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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她轉到安饒和楚觀南的桌旁,她停下了腳步。 安饒抬頭看了她一眼。 就像油畫里走出的貴婦,端莊優雅,紅唇如玫瑰。 但眼神卻異常凌厲。 她抬手抽走安饒的課本,敲敲桌子:“跟我來?!?/br> 安饒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眼楚觀南。 楚觀南皺起眉,放下刀叉起身跟著一起走。 校監帶著他們來到食堂門口,指著上面的大牌子: 【書本是神圣的,請把它們留在干凈整潔的地方?!?/br> 接著,她用書本敲了敲柜子,聲音嚴厲:“校規第一百五十二條,書本不能進食堂,見過的吧?!?/br> 啊,當時校規太多了,沒來得及看完就被校長送去了教學樓。 安饒點頭承認:“對不起,我還沒看到這一條?!?/br> 校監面無表情的臉如同雕塑:“那現在記住了?!?/br> “記住了?!?/br> “那么作為懲罰,跟我來?!?/br> 懲罰? 亞德蘭真的把學生當人看? 果然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國內,老師要是能看到吃飯還堅持學習的學生,怕不是要高興到螺旋升天。 校監帶著他們來到一座小禮堂前,推開門,黑色溢了出來。 整間屋子只有一平米不到,且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 “進去,兩小時后出來?!?/br> 校監眸子像冰塊,透著瘆人寒意。 雖然是拍攝節目,但違反了規定遭受處罰這是規矩。 安饒抬腿往里走。 “等下?!笔滞蠛鋈槐蝗四笞?。 回過頭,對上楚觀南和校監差不多的冰冷視線。 “我來替他?!背^南聲音鏗鏘有力,透著不可違抗的堅決。 校監瞳孔顫了顫,眉頭擰起:“誰做錯事誰受罰,這是規定?!?/br> “我監督不力,沒有及時提醒,理應一起受罰?!?/br> 校監凝視著他們,良久,嘴角漫上一絲冷笑:“好,那就如你所愿?!?/br> 兩人并排站在漆黑狹小的懲戒室,屋子很小,轉個身都能撞到墻。 “你傻不傻,又不是什么光榮事?!卑拆垷o奈道。 楚觀南沒說話。 良久,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塊巧克力:“沒吃飽吧,吃這個?!?/br> 安饒倏然瞪大眼睛:“你還敢私藏零食,想多關兩小時么?” 嘴上這么說著,手卻誠實地接過巧克力撕開包裝。 巧克力絲滑微苦的口感在舌尖融開,爾后又是甜津津,層次分明。 “你怎么總是隨身攜帶巧克力?!卑拆埡芎闷?,上次在謝特山也是。 “你很容易肚子餓?!?/br> 手指頓了下,安饒緩緩轉頭看向他。 楚觀南是個極度自律的人,從來不會做任何違反規定的事,但唯獨隨身攜帶巧克力是他最后的倔強。 原因只是,安饒很容易肚子餓。 安饒清了清嗓子,低下頭。 闃寂的黑暗中,對方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那你之前在謝特山,還把巧克力給林景溪……” 瘋了,自己為什么要說這種話,好像自己很在意很小心眼一樣。 楚觀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半晌,恍然大悟。 “是給你的,但是,助理不太聽話?!?/br> “騙人,你不光給他巧克力,還送給他那么貴的車,你都沒給我買過?!?/br> 果然瘋了,不是,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啊。 楚觀南喜歡林景溪送他千萬豪車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自己在這吃什么飛醋。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 “我去年生日,林景溪送了輛保時捷,本來不想收,但助理私自替我決定將車子轉移到我的名下,再送回去不合禮數,所以今年他生日還他一輛,這樣,互不相欠?!?/br> 說完,他看向安饒:“想要?” 安饒撇撇嘴,沒說話。 “等拍攝結束就帶你去看看,喜歡什么車?!?/br> “不需要,我自己有錢,可以買輛小車,代步就行?!?/br>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又不是真夫妻,和錢牽扯上關系就掰扯不清了。 “悍馬?邁巴赫?”楚觀南好像沒聽他的話一樣,自顧說著。 光是聽這些名字,安饒就饞得不行,男孩子哪個不喜歡車啊。 “不要破費,你的科尼塞克借我炫耀兩天就行,記得給我拍照,無意間露出車標那種?!?/br> 他心水楚觀南的車已久,總是不好意思開口借來開。 “送你?!?/br> 安饒:??! 他完全忘記現在的處境,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真的?!” 楚觀南點點頭:“車庫還有別的,都是你的了?!?/br> “老公你真好——”安饒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脖子,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 楚觀南順勢攬住他的腰,把他往懷里按了按,聲音低沉:“那你要回報給我什么呢?!?/br> “送你我畫的畫?!?/br> “可以?!彼拖骂^,鼻尖輕輕頂了下安饒的鼻子,“順便,還有這個?!?/br> 說話間,牙齒咬上了他的嘴唇,舌尖頂進去小心試探著。 安饒腦袋一懵,身體一下子失了力,貼著墻壁往下滑了幾分,又馬上被拽上來。 他好奇怪,一言不合就啃,有癮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