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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脫下外套,從衣服下擺撕下兩條布條,在傷口5厘米處緊緊綁住,防止毒素繼續擴散。 其他人得到消息紛紛趕來,殷雪雅幫忙從溪水里接了清水過來,李美薇已經準備好了毛巾,沾了冷水候在一邊。 擠出毒素要十分注意方向,從四周往中間擠,亂擠的話就會像現在這樣加快毒素擴散。 徐任宇的臉色越來越差,嘴巴已經呈現淡淡的烏青色。 安饒皺著眉,手指用力擠壓傷口,黑紅色的濃稠血液順著血點流了出來,一直到血液顏色變得鮮紅正常,他才堪堪停手。 一群工作人員姍姍來遲,將車子開過來打算先把徐任宇送下山。 “阻斷毒素用的布條十分鐘解開一次,綁時間太長會造成血液不通肢體壞死?!?/br> 當工作人員把徐任宇抬上車時,安饒跟著后面叮囑著。 此時的徐任宇雖然漸漸恢復了些意識,但不能確定咬他的毒蛇到底是什么品種,還是得盡快先送去就醫。 蘇響鳴看著呼嘯駛過的車子,愕然道:“達成了,只有徐任宇受傷的世界?!?/br> 安饒蹲在小溪邊洗手,殷雪雅很擔心他,一個勁兒往他手上潑水。 “再好好洗洗,指甲縫也要洗干凈?!币笱┭乓姲拆埐痪o不慢的樣子很是著急,干脆抓過他的手給他一點一點清理。 安饒驀然想起來小時候鬧非典那陣兒,他mama也是這樣,一見他放學回家就催促他去洗手,還要站在一旁監督他連指甲縫都要搓洗一遍。 雖然她對父親對那個家惟命是從,但似乎唯一受她掌控的只有安饒。 但安饒現在想起來,終于明白那不叫掌控,而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關心。 安饒的手泡到起了皺,殷雪雅這才肯放過他。 楚觀南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手揣在褲兜里輕輕摩挲著,良久,他移開視線,慢慢離開了河邊。 一個多小時后,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說徐任宇那邊暫時穩定下來了,幸好處理得及時,不然真不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但他還是得住院觀察兩天,這樣的話也會錯過拍攝,可能接下來幾天得安饒獨自完成求生任務。 安饒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徐任宇在不在也沒有太大區別。 但少了CP的話,節目組為了避免尷尬可能會盡量減少他們組的鏡頭。 早上八點鐘做好的魚湯,因為毒蛇事件,一直到上午十一點他們才終于吃上飯。 冷了的魚湯特別腥,沒有生姜去腥的情況下更是難以下咽。 所有人都是硬著頭皮吃完了魚,畢竟再難吃也要活命。 李美薇望著手里粗制濫造的樹枝筷子,冰涼的魚湯讓她本來就有點水土不服的身體更是難受,她眨巴眨巴眼,忽然流下了眼淚。 她為了維持身材戒斷rou食一年多,其實每次看到別人大口吃rou真的很羨慕,奈何她是喝水都長rou的體質。 昨晚的叫花雞她也沒敢吃,好不容易能吃上口卡路里含量很低的魚湯,結果又是這種味道,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哭了出來。 殷雪雅安慰她沒事,這次肯定能瘦三四斤,等回去可以放開了吃三四斤大肘子補回來。 聽到「回去」二字,所有人都開始想象家里柔軟的大床,精致的美食…… 但節目組不管這一套,導演已經在帳篷里嚷嚷著讓他們趕緊進行下一步。 “機位準備??!都愣著干嘛!” 聽到導演的聲音,一幫人才慢慢站起身打算繼續趕路。 “欸?王VJ呢?”一個攝像師環顧一圈,卻沒找到自己的同伴。 “是不是跟著車子下山了?!?/br> “沒啊,徐任宇上車的時候他還站在下邊拍攝來著?!?/br> 嘉賓們也跟著環伺一圈,發現確實是少了一個攝像師。 “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導演已經不耐煩了,語氣極其惡劣。 攝像師趕緊給同伴打電話,但手機鈴聲卻赫然響起在帳篷內。 他放下手機一臉尷尬地看著導演:“他手機沒拿,是不是找地方方便去了?!?/br> 導演氣的青筋暴起:“這都一個多小時了,拉金子呢?找去??!” 失蹤的攝像師正是安饒他們這一組的跟拍VJ,安饒記得剛才好像聽他說要去樹林里拍幾組風景視頻用作轉場鏡頭。 導演聽安饒這么說,手指摩挲著膝蓋,忽然道:“嘉賓們幫忙去找找吧,我們工作人員扛著設備不方便走太遠?!?/br>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1章 想離婚的第二十一天。 根據導演的指示,七個嘉賓帶著四個跟拍攝像師,兵分兩路進入樹林找人。 畢竟這是野獸都難以生存的荒野,但凡出點意外攝像師一個人很難處理。 安饒和殷雪雅、林景溪以及沈懿一組,剩下楚觀南一個頂倆再帶倆人。 分組合理。 一進到樹林里,大家頓時都迷失了方向,高聳入云的樹木掩蓋住頭頂的太陽,林中一片陰暗很難辨別正確方位。 他們懷疑這個攝像師是不是也迷了路。 “王VJ,你在么——”突如其來的一聲喊,出現在寂靜的樹林里,嚇的大家都是一哆嗦。 見大家都在看他,林景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我很擔心王VJ,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