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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自己的方向? 沈永羹以前活著的勇氣是報復謝知年,后這勇氣消失了,什么都不剩下,剩下得都是滿地的狼藉,和他日日夜夜狼狽消沉。 人活著的時候不珍惜,死去的時候追悔莫及。 我好不容易抓住你的影子,你怎么能讓我大方的割舍? 沈永羹哭著開口:“可我不想你離開我?!?/br> “你能為我留下來嗎?” 他眼淚婆娑,捂著自己的胸口,趴到在地地咳嗽不止地開口:“你留下來好不好?你要永遠陪著我,你那么善良,你老我被你弄的不老不死,人鬼不分,你要我如何走出自己的世界?” 那人于黑暗中一點,神情逐漸模糊。 “少主人我不責怪你,你不給我自殺的機會,可知道我心里的絕望?”沈永羹想珍惜謝知年,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我手腕處的傷口縫合后又愈合?!?/br> “我好想死?!?/br> 說使命的是自己,包括心疼的也是自己。 少年神情凝固后轉化成冷漠,再到后來的輕蔑,越來越深邃的眼神。 從滿腔熱血的愛意到最后兩族交戰的失望。 不計較得失,怎么能去不計較呢? 沈永羹想死了,他一心一意地想求死,這回憶他不想要了。 他回顧之前說的每一句話,無疑是有把刀插入他的身體。 他是怎么可以說出那些話?他是怎么可能威逼利用? “我想死?!?/br> 沈永羹咬住自己的舌頭,他不想謝知年離開自己,不管別人怎么看,外面的光陰對他而言都是虛度的,他擁有財富地位榮譽都是空虛,他在世界上得不到任何滿足,無能為力看著謝知年站在臺階正準備遠去的背影。 還是準備要走了嗎?別離開我。 “少主人?!鄙蛴栏缢榱搜例X往里面咽:“我不許你離開我?!?/br> 求求你別離開我,我的心臟很疼。 求求你別離開我了。 你說過一直都會看著我,沒有你注視地地方都成地獄。 沈永羹鐵了心地想找謝知年人影,他翻遍絕境深淵看不到半點影子,他艱難地落在原地,倒在血泊里面,白色頭發變長,無形的枷鎖銬住他自己,輕微地開口:“別離開我?!?/br> “為我留下來,你的使命里面難道沒有我嗎?” “你的使命里難道沒有我嗎?” 他的淚水悄然而出,目睹著謝知年登上臺階臨走的背影。 那人的背影只是幻覺。 法陣里面的骨頭和鮮血哐當地砸下來。沈永羹猛然痛苦瞪大眼睛,骨頭堆積在他胸口,他伸出手想抓住謝知年,謝知年的背影和初見的一般,沒有為他們任何人停留。 好疼! 少主人,你救救我,救救你的不死雀。 為我留下來,我的心臟已經不能動了,為我留下來,不要再繼續向前了。 沈永羹身體的血液都冷了,他刺耳大聲的呼喊,又小心聲地哭泣,刺激靈魂的疼痛從他頭頂攝入到腳底,他頭腦里面是戰斗的痕跡,再次見證謝知年離后崩塌,屏住的呼吸滲透進他的腦髓:“我的世界從始至終圍著你轉?!?/br> “復仇和使命都圍著你展開?!?/br> “連你的影子也要離開我,我的世界已不是世界,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br> 沈永羹眼球里面都是血絲,他被扼殺在原地不能動彈,眼淚匯成涓涓小溪。 他喉嚨里面的血腥味更嚴重。 宮殿里面的所有夜明珠都亮,宛如祠堂里面的祭祀會,擺放在黑匣子的那雙恐怖臉充滿青光,那一雙人眼一雙雙睜開,夜明珠亮起來,憎恨又恐怖:“首領大人,你怎么了?” “你不應該恨著謝知年嗎?為什么要說出這樣的話,你現在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殺了謝知年不是會過的很好嗎?我們的使命還需要你背負?!?/br> “你不能心軟,你不能心痛,你不能在意他?!?/br> 是你們的錯。 是你們的狼子野心。 沈永羹猛然地捂住耳朵,黑匣子的人頭一顆又一顆的滾落在地,森然的盯著他,死不瞑目,他喉嚨發出一點微弱的嗚咽。 那雙人眼一雙雙盯著他,虔誠里面帶著叛逆。 與尸體過日子。他覺得以前的深淵是極樂天堂,尸體遮住他的識心的雙眼。 沈永羹痛苦地蜷縮著身子,他張開嘴巴瘋狂地咬著自己的手腕,血液彪出來也不渾然不知,他只覺得心臟發痛,一味地想找新的疼痛蓋住內心的痛,牙齒里面沾染著鮮血也不顧。 他眼睛里是血絲,面對人頭的逼問,他沙啞著嗓音開口:“因為我愛他?!?/br> “我愛他啊?!?/br> 沈永羹朦朦朧朧聽到自己的哭泣,他哽咽聲音斷斷續續:“我愛他?!?/br> “我不愛他,可又比誰都要愛他?!?/br> “首領大人你怎么能愛上自己的仇人?” 沈永羹面目猙獰,他發了瘋地踢開人頭,蜷縮起來不停抽搐:“仇人?” 他捏碎人頭的骨架:“他不是我的仇人!” 沈永羹吼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他喉嚨的血腥味涌出來,噴射在日記本上。 他這一刻徹底瘋了,分不明現實和幻夢。 人頭,雙眼,心臟。所觸及的星空無不充斥血腥。 沈永羹錯亂的時空繼續延長,他過得渾渾噩噩,瘋狂的邊緣來回徘徊。沈家園林里面沈行舟路過地下宮殿每每都要看著沈永羹情況。沈永羹每天不是寫日記,就沖著墻壁大呼小叫,金殿里面的人頭被他折磨得粉碎,發了瘋地喊著少主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