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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上輩子的楚穆, 年少的時候受了磋磨,驟然得掌內務府, 肯定要好好叫內務府那些人好看, 不過已經過了可以說是失敗的一生, 楚穆如今可不是那個愣頭青了, 內務府看著是皇家的家奴,實際上開國多年已經是盤根錯節,便是圣人也敢糊弄,何況他一個郡王。 楚穆如今的一切算是圣人給的,自個手里頭并沒有多少實力,可以說是無根之木,無水之萍,這時候去跟內務府頂牛,那純粹是嫌自己日子太好過了,因此,不如和光同塵,心里有數就好,日后若是有能耐,有機會,自然能好好教訓內務府這幫家奴一番。 不管怎么說,如今楚穆在這個位置上,短了誰的也不能短了他的,因此,甭說屋里的火墻了,便是小花園里的亭子,銅制的暗格里頭也放上了火炭,保證亭中溫暖如春。 屋里溫暖舒適,外面卻是風雪交加。 國家這么大,每年都有些地方遇上天災什么的,這都是難免的事情,京城處在北方,每年都會下雪,雖說有句話叫做瑞雪兆豐年,但是前提是瑞雪,不是雪災。 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還要冷了三分,入冬不久就是一場大雪,如今還沒入臘月,雪已經下了四五場,有道是東貴西富南貧北賤,東西兩城也就罷了,住的都是官宦人家或者是富貴人家,這樣的人家住的房子多半是磚石結構,木料也都是好料,加上家里有下人打理,除非是主人家要賞雪,否則的話,積雪是絕對不能出現在主人面前的。 但是南城北城可沒這等好事,窮人家若是冬天來臨之前沒有賺到足夠的錢將春夏季節典當給當鋪的棉襖贖回來,一整個冬天都要挨凍,即便如此,他們身上的衣物也就是勉強保暖,這種天氣出來掃雪簡直是不要命的節奏,但是不出來掃雪也就是變成了緩刑而已,大雪連下了兩天,許多房子就已經撐不住了,反應及時的人還能跑出來,反應不及的人就埋在了屋子里。 因為這事,楚穆不得不每日上朝,聽著朝堂上那些文武官員在那里打嘴仗,雖說順天府已經派出了衙役,甚至五城兵馬司也開始出動,清理積雪,救出災民。問題是,救出來是第一步,接下來的事情更加麻煩,比如說,這些災民住在哪里,吃什么,穿什么,這都是大問題,別的不說,都得真金白銀地拿出錢來。 戶部那邊也很煩惱,國庫的確有錢,問題是,這些錢都是有用的,北邊要防御韃靼人,南邊那些土司時不時地要作亂,還是那句話,天下那么多,天災**每個月都會發生,東邊有水患,說不定西邊就在大旱,朝廷要根據受災程度,決定是減免捐稅,還是掏錢賑濟。這些都得預留出足夠的錢來,何況,接下來還有皇子要大婚開府,除了圣人額外的補貼賞賜,這些錢都是要從國庫出的。 因此,戶部那邊一算要安置這些災民需要多少錢,頓時就恨不得哭天搶地。別說什么以工代賑的話,大冬天的,這年代幾乎啥也做不成,說不準一化凍,就將你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而且,你要這些災民干活,不提叫人吃飽穿暖,但是半飽半暖總是要的,否則的話,不是以工代賑,那是謀殺。 因此,早朝上吵嚷了好幾天,順天府派人搭建了粥棚,每日里拿出一部分糧食勉強維持那些災民的生活,但是具體該怎么賑災善后還在商討之中。 楚穆一屁股坐在鋪著軟墊的貴妃椅上,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天氣冷下來之后,錦書就叫人做了各種軟枕抱枕靠墊坐墊之類的,楚穆一開始還不習慣,但是人總是好逸惡勞的,相比較于硬邦邦的椅子,還是柔軟溫暖的靠墊比較舒服,坐上去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錦書笑著遞了一杯杏仁核桃露過去,問道:怎么了,還是沒結果出來? 楚穆撇了撇嘴,抱怨道:可不是嘛,一個個都在打嘴仗,每次都是這樣,橫豎還沒怎么死人,這會兒也用不著著急,這會兒都在推諉,有的還說要圣上從內庫掏錢,圣上快氣死了! 錦書自個也捧著一杯玫瑰紅棗茶呷了一口,隨口道:難不成就沒叫官員富戶認捐?反正上輩子她是習慣了遇到暴雨雪災,乃至窮人家的疑難雜癥,都是要掏錢捐款的。 楚穆搖了搖頭,說道:怎么可能,天災**年年都有,總不能都叫官員富戶認捐攤派,到時候非鬧出事端來不可! 說到這里,楚穆嗤笑一聲:虧得我如今掌著內務府,要不然也要跟著焦頭爛額了!雖說話是這么說,但是這天下是老楚家的天下,楚穆自然沒有不擔心的道理。 錦書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這事其實內務府也能插一手! 楚穆聽了一愣,他倒是沒有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的想法,當初選擇錦書,就是因為上輩子錦書的確是個聰明能干的人,尤其跟錦書相處過這么長時間之后更是覺得自個小看了錦書,學到什么知識那是后天的培養,但是心胸見識卻不是隨便能學到的,錦書看著是個好享受,很多時候顯得有些隨意的人,實際上胸中自有溝壑,有的時候隨口一句話,都能叫他受到啟發,因此,他經常會將朝堂上的一些事情跟錦書說,錦書雖說對于政事不算敏感,但是常常能有一些叫人意想不到的想法。 因此,楚穆直接坐直了身體,帶著鄭重又帶著些許調笑問道:還望云卿賜教一二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