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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煊,你瘋了! 玄門幾大掌門看著白煊泛紅的冰冷雙眸頓時崩潰,怎么也想不到白煊的戰力竟然會這么強大。 原本清源觀掌教死前將道觀傳給白煊,由白煊接任了這個天下第一道觀,他們心底其實是不大服氣的。 只因為白煊實在是太過年輕,容貌又俊美,家世又出眾,都覺得白煊掌觀坐不了多久,因為對方一看就是做大少爺的料,不是當玄門掌教的料。 再加上白煊因為捉鬼尋妖消失了三年,他們對白煊就越發不服氣,覺得對方這個正道魁首的位置名不副實。 這也是哪怕他們明知白煊護著夏小小,也敢無視白煊的位置,直接對夏小小出手的原因。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白煊行事竟然這樣烈,要一人對挑玄門百家。 而后他們竟然沒有一人越過白煊防守的界限。 昆山有個天然的修道場,想要從昆山下去唯有一條極為狹窄的道路可以通行,如今白煊一人守在這個關口,就擋住了所有上了昆山的玄門正道。 這也是夏小小在別墅中只碰到了張成瑞一行的原因,因為玄門的精銳戰力全都被白煊給攔在昆山了。 更可怕的是白煊此時的模樣,他不像是清淡寡欲修身以正的魁首,反而像是染血的殺神。 俊美、漠然 冰冷、睥睨。 他手中的法器時而化鞭時而化劍,吞吐的靈光如同千軍萬馬,更為可怕的是他的氣勢,面對他的時候,便如同面對洶涌無邊的波濤,又或者是直沖天際的巍峨巨山,讓人打心底的升出不可逾越的挫敗感。 算出夏小小是邪神的天機門徐仙人嘶聲怒吼:白煊,你真是瘋了,你為了包庇邪魔,置清源觀的清名于不顧,你師父在天之靈不會原諒你的。 白煊冰冷的抬起眼眸看他,眼底是冰冷克制的瘋狂殺意,他便是入魔了,也是冷意凜然,克制而又孤高的。 只是會說出曾經絕對不會說,或者是懶得說出口的話。 他看著徐仙人嘲諷道:你連我的關卡都走不出去,也想要帶著玄門去圍剿夏小小,是要帶所有人過去給人送菜嗎? 徐仙人氣的半死,徐仙人旁邊的人黑著臉對罵:白煊,要不是你背叛玄門,你和我們一起去圍捕夏小小,又怎么會變成送菜。 白煊微微垂下眼睫,語氣冷漠:我說了,她并非邪魔,你們沒有資格隨心所欲去處置她。 白煊,我看你才是被邪魔蠱惑,你已經入魔,如果再不讓開,玄門百家的通緝名單上將會多加你一個,就算是我們玄門所有精銳都葬身在此,也絕不容許你們這些邪魔為禍人間。 白煊冷漠地聽著這些人大放厥詞,最后噗嗤一聲,竟冷清清的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的時候也如天上皎月,清冷俊美,又一如俯視人間的神靈,天然的高高在上不染塵埃。 可他眼底卻潛藏著瘋狂和譏諷,這讓他的眼神帶了幾分魔性。 這樣清冷端莊的容貌,卻露出這種笑容眼神,就像是最濃烈的黑與白撞擊在一起,給人生出了極大的視覺刺激感,讓人挪不開眼睛,卻又脊背生寒。 邪魔?正道? 真是可笑極了。 救人的邪魔和殺人的正道嗎? 他辛辛苦苦守護的就是這樣一幫愚蠢不堪的蠢貨,那他為何還要忍耐退讓,與其讓這些蠢人沖到夏小小面前,刺激的夏小小徹底放棄,化為吞噬人間的邪魔完全體,那倒不如讓他們死在他的劍下,這也算是死得其所。 白煊心境深處,已經破碎不堪的冰封之地徹底化成烈焰灼灼,辛苦守衛的門悄無聲息的敞開了,烈焰之中涌出了怪物爭先恐后地朝著門里涌去,要將門后的平和純潔的人間,也化成無邊煉獄。 他手中握著的長劍上的金色靈光開始逐漸削弱,若隱若現的一縷黑氣纏繞上來。 然而這一幕卻讓徐仙人等人產生了誤解。 當他們看到白煊長劍上的金光變弱的時候,頓時驚喜的大叫了起來:快,大家再加把勁沖上去,他快堅持不住了。 哈哈,我就說再強也該有個限度,白煊怎么可能強到一個人擋得住我們所有人,他一定是強弩之末是在硬撐了。 廢了他的修為,將他關進靜心塔下面,然后全力追捕夏小小,除魔務盡! 這些叫囂的話語不絕于耳,纏繞的黑氣停滯了片刻后,瞬間暴漲,徹底將白煊手心的長劍污染成漆黑的魔劍。 白煊手持魔劍,眼眸無波無情,優美的薄唇彎出毫無情緒的冰冷笑意。 此時他腦海中已經沒有任何多余的思緒,唯有一道執念。 將這玄門百家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全都留在昆山上,一個不留。 旋即,他揚起纏繞著黑氣的魔劍,朝著涌過來的眾人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 鮮血混合著慘叫一起噴濺而出,傷殘遍地。 徐仙人瞪著白煊絕望怒吼:白煊,你是罪人! 夏小小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天而降,落在了白煊身側,她側目看向徐仙人,清澄之中帶了點嫵媚的眸子含了幾分疑惑:白煊怎么就變成罪人了? 他如果是罪人,那么你們豈非都是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