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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蘇在野怒發沖冠,抬手一個耳刮子扇過去。 誤殺一個門主也就罷了,將人家滿門盡誅,這,這太微仙宗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到時群起激憤,他們蘇家將成為眾矢之的,不為仙道所容! 蘇晚被打蒙了,倒在地上淚眼紛紛。 蘇在野勉強吞下火氣:“冤有頭債有主,本宗保證不會傷及無辜,至于懸壺道人之死,本宗自會給懸壺門一個交代,謝清荷,你可以說了吧?” 謝嵐裳垂下眸子,輕嘆:“還是不行?!?/br> 蘇在野急呵:“為何?” “懸壺門首訓,懸壺濟世,恩澤天下;次訓,同心同德,同甘共苦?!敝x嵐裳抬起鳳眸,“我已拜入懸壺門為徒,說了便是背叛師門,欺師滅祖?!?/br> 這話說出來,不僅蘇在野要噴血,連謝觀林也要暈菜了。 他的小兒子不是蓮花精,而是個作精吧! 突然,人群外圍傳來哭聲。 眾人頓覺詫異,紛紛回頭看去。 謝嵐裳臉色一變。 是濟世道人,辛夷,青黛,還有…… 懸壺門二十幾號人,一邊抹淚一邊跪地,朝謝嵐裳拜了又拜:“二公子……” 他們翻來覆去叫著“二公子”。 圍觀群眾自動退居兩側,讓出一條路。 謝嵐裳急忙迎過去。 濟世道人泣不成聲:“二公子大恩大德,老夫實在是……” 謝嵐裳什么也沒說,只將老人家攙了起來。 然后,問道:“蘇饒下葬了嗎?” 蘇曉搶著回答:“不曾?!?/br> 大仇未報,豈能落葬。 謝嵐裳嗓音冰冷:“那就回去等著吧,他早晚會醒?!?/br> 《龍傲天》之中,蘇家長子蘇饒可是好端端活著的。 小說以秦慕視角來寫,在太微仙宗修煉三年不過一句話的事兒,而蘇饒的故事就是發生在這三年之中的。 具體周折不知道,只知道秦慕下山到蘇家的時候,蘇饒能跑能跳能罵人。 “你又在胡說什么?”蘇在野覺得自己被當傻子玩了,正要發怒,一直跟在謝嵐裳身旁的黑衣小孩開口道,“公子說他能詐尸他就能詐尸,聽懂了嗎?” “……”蘇在野這個氣啊,“惡奴膽敢出言不遜,本宗——” “宗主還是回去守著兒子吧?!敝x嵐裳冷言冷調,銳利的眸光刺向地上的蘇晚,“還請蘇大小姐留下?!?/br> 蘇晚詫異抬頭。 “大小姐先殺懸壺門主,后傷我兄長,此事豈能就這么算了?” 謝嵐裳當然沒那么好心,后半句純粹是拉謝觀林下水。 寶貝好大兒讓人揍了,你忍氣吞聲,你就是個窩囊玩意兒! 蘇晚氣的直哭:“你還惡人先告狀,你假稱謝嵐雨之名戲弄我!” 謝嵐裳笑了:“我何時說自己姓謝名嵐雨了?是大小姐一廂情愿以為我是,自己認錯人,反倒怨我?” “你——” “這么說,大小姐是心有不忿想殺我……倒是我連累大哥了!”謝嵐裳臉色慘白的捂住心口,“多虧有兄長為我擋災,不然以我修為,怕是要慘死大小姐手中千百回了?!?/br> 他在蓬萊洲本就是“皇子”,百姓們眼睜睜看著自家小皇子受委屈了,焉能忍氣吞聲,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也要把敵寇淹死。 激烈的議論聲讓蘇在野臉色通紅,這事本就不占理,再說謝家主場作戰占盡了優勢,罵是罵不過的,打……也未必能百分百取勝。 路人:“蘇饒得了怪病進入假死狀態,早晚會活過來,但懸壺門門主可是真的死于蘇晚之手,蘇家天天嚷著以命抵命,現在可別厚此薄彼?!?/br> 路人:“就是就是,謝大公子慘遭惡女毒打,尚且可以廢去惡女修為以作懲戒,那懸壺門門主的事怎么算?” 七嘴八舌,爭論不休。 蘇在野忍無可忍,喊道:“謝清荷空口白牙說我兒子能活,有何證據?待本宗回渝州,若饒兒真的能死而復生,辛夷之事便算了,至于懸壺道人,我也不會縱容小女行兇,定會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蘇在野說完就走。 夜郁拽了下謝嵐裳的衣袖:“公子,他會不會……” 謝嵐裳搖頭:“不會?!?/br> 蘇在野要臉。 真到那個時候,他會義無反顧的處置蘇晚,以賺取天下人的好感。 蘇家走了,熱鬧也散了,謝嵐裳本想邀請懸壺門眾人進府坐坐,但濟世道人知道謝觀林不待見他們,便堅持回客棧。 “還住的慣嗎?”謝嵐裳體貼慰問。 濟世道人笑道:“這是蓬萊洲最奢華的客棧了,豈會住不慣?!?/br> 說完這話,濟世道人正色起來,協同辛夷跪下:“二公子救我懸壺門滿門,大恩大德,無以為報?!?/br> 老人家正要磕頭,被謝嵐裳扶起來了:“哪有長老跪弟子的道理?” 濟世道人羞澀的笑笑:“二公子能入懸壺門,老夫真是,真是……” 感動的詞窮了。 謝嵐裳失笑,朝濟世道人跪地拜了拜:“弟子謝嵐裳,拜見師父?!?/br> 濟世道人抹了把眼淚,吸了吸鼻子,將謝嵐裳拉起來:“好孩子,好孩子?!?/br> 辛夷也激動的叫道:“師弟?!?/br> 不料濟世道人直接給了他一下:“去,沒大沒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