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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彈琵琶有什么用,還不是蠢逼一個,差點害死我小慈?!?/br> 【就是啊,身上多了東西感覺不到?不會回頭檢查?還是說根本不想檢查,就是故意的?!?/br> 【樓上嘴真JB臭,你在水里試試能感覺到忽然變重?】 但吵得最兇的,還是那段本該剪掉的耳光片段。 【杜悅伶真是無法無天了是吧,媽的氣死我了!報警!人身攻擊!抓她蹲大牢!】 【安饒也是,屁不放一個,還假惺惺問小慈沒事吧,我可去你媽的?!?/br> 【我就好奇氧氣瓶腰帶怎么就扯開了,那得多大力氣,怕不是某位影后蓄謀已久吧?!?/br> 【樓上安懟懟的狗真忠心,嘻嘻嘻,要不要和你家正主陪著杜賤逼一塊蹲大牢啊?!?/br> 【安饒和杜悅伶滾出節目組!】 導演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大掌狠狠拍在桌面,震的水杯跟著彈起來: “剪輯呢!尼瑪的不是說過這段不能剪進去嘛!” “剪輯……說不舒服去醫院了?!?/br> 此時,遠在市中心的剪輯看著網上對杜悅伶和安饒的謾罵,得意笑得合不攏嘴。 導演和監制審查視頻時,的確沒有吵架那一段,但事后只要偷偷放進去…… 他打開手機相冊,看著一張照片,眼神中滿是迷戀: “小慈寶貝,不哭哦,哥哥幫你報仇了——” 安饒把地圖拼在一起,對著月亮看過去。 路線很復雜,雖然標記了一些灌木叢植被名稱以及河流,但還是非常難找。 安饒走得一瘸一拐,楚觀南便拉過他要背他。 “不用,我哪敢給你添亂啊?!卑拆堧m然說這話時笑嘻嘻的,但語氣卻稍顯刺耳。 楚觀南放開手:“那你自己走?!?/br> 安饒瞥了他一眼。 自己走就自己走,又不是沒長腿。 他扶著樹干,一步一步走得極慢,手指還老是被纏在樹干上的荊棘刺到。 楚觀南走兩步就要停下來等等他,眼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輕輕出了口氣,返回去,拉起安饒背在背上。 安饒一時沒反應過來,雙手條件發射地摟住他的脖子。 “我錯了,對不起?!背^南低聲道。 安饒得意地翹起嘴角:“錯哪了?!?/br>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微型錄像機的存在,所以楚觀南故意演戲,但只要他這句對不起說出口,自己就爽了。 “不該說你添亂?!背^南聽到安饒語氣好了些,嘴角淡淡笑了下,“本意是想表達,別下去,我會擔心,我這人嘴笨,對不起?!?/br> 這可是楚觀南這個大冰塊第一次說情話…… 快窒息了,心臟砰砰跳得厲害。 “那你……” “別出聲?!?/br> 安饒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被楚觀南打斷。 他停下了腳步,眼睛微微瞇起看向前方。 那里,好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安饒也緊張起來,他摟著楚觀南脖子的手收緊幾分,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黑暗中,草叢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慢慢蠕動。 而那個東西好像也聽到了動靜,一瞬間沒了聲音。 楚觀南環顧一圈,輕輕把安饒放在一塊大石頭上:“坐著別動,我去看看?!?/br> 安饒覺得就算那里藏著深林野獸,兩人出手總比單打獨斗勝算高。 “我跟你一起?!?/br> “坐好?!背^南按住他蠢蠢欲動的肩膀。 他就像個不怕痛沒有感情的假人,即便面對恐怖的未知,依然身姿挺拔,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故意安排好的鏡頭戲。 安饒緊張地看著他,雙手不自覺握在一起,小聲道:“小心點?!?/br> 楚觀南來到那處草叢前,草叢足有半人高。 他輕輕撥開草叢—— “??!”一聲女聲尖叫。 赫然間,一張臉忽然從草叢里冒出來。 對方好像也被嚇了一跳。 “楚……楚老師?” 楚觀南看過去,才發現草叢里藏的是顧慕慈。 “楚老師,我好怕……”顧慕慈站起身,眼淚一下子涌出,身體下意識撲過去緊緊抱住楚觀南。 她在山里走了一天,始終沒找到祁晏,這會兒又累又餓,再加上天黑看不清路,很害怕,一見到楚觀南,情緒就崩潰了。 安饒輕輕咳了聲。 還以為是什么野豬,想著今晚能飽餐一頓,沒想到是顧慕慈。 楚觀南推開顧慕慈,往后退了幾步,和她隔開距離:“還沒找到搭檔?” 其實他到現在也記不清祁晏的真名。 顧慕慈委屈地點點頭,她委下身子,手指揉了揉腳踝。 “扭到腳了?”楚觀南問道。 “嗯……下午扭的?!?/br> 顧慕慈剛試著走了一步,忽然猛地彎下腰:“好痛,我走不了……” 她抬起頭看向楚觀南,月光下清澈的雙眸顫動,像是受了委屈的小鹿。 意思很明顯了,讓楚觀南背她。 楚觀南沉默半晌,闊步走到安饒面前,像剛才一樣將他背起來,騰出一只手扶著顧慕慈:“安饒也受傷了,你扶著我?!?/br> 顧慕慈愣了下,視線緩緩看向安饒。 他也在笑,雖然看起來是友好善意的笑,但……真的很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