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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全是他感念舊恩,一時好心! 只是。 一介賤民憑什么,憑什么能擔得起容懷的笑??? 霍燃異常的反應引來了王總管的側目,他匆忙垂下頭,藏住血紅可怖的雙眼。 他又想起剛才小公子的話,你是有功名的秀才。 難道……因為他是秀才么?因為他是秀才,才能得到小公子的另眼相待么?總有一天他也…… 總有一天能做到。 可是,果然還是當初不應承李昀的事就好了,管他去死,或是遇上流寇或是山匪,都不關他的事,這樣容懷就不會再對李昀笑。 霍燃凝視著前方纖細的背影,心里轉動著許多邪惡不堪的念頭。 李昀上了馬車后,容懷對小五道:“多照拂些李秀才,一路當心?!?/br> 小五應下來。 李昀感動不已,在窗口作揖:“愚生若有高中的一日,定來叩謝小公子?!?/br> 卷起仆仆風塵,一隊車馬終于遠去。 回到容宅后,容懷的臉已在方才寒風中吹得蒼白,迫不及待直奔火爐取暖,霍燃心臟像被螞蟻噬咬般酸疼,他伺候容懷脫下狐裘:“小公子,奴陪您對弈吧?!?/br> 容懷抬眸,頗有些新奇地看著他,霍燃垂著眉眼,耳根卻悄悄紅起來,容懷問:“倒是難得見你這般主動,難道還有事想求我?” 霍燃張了張嘴,他想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但又不知從何解釋起,嗓音干澀:“……奴沒有?!?/br> “今日便罷了,”容懷卸下扳指放在桌上,信心解開褻衣:“我要去藥浴,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br> 霍燃跪下來,此時心里早已沒有了屈辱,他滿心滿眼只有眼前的少年:“奴……小公子對李昀如何看待?” 容懷表情淡然:“確有真才實學,前途無量可堪大用,且有衛玠之姿?!?/br> 如此評價不可謂不高,霍燃知道自己胸膛里丑陋不堪,如灼燒一般的情緒是什么,那是嫉妒。 見容懷打算離開,霍燃干澀地開口:“那……奴呢?與那李昀比如何?” 容懷頓住腳步,他渾身上下僅著褻衣,長發垂至腰際,流露出大片象牙玉般的皮膚,兩條纖長勻稱的腿白得晃眼,赤著玉足緩步走到霍燃面前。 足音甚輕,卻似一步一步踩在霍燃心尖上,他低著頭顱,不讓容懷看到他此刻狼狽不堪的表情。 容懷俯身,抬起他的下頷:“你拿自己與李昀相提并論?” 霍燃心口一跳,容懷的手指劃過他的身體,來到他的腳踝,那里箍著一道鐵鏈伴隨了他無數個日日夜夜,“你是我不可代替的一部分?!?/br> 你是我的不可代替。 霍燃倏然抬起頭,他覺得自己像是容懷手里的提線木偶,這單這句話就讓他心高高拋起,歡欣得,喜悅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容懷直起身,足尖抵上霍燃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霍燃心臟劇烈跳動,他竟抑制不住沖動,握住這只玉足貼上了他的臉。 他是如此渴望,如此迷戀,如此奢望眼前的人。 柳靈芝進入內室看見的就是這一幕,險些尖叫起來,容懷竟居高臨下將腳踩在霍燃臉上,霍燃的表情她看不清,想也定然不太好看。 她一邊收拾地上的臟衣服,一邊壓抑著內心的心潮澎湃,將來生殺予奪一手遮天的將軍如今被容懷踩了臉,想也知道會迎來怎樣的報復,這樣她倒無需絞盡腦汁想著怎么搞垮容家,一個容懷就能把給自己作死。 到時候他她力和霍燃搞好關系,容家的財產豈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柳靈芝暢想著未來的前景,就連收拾臟衣服都有了幾分力氣。 容懷離開內室后,霍燃這才注意到弓著背撿衣服的柳靈芝,他走過去:“起來,我有話問你?!?/br> 柳靈芝心臟砰砰直跳,羞澀地抬起頭來,以為霍燃終于發現了她的美好和與眾不同,哪知霍燃只顧盯著她衣簍里的衣服:“小公子平日里衣物都是你們凈洗的?” “是的,”柳靈芝語調嬌軟,簡簡單單兩個字,也能被她念得抑揚頓挫。 想想容懷的貼身之物被這些女子在手里反復揉搓,霍燃禁不住蹙起眉頭:“從今往后小公子的交由我負責,你去洗別地的臟衣吧?!?/br> 柳靈芝表情茫然:“……嘎?”霍燃攔住她,就是想說這個? 見她不動,霍燃不耐煩,伸臂不由分說將衣簍中搶過來。 柳靈芝被他粗魯的動作帶了一個趔趄,等她站穩,霍燃提著衣簍和臟衣服連影子都不見了。 她臉氣得漲紅,胸悶氣短,原地跺了跺腳。 霍燃根本未曾在意她的心思,將木簍小心翼翼提到溪水邊,此時正值冬末春初,溪水剛剛化冰,還寒涼著,但霍燃的心卻是火熱的。 容懷換下來的衣物都摻著絲絲縷縷的寧神香和藥香,直往他鼻尖里鉆,眼前不斷浮現出容懷那截玉白柔韌的細腰,他勉力遏制自己埋頭嗅聞的沖動,大掌浸在冰水里反復搓揉,卻不覺得冰冷刺骨,反而掌心溫度節節上升,就像他胸膛里灼燙的心臟。 洗干凈的衣物曬干之后,他把衣物拾掇疊好,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當天晚上他做了前所未有的一個夢,迷亂刺激,那雙纖長的腿在褻衣衣擺下若隱若現,他喘著粗氣醒過來,床墊大片大片臟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