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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6章 滄海(十一) 臨淄王后吳氏領著徐令月上舞陽長公主府門的時候, 齊湄在庭院里騎馬。 在未央宮附近,也唯有她的府邸寬闊到可以跑馬。 吳氏前方是仆從領路, 帶著她彎彎繞繞穿亭過廊。一行人走出許久也不見齊湄的影, 吳氏面色越來越難看。 雖然論身份齊湄更加尊貴,但論輩分吳氏是齊湄的長輩,進宮去連皇帝都會禮敬一二。 如此這般放著長輩不親自來接, 讓仆從引路的,齊湄可謂是王孫中第一人。 身后還跟著一個低賤的奴生子,吳氏覺得被看了笑話, 道:陛下就這么一個嫡親meimei, 先太后就這么一個女兒, 從小被寵得沒樣子。 徐令月笑了笑,沒有接話。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走過寶閣精軒,景象陡然敞闊,只見院中豎著一道絲綢屏風,十二扇作一弧,弧道相連, 架起幾十丈的綢帷,帷幔上繡也是連著的, 繡了幾十丈的祥云登仙圖。 齊湄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 從帷道中間走出來。 紫衣金帶襯出烏發雪膚,手握半彎裝飾用的雕弓,一簇看起來毫無鋒芒的羽矢,神情冷漠至極。 王后來了, 看茶。 吳氏知道她正因為庶出的meimei齊清封了長公主的事不痛快。不好提這茬, 不疾不徐的套近乎:這幾日天氣清爽了, 阿湄怎不上終南山跑馬去? 齊湄冷冷一笑:孤還想去上林苑跑馬呢。元襄哥哥前日住詔獄,昨日住上林苑,可還習慣? 吳氏被她兩句話堵的啞口無言。 齊湄把玩著手里輕輕一彎就像要折斷雕弓:怪沒意思的,十二門內禁兵,我府里都是些孩兒的玩具罷了。我不過隨便把弄把弄,哪比得上皇兄圍場里的真刀真槍。 吳氏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掃面子,笑已掛不住了:既然想去,怎么昨日不去? 皇兄沒召我。齊湄說得十分直白,微笑望著她,拉起雕弓弦彈出響:我府里的人日日活動,我一封一封上書,一件一件的禮物往宮里送,還把母后留給我的遺物都拿出來送了。一個月,見不著皇兄一面。嬸嬸再替我出個主意? 元襄命在旦夕之間,我求了這么久,也沒見過圣面。吳氏寬慰道:多事之秋,陛下日理萬機,分身乏術。他單就你這么個一母同胞的meimei,疼你還來不及,怎么會不見你。 齊湄嘻嘻笑道:你是沒見過圣面,你見了神面,宮里就這么一尊真神,偏叫嬸嬸求到了。虧得我皇嫂念舊情,還肯幫你。 吳氏心頭一堵,默然不言。 齊湄不依不饒:皇嫂也算是半個瑯琊出身,嬸嬸這個招牌好用的很。嬸嬸替我引薦引薦?皇嫂肯幫我,皇兄便定肯恕我。 她提到了帝后,面上終于露出少女的嬌俏之色,竟自然而然發出這等匪夷所思的要求。吳氏以為她是故意試探,抬目仔細一瞧,半分不似作偽。 一幫胡作為非還自以為是的瘋子。吳氏想,這齊家的人多少都有點瘋勁,就連朱晏亭這個齊睠生的女兒,多少都沾了點。 她沉默著自順了半天的氣,朝邊走開兩步,讓出她身后的徐令月。 齊湄看見她的一瞬間,花容變色:是你? 徐令月慢慢行了一個周全的大禮:奴令月,拜見長公主。 徐令月從前待嫁時進過宮,被鄭太后留在左右,沒少與齊湄打照面。但齊湄向來看不起她,只當做宮娥。直至皇后認了這個meimei才多看兩眼,記得這人模樣。 后來的事,也無人不知了。 你不是死了嗎? 徐令月跪地不敢起,從懷里拿出了一封有被焚燒痕跡的手書,遞給仆從呈過去:請殿下先看一看這封手書。 吳氏看見那封信燒過,眼皮猛的一跳,深深看向徐令月。 她恍若不見,低眸垂眼。 這是鄭太后的手書,說執信者是鄭無傷之婦。 乍見母親的筆跡,齊湄眼眸一垂,露出一絲神傷之色,聲音也低了些。 這信這信怎么燒了半截? 是奴自己燒的。徐令月道;我本不愿意來。 齊湄目光如電,霍然看向吳氏。 她是誰送來的? 吳氏耳朵嗡的一聲響。 昨日她帶這徐令月回府之后,細細盤問了一番,說辭分明是說她是鄭太后救下來的。也看過那封手書,雖然看了一兩句就被徐令月掩下了,說也算是太后懿旨,明日請長公主一起看,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就燒了半截。 一定是她所為。 但這封燒了的信,加上那句本不愿來,吳氏異樣之感越來越大。她心間陣陣發涼,后背密密的起汗。面上強端著一派祥和平靜,硬著頭皮說:是從先太后老宮人那里得到的消息 是皇后殿下讓王后送我來的。 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吳氏面色慘然一白,閉上了眼。 此時的情景可謂尷尬到了極致,沒有比替人辦事送來內應,結果那人當場反水更加難堪的事了吳氏萬分悔恨叫朱晏亭拿住把柄應承了這樁,又惱恨她既要埋線又識人不清,只恨不得生出個地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