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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楚觀南又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摟著老婆的腰,臉埋進老婆小肚子里,只要老婆在身邊,那種不安感才會消失。 半晌,他抬起頭:“我想做一件事,但這件事可能會讓你生氣?!?/br> 安饒笑呵呵:“那就不要做?!?/br> 可是不做,實在難解心頭恨。 楚觀南漫不經心撫摸著安饒的手,摸到戒指,心里又是一陣酸澀上涌。 “這件事……會傷害到我么?!币姵^南一副失落表情,安饒猜測著會不會是那種事。 帶顏色那種。 楚觀南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傷害到他,但勾起他不好的回憶是肯定的。 “我想……起訴當年霸凌過你的人?!?/br> “嘭嘭!”安饒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 “起訴吧?!卑拆垘缀鯖]有猶豫道。 他自己就不想起訴了么?但校園霸凌不入刑,最多批評教育兩句,況且已經過去這么多年,證據不足的情況下,這場仗少不了艱難阻礙。 看楚觀南最近心不在焉的,原來是為了這事心煩。 如果起訴那些人能讓他好過一點,想好了就去干,自己舉雙手支持。 但他沒想到的是,楚觀南竟然拿出了一份兒名單,每個人當年做過什么上面都標注得清清楚楚,包括這些人的工作信息家庭住址都門兒清。 在看到這份名單時,安饒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絲恐懼。 楚觀南一旦發了狠,不達目的是不罷休,這種狠勁兒這股韌性,一般人難為。 當天晚上,楚觀南把一百二十多張訴訟書整理成長圖發到了微博,配文: 【不是過去了就可以當沒發生過,更何況,對我來說永遠過不去?!?/br> 這一百二十多份訴訟書中,除了當年對安饒霸凌過的學生,還有網上跳得極歡的一群黑粉頭子。 這事本可以私下進行,但涉及到校園暴力,就很難掰扯清楚,所以他選擇了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利用社會輿論壓力。 因此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有關部門辦不了也得辦。 一百二十多份訴訟書,史無前例,堪稱盛況。 【我去這……我人傻了,這什么情況?!?/br> 【大概告的是黑粉?有幾位挺眼熟,經常在網上蹦跶著,職業黑子,專黑饒饒,尼瑪的?!?/br> 【告告告必須告!我可以幫忙提供證據,我有這些人P饒饒臟圖的證據!】 【欸?這個柿小海,這姓這名,貌似是我高中同學啊。(悄咪咪,我和饒饒也是高中同學)我大概知道楚爺為什么告這些人了?!?/br> 【前排吃瓜!為啥!頭頂白桃烏龍求告知!】 【校園那個霸凌,當時有人為了饒寶跳樓自殺了,然后就,當時饒寶被欺負得很慘,我高他一年級都聽說了這事兒?!?/br> 【南哥瘋了?】 【南哥瘋了√,南哥只要發微博,肯定是老婆不開心了,而且往往還會有驚人舉動?!?/br> 一百二十多份兒訴訟書,哪怕不是楚觀南發的,也妥妥熱搜預定。 那些曾經參與欺凌的人都傻了。 這尼瑪都過去多少年了,怎么忽然又拿出來提,還給自己一紙訴狀告上了法庭?! 這些人有點慌了。 因為已經有不少義憤填膺的網民順著蛛絲馬跡查到了他們的手機號和家庭住址,這會兒sao擾電話一個接一個,辱罵短信更是把手機弄得卡住動不了。 至于么,年少不懂事,只是覺得好玩,又不是真的惡意針對安饒。 這些人家里儼然變成了修羅場,老婆老公知道這事兒跟著罵,孩子嚎啕大哭惹得鄰居罵,再加上響個不停的手機。 崩潰了。 原來這就是被霸凌的感覺么。 謝謝,想死。 另一邊。 楚觀南結束了當日的拍攝,和龍經安打了招呼后開車來到一間律師事務所。 “楚先生?!彼拇砺蓭煂⒑窈褚豁吃V訟書推到楚觀南面前,“這是我們擬定的賠償申請,每個人共需賠償當事人精神損失費十二萬到六十四萬不等?!?/br> 楚觀南拿過訴訟書,一張一張翻看,看了許久。 訴訟書往桌上一甩:“加一條?!?/br> 律師打開電腦:“您說?!?/br> “每人對受害當事人進行為期一年半的道歉,每天固定早八點在微博、朋友圈等所有社交平臺發布道歉聲明?!?/br> 律師愕然:“這恐怕,不太好判?!?/br> 楚觀南揚起頭,眼底極盡傲蔑:“那就一直上訴到判決為止,我有的是時間和他們耗?!?/br> 結束了七天的集訓課,安饒搬回了家里。 一個星期沒回來,楚觀南這位大忙人依然能忙里抽空把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 他還給小南南組裝起了貓爬架,看起來心情不錯。 安饒在他背后盤腿坐下,腦袋一倚,靠在他的后背閉眼小憩。 “你好像心情不錯?”安饒問道。 楚觀南抿嘴笑笑。 那些霸凌者從前幾天開始就定點在微博朋友圈打卡道歉聲明,字字泣血,怒罵自己不配為人。 這下,他們的親朋好友甚至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什么成分。 當然開心。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就是成年人的社會法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