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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冰酒會救他,至少也會救下瑛海,雖然冰酒表現的一向很冷漠,但他同樣極為護短。 這就是背叛了奇跡的代價嗎? ……可真是太慘重了。 在無盡的懊悔中,伊森本堂的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伏特加?!鼻倬泼?。 伏特加上前檢查尸體,迦羽凜在旁冷冷看著,只在他想要燒掉尸體的時候朝伏特加的腳邊開了一槍。 伏特加嚇了一跳,立刻不敢動了。 “冰酒,你想做什么?”琴酒狠狠皺眉。 “我要帶走他們兩個?!?/br> 琴酒不滿:“他們是臥底!” “基爾是我的人?!卞扔饎C冷冷說道,他看向琴酒,兩人的視線對上,冰山撞冰山。 明明臥底已經死了,伏特加卻感覺周圍的氣氛更壓抑了,他什么都不敢做,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兩人。 半晌,琴酒冷笑一聲,語氣惡劣又嘲諷:“呵,你還真不挑?!闭f完轉身朝外走去。 伏特加如蒙大赦,連忙跟上琴酒,開車載著大哥離開了。 迦羽凜則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有些不爽地踢了伊森本堂的尸體一腳,“都怪你?!?/br> 被琴醬誤會了啊。 不多久,伊森本堂的聯絡員跑了進來,看到兩人的尸體之后大驚失色,連忙沖過去查看,一邊看一邊焦急喊著:“本堂,本堂!” 可惜,伊森本堂的心跳已經消失,再無法應答。 一支/槍,抵在了邦尼的腦袋上。 背后傳來了冰酒冷冰冰的聲音:“聽著,老鼠,我有話要你帶給他?!?/br> 三小時后,東京機場。 各種證件一應俱全,邦尼靜靜地坐在候機廳,旁邊的兩人已經恢復了呼吸,只是臉色依舊蒼白。 伊森本堂先女兒一步醒了過來,驚慌中連忙查看瑛海的狀況,發現她還有呼吸之后愣了愣,劫后余生的喜悅瞬間溢滿了他的心臟。 “給?!卑钅徇f給伊森本堂一張機票。 伊森本堂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同事,問:“是你……” “不,是冰酒救了你們?!卑钅釢M臉復雜地說道:“他提前幫你們準備好了機票和證件,等下就要開始檢票了?!?/br> 伊森本堂一怔,繼而釋然,臉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果然是他?!?/br> 第二次了,冰酒救了他,宛如一場奇跡。 “他讓我帶話給你,如果你再敢踏入日/本一步,他就打斷你的四肢將你丟鐵軌上去?!卑钅嵯胂笾鴮Ψ嚼浔恼Z氣,怎么都不敢相信有著那種凜然殺氣的人竟然會放過本堂。 伊森本堂卻笑了,說道:“前輩還是那么嘴硬心軟?!?/br> 邦尼:…… 他眼神復雜地看著自己的老友,不,他感覺冰酒是說真的。 “你以后該不會還要過來吧?”邦尼的語氣充滿遲疑。 “不,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不會再回來了?!币辽咎玫f道:“前輩善良是他的事情,但若是我不知分寸地得寸進尺,那就是我的不對了?!?/br> 啊,善良…… 冰酒善良…… 邦尼默默地扭開頭,等回國之后,還是給本堂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吧。 長野縣。 剛剛結束了和諸伏高明的碰面,兩個臥底在旅店中檢查過房間,坐在床上久久無言。 終于,降谷零先回過神來,打開電腦開始編輯這次的任務報告。 他們兩個和景光的哥哥商量了這件事情該如何蒙混過關,其實也很簡單,因為那個被擊斃的成員的確沒暴露出組織的存在,反倒是他們兩個對高明透露了組織。 ……不,說是透露也不完全對,應該說是被諸伏高明察覺到了,他們也只能將真相告知,畢竟諸伏高明可是被組織盯上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太危險了。 “我在想哦,zero,我哥說的那句話……” “你是說,他推測冰酒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并且知道你和高明哥的關系?”降谷零從電腦前抬起頭來。 諸伏景光心情復雜地點了點頭。 “別多想,那也只是猜測罷了?!?/br> “可是我哥從來就沒有出過錯?!敝T伏景光的心中十分不安。 在他和zero將事情告訴大哥之后,對方立刻推測出了冰酒知道了他的身份,并且讓他離開組織。 可是,諸伏景光不能離開。 哪怕現在真的十分危險,他也絕對不能離開,畢竟想打入組織實在是太困難了,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身份暴露景光不能讓所有人的心血白費。 “那你就離開?!苯倒攘愕故呛透呙饕粯拥目捶?,“高明哥的確很厲害,我看你還是先離開組織好了,如果冰酒真的知道,你再回到他身邊就很危險了?!?/br> “那你呢?不也是一樣危險?!敝T伏景光嘆了口氣,如果冰酒知道他的身份是假的,那zero拿出這一份一看就是假的調查資料交給冰酒,zero就死定了。 “不然你離開吧,冰酒他對我態度還不錯,我回去的話說不定他不會……” “hiro!”降谷零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凌厲地盯著自己的幼馴染,說道:“冰酒是組織的人,而且很可能是組織的高層,你最好不要太小看他更不要抱任何期望?!?/br> 諸伏景光張了張嘴,半晌后又心情復雜地閉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