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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認為那些臥底如何?”諸伏景光不該問的,他在心底反復告訴自己不要問,但站在這里,內心恐懼著周圍的一切,卻也讓他更加沖動了。 “很傻?!?/br> 果然,諸伏景光心道。 “但也不能否認他們的偉大?!卞扔饎C又補充。 諸伏景光錯愕,“偉大?” “逆光而行的人,難道還不夠偉大嗎?”迦羽凜反問,繼而說道:“他們承受著來自社會的壓力,明明是警察,卻要做骯/臟/齷/齪之事,遇到不靠譜的老大,還要被恐嚇,日日生活在心驚膽戰之中。你知道嗎?阿光,臥底若是暴露的話,大多連具尸體都找不到,就算立了衣冠冢也沒人敢祭拜,甚至就連他們的親人朋友都不知道他是為了怎樣的大義才會犧牲。相信我,站在黑暗中對抗黑暗比站在陽光中對抗黑暗要艱難多了?!?/br> 就像諸伏景光。 哦對,他是個新人。 迦羽凜眼神欣賞地打量著他,一個新人,雖然偶爾會露出破綻,但他的表現也還算不錯了,應該可以臥底一段時間不被發現吧。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阿光?!?/br> “前輩請問?!?/br> “你是因為什么才加入組織的?” 本來還沉浸在迦羽凜那番話中的諸伏景光宛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一直涼到了他的心里。 他大意了,剛剛冰酒的那番話都是為了要麻痹他嗎?其實冰酒今天帶他來參觀審訊室,又和他說了那樣的一番話,根本就是在懷疑他加入組織的目的不純。 諸伏景光努力保持著鎮定,突然揚起一抹笑,十分輕松地說道:“我缺錢啊,前輩?!?/br> 這種理由,最為大眾化,因為錢鋌而走險的大有人在。 “前輩,你剛剛那番話說的,讓我都有些猜測你是不是個臥底了?!敝T伏景光笑著,眼底卻流露出警惕的冷光。 迦羽凜對他的反應十分滿意,只有一直保持這樣的警惕,諸伏景光才能在組織里活得更長命些。 “這里還缺些東西?!卞扔饎C轉移了話題,若是以后準備給諸伏景光住的話,的確缺少很重要的東西。 諸伏景光問:“缺什么?”這里的刑/具這樣齊全,冰酒這個變態還不滿足嗎? “缺個灶臺?!卞扔饎C若有所思,或許還要排煙系統才行,方便景光以后在這里做飯。 諸伏景光則滿頭霧水,張著嘴半天都沒能接話。 不輕不重地嚇了景光一下,也帶他去看了以后可能居住的環境,迦羽凜打開電腦,翻出琴酒昨天晚上就發來的郵件掃了眼,上面是諸伏景光的代號考核任務,考核官是“冰酒”。 迦羽凜看了眼郵件,口中“嘖”了一聲,眼神憐憫地看向諸伏景光。 “前輩?”諸伏景光茫然。 “你以前是不是得罪過琴酒?”迦羽凜問。 諸伏景光仔細想了想,格外困惑地回答:“沒有啊?!?/br> “你確定?那他怎么發了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給你?”迦羽凜將電腦朝諸伏景光的方向一推,開始思考對策。 三日后,夜間十一點,港口。 今天夜里,將會有200公斤的毒/品通過這個港口運往組織,諸伏景光的代號考核便是前來交接,由迦羽凜全程監督。 但是,只要是熟悉迦羽凜的人都該知道,諸伏景光的這個任務必定失敗。 琴酒分明是最了解迦羽凜的人,但還是讓他們組隊,分明就是故意將一條死路丟到諸伏景光面前。 對此,諸伏景光一無所知,他這會兒心里邊正著急,畢竟有迦羽凜盯著他一點向公安方面匯報的機會都找不到,況且如果代號任務就出了錯,組織可能會直接處理掉他。 看著遠處的船一點點靠岸,諸伏景光心焦如焚,該怎么辦?若是這批毒/品進入國內,說不定要坑害多少人,身為公安他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諸伏景光摸上腰間的□□,回頭警惕地看了眼迦羽凜,就見對方正站在邊緣的位置吹海風,銀發被海風吹亂,金藍色異色瞳中毫無感情,涼薄地令人害怕。 如果要阻止毒/品流入國內,他也只能暴露身份,在此之前,他必須先干掉冰酒才行。 諸伏景光的眼神逐漸堅定,他有責任為了日/本的民眾負責! “到了?!卞扔饎C開口,等船靠岸,一躍躍上甲板,問過來交接的人:“東西呢?” “在這里,冰酒大人?!蹦侨艘粨]手,立刻有人抬著一個巨大的木箱走了過來。 迦羽凜點了點頭,就在諸伏景光準備發難的時候,他毫無預兆抬/槍,幾發子/彈送交接人以及兩個抬貨的伙計下了地獄。 身后的諸伏景光僵住了,拔出的槍甚至還沒抬起來。 “嚓”地一聲,打火機擦亮火花,迦羽凜手一抬,銀色的打火機帶著幽幽火光落在了箱子上面,或許是因為箱子表層有油的關系,火苗一瞬躥起老高,瞬間吞噬了木箱以及里面的毒/品。 迦羽凜這才跳下甲板,走回到景光身邊,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小心有毒?!彼穆曇衾淅淝迩?,倒映著紅色火舌的眼睛里卻清晰地漾起幾分愉悅。 第4章 碰瓷? 冰酒,性格乖張,喜怒無常,極度厭惡毒/品。 坐在車子上,諸伏景光將冰酒的資料更新,心情難得感受到了一絲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