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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觀南輕笑一聲,蹲下身子,蹲到確保安饒雙腳著地的高度,看著他宛如公主下轎一樣的動作,當著鏡頭的面摟住他的腰,在他耳邊輕聲道:“我聽話了,今晚有獎勵么?!?/br> 安饒:“做人不要太貪心?!?/br> 晚上。 帶沅沅洗完澡,哄他睡著后,安饒才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娃綜也快結束了,一回去就得忙拍戲,這會兒必須勤學苦練,起碼先把劇本背熟。 他洗完澡換好睡衣,只留一盞小夜燈,像背課文一樣背臺詞。 楚觀南也洗完澡出來了,帶出一片濕潤熱氣。 他擦著頭發走到安饒旁邊,委身將他圈在臂彎中,隨手翻了翻他的劇本:“還在背?這么用功?!?/br> “不是用功?!卑拆埪唤浶牡?,“演員把臺詞背熟,這是應該的吧?!?/br> 這話說得不可置否,但說到這個,楚觀南不免想起隔壁的顧慕慈。 和她搭檔過兩部電影,基本全靠后期配音,她只需要對嘴型就行,對不上也沒關系,反正帶資進組也沒人敢說她。 依稀記得她上過一個節目,顧慕慈倒是難得的把臺詞記得滾瓜爛熟,當晚就沖上熱搜,評論區都在夸她臺詞功底強,粉絲還大言不慚,說她可以媲美老藝術家們。 不知道什么時候,演員把臺詞背熟都成了值得夸獎的事了。 像安饒說的,這不是應該的么。 楚觀南將頭發擦到半干,毛巾隨手一搭,忽然低頭看了眼浴袍。 似是有意,他微微扯開了些衣襟,大塊胸肌在昏黃夜燈下仿佛打了一層柔光濾鏡。 他忽然將安饒拉起來,扯著他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安饒愣了下,下意識低呼一聲,隨即看向床上的沅沅。 還好,孩子還在睡。 “你今天好像特別黏人?!卑拆埿÷暤?。 后頸傳來楚觀南身上洗浴后濕熱的氣息,浴液的清香彌漫開,氳濕的發絲蹭在他頸間,又癢又涼。 “嗯,黏你?!背^南淡淡道,手指從他的肩頸一路摸下去,找到他的手攥住。 指尖摩挲著他的無名指指根,空蕩蕩的,好像少了點東西。 楚觀南舉起他的手看著,臉頰緊緊貼著他的頸窩:“你喜歡什么戒指?!?/br> “不喜歡戒指?!卑拆堈\實道,“戴首飾太累贅,你不覺得么?!?/br> 楚觀南沉默片刻,忽然將他的手拉過來,捏起無名指伸進嘴中,牙齒微微用力,在指節部分留下一圈淺淺的牙印。 楚觀南摩挲著那圈牙?。骸斑@個,總不會累贅了吧?!?/br> 安饒被咬得吃痛,忙抽回手甩了甩:“你屬狗的么?不知道很疼么?” 楚觀南將自己的手伸過去:“那你咬回來?!?/br> “我才不像你這么變態?!卑拆堓p輕撫摸著牙印,試圖撫平。 “很疼么?” “你說呢?!?/br> “你很怕疼?” “是啊,因為怕疼,連隱形眼鏡都不敢戴?!?/br> 楚觀南笑了,抬起他的手指輕輕吹了吹:“對不起,給你吹吹,還疼么?!?/br> 罷了,反正也不是很疼,原諒他好了。 才怪! 安饒扭頭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勢要報仇。 他咬得很使勁兒,但楚觀南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安饒抬眼,見他無動于衷,又一口咬下去。 眼見著牙印深凹幾乎要出血,他這才勉強放過楚觀南,指尖摸了摸傷口,一本正經道:“當你傷害一個人時,對方也會感到疼痛甚至流血?!?/br> 楚觀南緩緩低下頭,臉頰埋進他的懷中,那里一片柔軟,散發著好聞的香氣。 “記住了,安老師教訓的是?!?/br> 安饒總覺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他圍著楚觀南看了一圈,又繞著沅沅看了一圈,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是忘了什么事。 房間墻角的攝像頭:是不是忘記把我關上啦?(#^.^#) 此時因為熬夜喜獲福利的觀眾: 【我擦……這是我能看的么?】 【(色)深夜付費節目?】 【就是說,我真的從來沒見過楚大神這樣一面,太……想不出形容詞?!?/br> 【化身尖叫雞,整棟樓都被我吵醒了T_T】 【事實證明,下藥一事純屬謠言!】 【我現在都懷疑,當初是楚爺給饒饒下藥了……黏人精!】 【饒饒唯粉哭了,楚觀南我恨你一輩子!】 下一秒,啪!直播緊急中斷。 導演:“狗日的導播跑哪去了!下班了不知道么!他這老小子等著被楚老師粉絲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吧!” 楚觀南不能吹頭發,一吹會吵醒沅沅,只能坐在下面等頭發干了才上床。 而這時,安饒已經抱著沅沅睡著了。 他關了燈,輕手輕腳上了床,貼在安饒背后,隨手拉過被子給他蓋好。 安饒睡夢中無意識翻了個身,面對著楚觀南,手指摸索兩下,腦袋往他懷里拱了拱。 毛茸茸散著香氣的腦袋忽然拱進來,楚觀南心臟猛地一跳,抬手扣住他的腰輕輕往懷里按了按。 他的身體纖瘦柔軟,隔著薄薄睡衣能感覺到掌心一片滑膩,寒冬臘月的天氣里卻熱乎乎的,一旦抱住,就很難再松手。 楚觀南親了親他的鼻尖,本該至此,但看了許久,又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額頭,手上力道加重幾分,恨不得把人嵌進身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