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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箐目測鞋長,大約26厘米,花紋不太清晰,應該是舊皮鞋。 步長小,步寬大,外八字,蹬和踏的痕跡不明顯,擦痕居多。 這人應該是個中等身材的胖子,大約一米七八左右。 謝箐思索著,一心二用地跟著傅達通過門洞,到了院子里。 第一個被害者就躺在過道上男性,六七十歲的老年人,頭西腳東,穿秋衣秋褲躺在血泊之中,拖鞋掉了一只,還有一只勉強掛在腳上,周圍沒有打斗痕跡,沒有掙扎跡象,胸口的衣物有明顯破損,應該是被刺破了心臟。 院心幾乎都鋪上了水泥,兩側墻根下有兩個大水泥槽子,里面種著胭粉豆和夜來香等草本植物。 院墻大約三米,墻上沒有血跡,沒有擦痕,可見兇手是從大門逃走的。 檀易推門出來,朝傅達和謝箐點點頭,與二人擦肩而過,往門洞去了。 傅達趕忙跟了上去,檀大隊,有線索了嗎? 檀易道:兇手沒帶走兇器,用自來水沖洗干凈,放在灶臺上了,四名被害死因明確。 滴落型的血跡是兇器掉落的,西側門房是廚房? 謝箐聽了一耳朵,進了客廳。 客廳有一名被害人,頭發花白,靠坐在東臥房的墻上,胸口中刀,推測是聽見院子里的動靜,跑出來查看究竟時遇害。 客廳秩序井然,曲柳家具雖陳舊,卻不寒磣,頗有歷史的厚重感。 陳謙的聲音從西臥房傳出來,謝箐便暫時放棄東臥房,先去了西邊。 這里管燈一閃一閃的,鎮流器出問題了,滋啦啦地響。 窗戶開著,屋里的血腥味依然濃重。 慘白的光照亮了炕上的兩具尸體,那是一堆中年夫妻,二人手握著手,四目相對,死不瞑目。 陳謙對身邊的兩個男法醫說道:二位,我們局的小謝來了。謝箐,二十二歲,京大法醫系畢業生,老曹的徒弟。 謝箐打了招呼,二位前輩好。 這兩位年紀都不算大,一個不到三十,一個三十出頭。 不到三十的男法醫眼里閃過一絲驚艷,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們是豐安分局的。這位是我師父趙法醫,我叫韓峰,但不刺骨。 還挺幽默。 謝箐給面子地扯了扯嘴角,問陳謙,陳法醫,需要我做什么? 已經做好了初步檢驗。陳謙道,兇手出手果斷,刀刀命中心臟部位,根據傷口形態已經確定了兇器。小謝啊,這個案子咱們法醫能做的有限,還得靠刑偵的兄弟們。 韓峰點點頭,兇手老練沉穩,有點像殺手。唉這二位喝了酒,睡得沉,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否則也未必就這么走了。 原來還喝酒了。 那么兇手會不會是酒友呢? 謝箐思忖著,環視四周和客廳一樣,這里也沒有被翻撿的痕跡。 家具是時下流行的款式,看起來剛換沒多久,處處干凈整潔。 謝箐問:陳法醫,人是什么時候被害的,誰報的案? 陳謙朝男性尸體指了指,他的堂侄子報的案。根據尸溫、尸僵、角膜等判斷,死亡時間大概在今天凌晨一點前后。 韓峰詳細介紹道:男的叫雷演,是廢品公司副經理。今天沒上班,打電話又不接,就找到了他的堂侄兒雷勝。叔侄二人在一個單位,雷勝家在附近,吃完飯遛彎時來了一趟,敲門沒人應,就回家取來了鑰匙,結果 謝箐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謝過韓峰,她打算同陳謙說一聲,去東邊臥室轉轉,剛走到門口,檀易和傅達就進來了。 第22章 回家 傅達對陳謙說道:殯儀館的車來了。 謝箐單腳踩上炕沿,打算上炕抬尸體。 傅達一把扯住她,這么多大老爺們兒哪就用得著你了,我們來就行。 他力氣大,謝箐拗不過,麻利地從西臥房撤出來,進了東臥房。 這里比西臥房邋遢,但組合家具也是新的,同樣沒有被盜的跡象。 放化妝品的矮柜子上有一面帶框的鏡子,鏡框邊緣插著一張全家福。 全家福上的九口人笑得燦爛,除四名被害人外,還有一對中年夫妻和三個孩子。 大一點的女孩二十歲左右,和被害的中年夫妻站在一起;十四五歲的大男孩和另一對夫妻站一起,老兩口坐中間,老太太的膝蓋上坐著一個最小的男孩子,十歲左右。 鏡子前還擺著一個大相冊。 謝箐把全家福拿下來,用一只物證袋收好,又打開了相冊。 相冊第一頁主要是三個孩子的照片,老夫妻和兩對中年夫妻各一張都是在照相館照的,很有儀式感。 老夫妻笑得很慈祥,一看就是性格很好的老人。 兩個中年男子在長相上有五成相似,一看就是兄弟倆。 兩個妯娌各有不同,被害人微胖,長了雙笑眼,看著喜慶;另一個苦瓜相,衣著鮮艷,手腕上還帶了一只銀鐲子。 幸福的一家人說散就散了,女孩子突然成了孤兒。 謝箐心里難受,把相冊用另一只物證袋裝了,又在衣柜里翻了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