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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前強大的魔主,我們宗門分神期的大能都不是他一合之敵?!?/br> “噓——他往這里看過來了?!?/br> 對于把修真界鬧的天翻地覆的魔主嬴燭,眾人心里怒意橫生,被關在這里也覺得屈辱,但更多的還是目光躲閃心存畏懼。 嬴燭卻根本不在意他們的眼神,抱起容懷跨入正殿,古剎里面便是祠堂,天衍宗弟子大多聚在這里,嚴宗主帶領長老們弟子們跪在蒲團上正向祖宗祈福,禱告。 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仙門弟子們,此時都灰頭土臉,顯然在和魔域這一戰中頗受打擊。 唯獨清雪仙尊端坐一側,白衣不染塵埃,瞧上去依舊淡漠而冷靜。當嬴燭抱著容懷踏入殿門,他平靜無波的表情終于有了略微的變化。 嚴宗主從蒲團上站起身來,沉聲道:“是魔主!” 他將渡劫期大能的功力蘊于掌上,一掌朝嬴燭直拍而出,想要殺對方一個猝不及防,然而嬴燭已成魔體,神魔不侵,區區一掌拍在他身上毫無反應。 反倒是嚴宗主本就重傷未愈,拍出一掌之后便直挺挺倒下來。 “宗主!”弟子們趕忙手忙腳亂地去攙扶。 容懷放眼張望了一圈,發現姬云憫并不在內殿,溫遠舟擔憂地望著他,容懷朝他彎了彎唇角,示意他不必擔心。正想收回目光,卻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熟悉憎恨的視線,他沒有原主的記憶,但可以判斷這個瘦臉弟子和原主肯定宿有舊怨。 “宿主猜得沒有錯,”系統說:“畢竟原主是萬人嫌嘛,平時豎敵太多,比如這個瘦臉弟子在比試大會發揮失常,原主就帶頭嘲笑他,于是他就把你恨上了?!?/br> 容懷下意識揉揉眉心,于是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身體能動了。 瘦臉弟子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立即跳出來凌厲斥責道:“容師弟,你和魔主如此親近,莫不是早就背叛了宗門吧!” 溫遠舟立即否認:“絕不可能!” 天衍宗長老們臉色微沉,想來也是頗為懷疑,弟子們也對容懷怒目而視,“魔主突兀的出現在宗門里,當時我就覺得奇怪”“魔主是如何破除禁制的,怕不是有容懷同流合污里應外合”“容師弟確確實實嫌疑是最大的?!?/br> 聽著旁邊弟子們議論紛紛,瘦臉弟子得意的表情還沒有掛在臉上,便陡然凝固住了。 “真是聒噪!” 嬴燭隨手一揮,祠堂地面應聲龜裂開來,數不清的骸骨撕裂地磚拔地而起,有如藤蔓一般纏住瘦臉弟子的雙足,將他往地下拖。 瘦臉弟子這才如夢初醒,他拔劍想要把這些骸骨斬斷,旁邊的弟子們也跟著幫忙,但卻是剛斬斷一條,又冒出一根,甚至冒出熊熊烈火,源源不斷得宛如火藤一樣纏住他的腰和脖子,燒焦的皮rou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他逐漸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只能拼命伸出手,凄厲驚恐地慘叫:“救救我——” 一切發生的太過迅速,旁邊的人無計可施,瘦臉弟子只能在莫大的恐懼中,眼睜睜看著自己沉入地底。 在場天衍宗弟子們不寒而栗,偌大祠堂里靜得落針可聞。 也再也沒有人敢大聲斥責容懷是叛徒。 瘦臉弟子皮rou的焦糊味還縈繞在祠堂里,嬴燭將容懷放下手,親呢地吻了吻他的頸部條線:“再給你一個機會,殺了你的師尊,或者我親自動手?!?/br> 那柄霜雪凝鑄而成的長劍就擲在地上。 在場眾人聽見他說的話,倒吸一口涼氣,敢怒不敢言,秋水恙平靜無波的視線落在容懷身上終于有了微微顫動。 嬴燭要容懷親手殺死秋水恙并不僅僅是出于快感,修士修的是道心,講究的是因果,弒師弒親都會產生心魔,如果容懷生了心魔,就會被嬴燭恣意擺布,被心魔永遠控制。 嬴燭并不理解感情,他想得到容懷的方式,就是誘使容懷墮魔。 容懷也很清楚嬴燭的心思,他彎腰拾起長劍,劍身觸手冰涼,通身宛如冰雪鑄就般鋒利潔白,重量也很輕,他握在手里一步一步走向秋水恙。 秋水恙也受了重傷,坐在原地,平靜地看著他走近。 溫遠舟忍不住道:“容師弟!” 他身體微微顫抖,已經做好了阻攔的準備,他絕不能讓容懷釀下大錯! 祠堂里氣氛近乎凝滯,容懷提著劍走到秋水恙面前站定,唇畔含笑道:“師尊昨日要取我靈根時,可曾想過今日我為刀俎,你為魚rou?” 聲音平靜,溫柔,像搖曳繾綣的柔風。 在場弟子們緊張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秋水恙道:“不曾?!鄙ひ粢廊黄届o清冷。 “真是嫉妒啊,”容懷呢喃道:“明明我為師尊做了那么多,師尊眼里卻只有姬師弟……” 此情此景,或許是難得身體虛弱,秋水恙心中一動,還不等分辨自己的情緒,容懷反手一道劍意直刺抱臂旁觀的嬴燭,“可我……還是無法對師尊動手?!?/br> 面對迎面而來的劍芒,嬴燭唇邊笑意一斂,怒意在胸中升騰,他怎么也沒想到容懷會為了秋水恙對他揮劍,這個認知一經出現在腦海里,洶涌的怒火轉瞬便他整個人吞沒。 區區劍意根本無法在他的魔體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容懷一劍剛觸及嬴燭的身體,交錯縱橫的魔紋遽然順著雪亮的劍體蜿蜒而上,一瞬間這柄由鑄器大能傾其心血鍛造的劍體分崩離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