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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銀子也接到手軟,不過那銀子不是我收的,都是鋪子里的賬房在收,什么時候能輪到我摸摸那些銀子??! 詩會的受歡迎程度遠超過我的預料,等到傍晚,到了原定收攤的時刻,知府大人突然宣布此次詩會持續三天。 天??! 我們都要瘋! 一方面真的很賺錢,另一方面貨物量跟不上??! 胡師傅頭都要愁掉了,我跟他說紙先緊著女士那兩款,也就是花瓣和蓮花印,胡師傅問為什么,我說今天來的姑娘太少了,接下來兩天肯定有更多在今天猶豫觀望的姑娘頂不住小閨蜜的安利跑來玩,崔長宇說有道理。 胡師傅繼續發愁。 晚上沒能有時間教訓陳湘,我在工坊幫忙直到深夜。詩會對于文人和姑娘們是享受,對于我們來說就是又苦又甜,這叫什么,痛并快樂著! 第57章 庚子年三月二十三日 天氣陰 詩會今天才結束,其實今天人還是很多,但是三天已經夠久的了,不能再多了,要留點余味讓人們在街頭巷尾茶余飯后回味一下。 詩會上產生了大量優秀作品,詩詞字畫都有,甚至還有一個才子微醺之后為天籟坊的鳳來寫了一首曲子,表達愛意……牛掰啊這位老兄,我看了他的落款,叫董夕年。 我對作品沒有什么興趣,說實話我現在對什么都沒興趣,我只想趕緊收攤回家好好睡一覺。 工坊這幾天忙死了,每天都像戰場一般充斥著緊張的因子,倉庫里一張紙都屯不下,甚至有客商等在鋪子里一出紙就要提走。 東家賺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午后他叫我去他家里,我就知道他要跟我談工錢了。 東家和少東家都在,他們看上去都很高興。 東家說:“張先生真是高人,這次詩會咱們收獲頗豐??!” 我笑:“為東家效力不敢不盡心?!?/br> 他夸了兩句,說到正事:“這次老鄒他們賺的也不少,今晚他們在佳興樓請客,你也一起去?!?/br> 我推辭到:“東家們的聚會,我怎么好去?!?/br> 東家擺擺手,拍著我的肩膀說:“你既然要在奉州立足,就必須要與這些人搞好關系,更何況你將來還想要自己的鋪子,那更是少不了往來,沒有誰能完全獨立立足于世,放心吧,他們都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靠得住?!?/br> 幾句話說得我心驚rou跳,有那么一瞬間我幾乎以為他知道了那天我和陳湘說的話,但是我立刻就反應過來不可能,這世界沒有高超的竊聽技術,也不可能有人在我臥室外面聽墻角,再說就算是有也聽不見??! 所以他有可能是通過這些天我在別的商鋪做的那些事分析出來的? 或者根本就是巧合? 我不知道,只能小心翼翼說:“東家說哪兒的話,我想要一間自己的鋪子無非是為了老了之后有點事干,掙口飯吃,不敢有外心?!?/br> 東家笑著說:“你想多啦!誰都是這么過來的,鋪子里以前的于掌柜也是如此,現在他養老去了,我們之間還常有書信來往,沒什么的?!?/br> 我心里松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慚愧,東家是這么敞亮的人,我卻暗戳戳地擺弄自己的小心思,我說:“東家放心,就算我老了干不動回家養老了,那也是咱們崔家出去的人,永遠記著您的恩情?!?/br> 東家滿意地點了點頭。 咦?我是不是被算計了,怎么感覺他就等著我這句話呢? 老狐貍啊老狐貍,竟然跟我打了感情牌。 罷啦罷啦,左右是不錯的東家,我就安心留下,踏踏實實好好干吧。 東家說于掌柜退休有段時間了,鋪子里因為生意不是太好,也就沒有再雇掌柜,一個賬房兩個伙計在那打理著,平日也過得去,就是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要了老命了。 我心中咚咚敲鼓,他這意思是直接讓我干掌柜的嗎?幸福來地太突然。 我說我年紀輕,資歷淺,干不了掌柜的,東家說先干上幾個月試試吧。 他讓我有事都和崔長宇商量,說我們年輕人在一起有活力,而且我們倆一個新東家一個新掌柜,都需要歷練,正好培養感情和默契。 我感覺這有點像小皇子和他的貼身小太監,一起成長,慢慢磨合,心意相通。 然后我們談了工錢,我的底薪是五兩銀子每個月,然后根據當月業績會有提成。 五兩……感覺好磕磣啊。 隨后東家又說今天給我五十兩,這是詩會的提成加對我的鼓勵和獎勵。 我覺得我又好了,要是提成月月都這樣也成??! 銀子崔安會送到我家里去,我這會兒要和他們準備準備去吃飯。 晚飯的人我都熟,幾個鋪子的老板都在,他們見了我都很熱情,還給我帶了禮物,我有些受寵若驚,我沒有準備回禮??! 他們說不用,這是謝謝我的詩會給他們帶來的好生意的禮物。 這我覺得我得接著,想想鄒老板苗圃里帶花苞的花都拿出來賣了,就知道他們賺的有多歡! 席間喝了點小酒,提著禮物回家腳步有點飄。 終于閑下來了,可以和我的阿湘好好溫存一下了! 回到家看見陳湘坐在床上點著油燈對著一堆銀子發呆。 我一看,我的天,這么一堆!五十兩這么多嗎?電視上不都是一個小元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