一落在上面,他下意識就感到惡心,便面色不善地把手揣進懷里,不想讓自己和其他人看到。 可這一收,易寧就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再次降到零點。但他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因為他知道易嘯林只是在關心他。 為了不讓氣氛那么僵硬,他先開口問道:“你為什么會來救我,你不是不喜歡冉以竟嗎?” 易嘯林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慮這個問題自己要不要回答,可最后他還是慢慢說道:“我確實是討厭他?!?/br> “我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br> “本來我是不打算信的,”易嘯林回憶當時冉以竟和他說過的話,“但他告訴我,如果不想再重現你丟失的事情,就必須過來?!?/br> 聽易嘯林這樣說,易寧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沒有告訴冉以竟自己曾經走丟的事情。 “聽了這句話,我才愿意幫他?!?/br> 易嘯林下意識想摸出雪茄,但他的大衣才剛剛蓋在易寧的身上,他也不能突然拿起大衣去找雪茄。于是他訕訕蹺起右腿,把手放在膝蓋上,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易寧卻不懂了。他不懂易嘯林這番話到底想表達什么。 小時候對他冷淡的是他,年少時經常管他壓制他的是他,他聽話也好不聽話也好,易嘯林永遠都只是那副橫眉冷對的樣子,因為他們疏于照看,連鄭其與虐待他想把他弄丟的事情都發現不了,現在又來說這些? 易寧心里一陣煩躁,伸手要把蓋著的大衣掀開,“所以呢?” “哎!”易嘯林的胡子都被氣飛了,“我說話你聽不進去是吧,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外祖父!” “怎么這么不聽話,越長大越難管了!” “我以前聽話的時候也沒見你多疼我,”易寧面無表情地回道,“那我不如不聽?!?/br> 易嘯林的胸膛在大幅度的上下起伏,嘴角耷拉著的斑駁胡須被鼻子呼出的氣吹得一抖一抖,他氣得不輕,“所以呢?所以什么,如果沒有他的電話,我連你出事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記著當初我們沒能及時找到你的事情,可你回來之后,你媽就和那個畜生離了婚,全身心地撲在你身上,”許是很久都沒有生過這樣大的氣,又或是他確實老了,易嘯林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你這幾年回老房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過來,結婚之后幾乎沒來過,我甚至連那小子的長相都是今天才看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