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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空助博士找到羂索了?!笔欠丶?。 不,現在來說的話,應該叫他魚冢三郎。 “他現在在哪里?” “你要過去嗎大哥?” “地址發我手機里?!焙跐申噿鞌嗔穗娫?。 他轉身,正對上盧的目光。 對于他的偷聽,黑澤陣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繞開他想要出門。 “黑澤,你最好不要去接觸羂索,他不是普通人可以對抗的?!?/br> 黑澤陣腳步一頓,他輕輕抿起嘴唇,慢慢仰起了頭,眼神卻無光。 “凜還沒有蘇醒?!?/br> 已經半年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可以醒來,但是羂索出現了?!?/br> 羂索現身了,黑澤陣無法說服自己龜縮在他人的保護之下,既然羂索想要他,那他就去。 黑澤陣沒有迦羽凜的強大,但這半年他也不是白過的。 “黑澤!”盧朝黑澤陣伸出手,手卻剛剛好擦過他的衣擺,他沒有再嘗試追過去,一切就仿佛命中注定,任憑他一個人是無法改變結局的。 盧卻也沒有完全放棄,立刻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讓他追上黑澤陣。 羂索能不能抓到不知道,但黑澤陣絕對不能出事。 幽暗的廉租屋中,因為未交電費的緣故,不見燈光,只余星月。 周圍充滿了鐵銹味兒,黑澤陣腳步極輕,有空靈恐怖的童謠聲從最里面的臥室傳出。 “かごの中の鳥は(籠中的鳥兒?。?,いついつ出やる(何時何時出來呢?)夜明けの晩に(在黎明的晚上),鶴之龜之すべつた(鶴與龜滑倒了),「后の正面誰れ」(「正后方是誰呢」)?” 是黑暗童謠《籠中鳥》。 唱歌的,是一個溫柔的女聲。 黑澤陣知道那是誰。 “羂索?!蓖崎_門,黑澤陣看到了靜靜坐在窗臺上的女人。 女人穿一身紅色的和服,正是失蹤多日的五條家大長老的女兒,她早已被羂索完全cao縱,月光下一張臉仿佛有著萬種的風情,回頭朝黑澤陣露出一抹嬌艷的微笑。 “你自己來的?” “我自己就夠了?!?/br>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绷\索冷笑,兩條腿輕輕在窗臺外面蕩著,姿態悠閑。 顯然,從始至終,羂索都沒有將黑澤陣放在眼里過。 “你喜歡凜吧?” 黑澤陣一句話落,羂索晃蕩的雙腿驀地停住了。 黑澤陣冷笑,繼續說道:“當初,你有和凜表白過嗎?” 羂索沒有看他,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望著月光。 “你或許暗示過,可惜 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回應,你認為這是他對你無聲的拒絕?!?/br> 羂索沒有否認也沒有贊同,更沒有中途打斷。 “讓我來猜猜看,你為什么會想要他的‘六眼’,你其實是想讓他看到你的能力,對吧?”黑澤陣冷冷說道:“你是有能力打敗他的,甚至有能力剝奪他的‘六眼’,但是你沒有殺掉他,因為你期待著他認可你的實力。只要他認可你,只要他對你另眼相待,你其實是可以將‘六眼’還給他的,你做夢都想不到他會直接對你下殺手?!?/br> “你全都猜錯了?!苯K于,羂索開口,反駁了黑澤陣的每一句話:“我會想要‘六眼’,是因為我認為‘六眼’可以移植,我可以將那雙眼睛移植到我的身上,可惜沒能成功。我不殺他,是因為五條凜反應太快,我沒來得及下手,只能倉皇逃竄?!?/br> 如果給他機會,羂索當然會對迦羽凜動手。 至于黑澤陣之前猜測的“因愛生恨”,準確來說,應該是嫉妒才對。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有些人,從出生開始便高高在上,有些人則要比泥濘里的螞蟻還不如?!绷\索質問黑澤陣:“如果是你,你能甘心嗎?” 尤其是,羂索還十分有能力。 他有能力改變那一切,只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良心。 而良心那種東西,向來是最沒用的。 黑澤陣沒有回答,在這方面兩人本就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害死無慘的是你嗎?” “準確來說,是黑死牟?!?/br> “你蠱惑了他?” “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繼國緣一了,唯一可以證明他比胞弟強的一件事,不就是斬殺無慘嗎?”羂索歪了歪頭,以五條美奈的模樣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說道:“我只是利用術式幫了他一點小忙,讓他可以暫時擺脫無慘的控制?!?/br> 哪怕只是短短幾秒鐘,那也足夠了。 “周圍都是紫外線防護場,他是怎么進入研究所的?” “我拜托了死屋之鼠一個空間系的異能者?!?/br> 黑澤陣臉色陰沉地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沒想到羂索竟然還和異能者有所勾結。 “我們各取所需,就是這樣簡單?!绷\索看向黑澤陣,戲謔又嘲諷:“你真以為所有的人都會和你站在一處嗎?不,當然不是,這個世界上只有利益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只有利益才能將一群人聚合在一起,靠感情聯合起來的團體永遠不可能長久?!?/br> 靠著正義、感情、義氣……那種東西,只會讓羂索感到可笑。 “還記得御三家嗎?只需要一點點的挑唆,再加上一點點的甜頭,便有人主動跳進我的陷阱里?!绷\索舉例子:“又像是黑死牟和無慘,我想要殺死無慘,明明應該是黑死牟的敵人,但他最后還是選擇和我合作,去和他的老板同歸于盡了,這不是很可笑嗎?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