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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么,小事,別放心上?!卑拆埓蠓脚呐某^南的肩膀。 看著大火勢頭漸漸弱了下去:“走吧?!?/br> 幾人各懷心事離開了教堂。 剛一出門,地面再次發生強烈震動。 這一次就連膽子最小的VJ都沒叫,循著不斷上升的地面回到了樓頂。 入眼,就看到門外站了一排NPC,裝扮各異,都很嚇人。 他們熱情鼓掌,和每人來了個大大擁抱。 NPC老人最后講解了下故事梗概。 這是發生在1964年的真實事情。 當時這里還只是個封閉安靜的小鎮,有一天,小鎮上來了一個男人,他自稱是上帝派來的使徒,并出資建立了這座療養院,聲稱是為了傳遞主的仁慈與博愛。 一個叫阿瑟斯的老人被子女送到了這里,他是唯一一個不跟著做飯前禱告,也從不參加任何教會集會的異類,他并不信奉上帝的存在。 但他遭受虐待的真正原因,是這座療養院一直和地下黑醫院做著器官交易的骯臟買賣。 他們以老人違背上帝旨意為由對他進行孤立,所有人都仿佛被院長洗腦了一般,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這位老人在經受過捆綁、開水燙等所謂的「凈化」手段后,最終被信徒們架在十字架上大火燒死,遺體被院長挖掉所需器官后埋在了后面深山,家屬來問,院長就說因為老年癡呆亂跑出去后不幸失蹤。 其實阿瑟斯不是第一個遭受這種非人待遇的老人。 但就是在他死后沒多久,療養院突發大火,火勢蔓延極快,就像被施了詛咒一般,窗戶房門竟然都詭異的打不開,所有人無一幸免全部葬身于這場大火中。 之后警察來調查現場,發現了幾具形狀怪異的焦尸,就是安饒在密室中看到的那些,并且警察還在墻上發現了奇怪的圓心十字架符號,且是倒十字。 事情一傳十十傳百,這座療養院便成了不潔的象征,沒有人愿意踏足這里,就連開發商聽到這塊土地都連連擺手。 后來這座療養院被密室逃脫的負責人征用,流傳至今。 安饒他們走出療養院時,外面一片紅霞暈染了天際,靜謐又溫柔。 焦黑的療養院上方盤旋著烏鴉,發出陣陣難聽的尖叫。 安饒半瞇著眼睛,療養院的尖頂在他的瞳孔中形成一道尖銳的黑。 大火無法凈化臟污,它燃燒后剩下的,依然是黑色的灰燼。 “不得不說這密室做的屬實牛掰,3D投影,立體環繞音,道具服裝NPC都跟真的一樣,我到現在心里還怦怦直跳?!?/br> VJ癱坐在地上,胸前劇烈起伏。 隱約的,他們好像看到密室門口站了一排熟悉的面孔。 “小安——”為首的男人興高采烈揮舞著手臂。 安饒看過去。 原來是被溫德米爾湖滋潤的雙頰紅撲撲的另一組幸運兒們。 沈維舟一路小跑到安饒面前,微微俯身看著他的臉,笑道:“你們這是去玩密室還是搬磚了,看這小臉臟的?!?/br> 說罷,他抬手要擦一擦安饒臉上的灰。 安饒打開他的手,哂笑著問道:“你們要不也進去體驗一把?” VJ跟著點頭:“去吧,太震撼了!來這一次人生無憾了!” 杜悅伶挫著美甲漫不經心道:“算了吧,你看這幾頭蒜,哪個像聰明的?!?/br> “不過小安你要是愿意陪我進去,我可以考……” “他累了,需要休息?!鄙蚓S舟話說一半被楚觀南無情打斷。 兩人一對上眼,就想起昨天的泥潭之戰,凝視著對方的眼神中噼里啪啦閃著電花。 “趕緊走吧,這里全是蚊子?!倍艕偭媾牧讼滦⊥?,不耐煩地抱怨道。 一行人乘坐節目組的專車回了古堡。 吃過晚飯洗了澡,MC喊嘉賓到樓下集合。 嘉賓們折騰了一天也實在累了,困頓地倚著沙發等待MC發號施令。 “首先,各位今天辛苦了,大家玩得愉快么?” “愉快——” “為了提高幸福感,節目組特意為大家準備了一條小視頻?!盡C神秘兮兮按下投影儀。 幾人頓時坐正身子,期待節目組所謂的「提高幸福感小視頻」。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希望通過這個視頻,大家能夠看清對方的心意,有時候,愛情不是轟轟烈烈生死相依,而是生活中那些不被輕易察覺的細枝末節?!?/br> 舒緩悠揚的純音樂響起,屏幕暗下去,鏡頭一轉,湖面波光粼粼映照日光,金嘴鴨成雙成對于湖面緩緩飄過。 緊接著,一艘小船慢慢駛入鏡頭中。 船上站著顧慕慈,她一襲碎花長裙,優雅清純。 清風揚起她的長發,鏡頭推近到她細白的手臂,手指張開,灑出一把谷子,金嘴鴨撲閃著翅膀游來,爭先恐后搶奪糧食。 而她的腿邊坐著祁晏,祁晏一只手彎成弧形護在她的腿邊,另一只手輕輕拉著她的裙角,小心翼翼保護她。 顧慕慈的眼中是漂亮的金嘴鴨,祁晏的眼中只有淡雅如白玫瑰的顧慕慈。 一行豎體小字緩緩浮現: 【我是你永遠的庇護所,你只需要把心交給我?!?/br> 鏡頭不長,只有幾秒不到,看來是攝像師有意為之。 就她現在這種名聲,能有鏡頭就不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