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
書迷正在閱讀:這是我們養的寶貝花兒、狠虐黑蓮花后我死遁了、王妃躺贏了、小滿(BDSM 1v1)、嚶你已綁定離婚系統、綠茶邪神在戀綜竟成了萬人迷?、炮灰病美人重生了、重生之愛上傻子老攻、無限逃殺密室不許跑酷、穿成反派的工具人
朕什么都不知道,愛皇后請講。 朱晏亭別開了臉,再轉回時,長眉之下鳳目凜凜,微微負氣:妾想給平陽侯求個官,陛下愿不愿意給。 齊凌點點頭,滿口應承:散騎常侍好不好? 朱晏亭眼里閃過震驚之色。 將她震驚全然收入眼底,齊凌嘴角含微笑,低著頭,輕輕道:朕估摸著,是朕該出動了,故常枕戈待旦,夙興夜寐,而待調令。 阿姊做的局,朕亦甘為局中子。 一模一樣的話,她說過,再度從他口里說了出來。 朱晏亭睜大眼睛,渾身一震,不愿去看他的眼睛,只望著大殿椒壁上繁復交纏的云紋愣神。 齊凌解了她的發簪,滿瀑青絲逶迤而下,鋪滿膝頭。 耳畔的氣息轉熾,她眉心微蹙,閉上了眼睛,掌心還抓著一??乃挠褡?,五指松開,那子便輕輕掉到了地上。 她抬起那手,臂上玉環叮叮相捧,輕輕環住了他,微微笑道:什么都瞞不過陛下。 第二天晨省的時候,齊凌把朱晏亭給朱恪求官的事向鄭太后提了一句。 鄭太后正為李弈的事焦頭爛額,聽這話只當皇后是接受了這個局面,欣然點頭應允:茂兒向我提過,再如何也是皇親國戚,早就該給他加官進爵?;实垡苍撋瓿庖幌聢探鹞?,莫讓他行事太出格。 齊凌笑道:就算到了廷尉署,也是論跡不論心,他巡查街巷何錯之有,朕喚他來申斥一頓申斥什么?累壞了馬? 鄭太后啞口無言。 齊凌這日朝會之后,單獨留下丞相、御史大夫、大將軍等數人議事。 丞相遞給他一些官員調動的安排,說是朝上會同諸卿共定。 齊凌掃一眼上面過半數的鄭家和鄭家姻親門生,冷笑了一聲,掩卷放在了案頭。 鄭沅聞聲心里一驚,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見他面上半點怒容也沒有,反而笑道:舅舅把自己的人都安排完了? 鄭沅背后激靈靈汗毛直豎,忙道:陛下?臣臣絕不敢、臣任人一句任人唯才沒有說完,便被皇帝中截打斷了。 這幾個他提起筆作出標識,引朱批橫肆劃掉三分之一。 抬起頭:不準。,笑著:舅舅,也留幾個位置給朕吧? 這反應大大超出了鄭沅的預料,幾位上卿也面面相覷。 鄭沅滿面漲紅,不知該解釋,還是該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好在御史大夫出來打了個岔,將話岔了一邊去,才沒讓丞相太尷尬。 議事結束以后,諸人都散了,皇帝單獨留下他一個,還真的寫了一個名單,交給了鄭沅,特別叮囑,御前散騎常侍需及早任命。 鄭沅看上面寫的朱恪的名字,心里亮堂,會意去了。 這一批任命當中,朱恪的是最早下來的,張布天下。 朱恪大喜過望,連掃險些喪身賊手的頹喪,使人通知章華的蘭夫人收拾家私上京,呼朋喚友,擺酒相慶,好不春風得意。 朱家喜事連連,又有添鮮花灼錦之樂事。 因朱恪是御前散騎常侍,屬皇帝親衛,故籍冊快馬加鞭,從章華郡調至了長安,過御史臺。 就在他籍冊調至御史臺審查的第二天。 一封措辭嚴厲、指責朱恪的彈劾從御史臺發出,宣于朝會,一言激起千層浪。 其中鋒芒突出的指出了朱恪兩宗大罪 罪責之一,在與明貞太主婚期,太主未歿時與家奴私通,犯下通jian之罪,按本朝律法當徒城旦兩年,他未曾服刑,便是戴罪刑徒之身,竟以刑徒之身受爵受官,屬欺君大不敬。 罪責之二,串通章華郡守吳儷,私改幼女籍冊避罰,證據便是前些日子昭告天下的指婚圣旨。圣旨上朱令月的年齡是十六歲,而籍冊中還留著十三歲,沒來得及改過來,正是他罪名的鐵證。 御史臺那個在丹砂事件中被老御史按下手腕的青年御史再次執筆,未經御史中丞、大夫的審議,直接在朝上彈劾,直達圣聽,宣之天下。 青年御史言辭懇切,擲地有聲:移風易俗,教化萬民,以正理綱,善莫大焉。毀人倫、敗人綱,禮樂崩壞之始也。臣請陛下旨徹查。 百官喧騰。 丞相如何看?皇帝問詢。 鄭沅位列百官之前,沉默良久,方道:平陽侯曾尚明貞太主,又是皇后殿下親父,臣以為,當罷黜官職,暫留爵位,過責可追,但事涉內事,當請宗正寺與大長秋協同查辦。 鄭沅提議當作家事來辦,群臣中多頷首微應和者。 皇帝卻轉頭問廷尉:張卿以為呢? 廷尉張紹振袍出列,斬釘截鐵道:若依御史臺彈劾的罪名,平陽侯已觸犯國律,既觸國法,自當由臣來辦,若因平陽侯是國丈就著宗正寺輕查,必令法度廢弛,人心不安。 依然應和者眾。 朝堂上的議事,消息很快傳至長信宮,鄭太后心頭涼了一大半,下詔令朱晏亭來見,宮人很快去而復返,說皇后不在椒房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