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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饒拿著手機,盡量放輕語氣:“青鳶,你告訴我, 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經和丁導簽了合同么?!?/br> 尹青鳶還在努力維護丁錫:“也不怪導演,可能是我演技太差了, 制片人不滿意, 所以……就, 把我換下了?!?/br> 杜悅伶才TM不信:“馬上要開拍了臨時換人, 先前怎么不放屁?是不是顧慕慈又在背后使什么絆子了?!?/br> 尹青鳶低著頭, 小聲道:“算了伶姐,我也想通了, 可能我天生就不是吃這碗飯的, 您也別生氣了,看您好像和饒哥有事,您先走吧, 我一會兒就回家了?!?/br> 杜悅伶心里堵得慌, 她凝視著尹青鳶, 良久,重重呼了口氣,好像在極力克制情緒。 “跟我來?!倍艕偭鎽械迷俾犓哆?,直接給人塞進車里,「嘭」的一聲用力關上門,隨即對安饒道:“你坐后面看好她,別讓她跑了?!?/br> 說罷,急匆匆坐進副駕駛,對司機道:“去華彩電影公司,順便給我查查,顧慕慈現在在哪?!?/br> “伶姐,還是算了,我真的不……”尹青鳶在后面小聲哀求。 “你閉嘴?!?/br> 一聲冷喝,尹青鳶乖乖閉上嘴巴。 “吱吱——”車子在華彩電影公司門前摩擦出長長的輪胎花紋。 杜悅伶下了車,把尹青鳶從車里拉下來,拖著孩子就往公司里面走。 她比尹青鳶高了一頭,尹青鳶又瘦瘦小小的,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只能任憑她拖著往前滑行。 雖然她動作很粗魯,卻莫明令人覺得安心。 即便穿著十公分高跟鞋,杜悅伶依然走得很快,尹青鳶只能跟著一路小跑。 她這火爆脾氣,就連安饒也只能跟著加快步伐。 一進公司大門,前臺兩個員工就認出她了,畢恭畢敬鞠了一躬:“杜小姐下午好?!?/br> “不好?!倍艕偭嬉涣镁戆l,手重重拍在前臺桌上,“西城訣的制片是誰,讓他滾出來?!?/br> 兩個前臺訕訕對視一眼。 “周制片人在六樓會議室,他和顧慕慈老師在談電影的事,要不您等會兒……”前臺小姐著實被杜悅伶嚇到了,說話也是小心翼翼。 杜悅伶笑了。 果然是捉jian要捉雙,真是趕早不如趕巧。 她沒那個耐心等,拽著尹青鳶來到電梯口,不少員工投來好奇的目光。 “那個不是尹青鳶么?她不是滾蛋了么,怎么又回來了?!币粋€不怕死的員工小聲問道。 尹青鳶也聽到了,惶然無措地低下頭。 “噓——別說了,你知道她旁邊那女的是誰么?!绷硪粋€員工趕緊捂住他的嘴。 “誰啊?!?/br> 這時候,杜悅伶緩緩回過頭,嘴角是冷漠的哂笑:“杜悅伶,現在認識了?” 那員工一聽這個大名,瞬間萎了半分。 好家伙,這可是全國最大影視制作公司長藤集團的老總家千金,就連華彩也得依附著這間公司生存。 杜悅伶抬手捏過員工的工牌,反復看了兩眼,一聲冷笑: “你是想滾蛋還是想掌嘴,選一個?!?/br> 員工一下子慌了,額角沁出冷汗:“對不起杜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對不起?!?/br> “不用道歉,滾蛋,或者,掌嘴,現在選?!?/br> 員工都快嚇傻了。 這年頭找份工作不容易。 他抬手,一個巴掌扇在自己嘴巴上,發出清脆一聲響。 周圍人瞬間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出。 這位姐可是出了名的蠻橫驕縱,還是繞開點走。 電梯門打開,三個人進了電梯,其他員工卻沒有敢進來的,這姐光是氣場都能殺人,他們還不想死這么早。 杜悅伶出了電梯,在走廊上轉了一圈,看到了「會議室」的大牌子。 她俯身貼在門上聽了聽。 里面傳來顧慕慈令人作嘔的笑聲:“周制片真是太客氣了,我哪有您說得這么好?!?/br> “欸-顧老師謙虛了,我就覺得這角色肯定是您,結果丁錫那個傻逼不識貨,趁我在國外時找了一個什么尹……什么玩意兒的十八線糊咖過來,這不惡心我嘛,干脆,他也給我滾蛋?!?/br> 杜悅伶聽笑了。 她一把推開大門,巨大的聲響嚇得里面人均是一愣。 里面坐了不少人,江照黎也在,唯獨不見丁錫。 “你誰啊,你干什么!”周制片站起身,指著杜悅伶鼻子罵道:“滾出去!” 顧慕慈看到杜悅伶和尹青鳶來勢洶洶,身體一下子僵硬。 杜悅伶摘下墨鏡,笑得令人后背發涼:“怎么,周大制片不認識我了?” 周制片仔細看了她一眼。 感情是杜家的閨女,口氣還挺大,要不是倚仗有個好爹,就她這德行早就讓人打死幾百遍。 “哎呦,什么風把你吹來了?!敝苤破膊皇浅运氐?,他和林景溪他爸交好十幾年,又是圈里赫赫有名的金牌制片,區區一個仗爹行兇的女人,還不足為慮。 杜悅伶拉著尹青鳶在他對面坐下,翹起長腿,將墨鏡隨手甩在桌上: “毒風。要不是這孩子在橋上委屈地哭,我還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呢?!?/br> 她懶得和周制片說些廢話,示意一旁的保鏢,保鏢趕緊拿出支票本。 “就顧慕慈這演技,你得多瞎才能看上她?!倍艕偭嫘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