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入懷 第125節
“蘇醫生,你在委婉的勸我放下過去,重新開始新生活嗎?”顏頌笑。 “不!”蘇佑言轉過頭來,對顏頌像是在開玩笑,但神情又很認真的道:“顏頌,我是在給你洗腦,希望你能盡快忘記過去,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br> 蘇佑言這話太直接又太犀利,顏頌不管怎么接都不妥當,她也就不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按著她一慣的本心來就好,所以她玩笑道:“蘇醫生,你看起來不像是會主動追女孩子的那種男人?!?/br> 顏頌能感覺到蘇醫生對她有想法,但她覺得這點想法還遠遠不夠。她現在雖然是空窗期,不排除感覺到的時候找下一任,不過蘇醫生也牽扯著老一輩的交情,她有點猶豫,這種人選,有一個許星緯已經夠她受的,她實在不想再來一個。 “那你太不了解我了?!碧K佑言道,“顏頌,你不要把我想的太美好,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君子,我是個機會主義者,抓到機會就不會放手?!?/br> 顏頌問:“那你覺得現在是機會嗎?” “我在等你給我機會?!碧K佑言道。 “蘇醫生,我一直都不認為我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你現在可能帶著濾鏡看我,所以覺得我好像還不錯。實際上我是一個相當任性又相當自私的女人,最愛的永遠都是我自己,我不但任性自私,我還心狠手辣,得罪了我,哪怕是懷了孕,這孩子我也能說不要就不要,因為我不想讓它影響到我未來的生活。沒有什么孩子在單身家庭長大,從小缺少父愛很可憐這些高大上的理由,我就是單純的不想生一個孩子出來絆住我的腳,或者跟孩子爸爸因為孩子的事情藕斷絲連,也不想因為這個孩子委屈我未來的另一半?!?/br> 顏頌手里團著熱汽球的纜繩轉圈圈,聲音有些低:“我就是這樣的女人。蘇醫生,我這樣的女人你不覺得可怕?你找羅小姐,或者隨便哪一位簡單些的姑娘,大概都會比跟我在一起好。我不能保證如果以后跟你分手,那時候我會不會跟你撕破臉皮,很大程度上,我可能會因為害怕自己受傷,而選擇讓你受傷。就比如我的上一任,他叫許星緯,如果你平時喜歡上網的話,大概在網上看到過他,好歹是個有名氣的企業家,但我跟他分手兩次,我因為太害怕自己受傷,所以我讓他受傷了?!?/br> “蘇醫生,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就是這么自私,什么為了孩子委屈求全,得過且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我這里統統不會成立。未來的事誰也不敢保證,我怕你跟我在一起會受傷,我們兩家的爺爺關系那么好,還是他們年輕時候就有的交情,要是以后再因為我們小一輩的事情鬧的生份了那多不好?這樣的人有一個許星緯已經夠我受的,我實在不想再多一個你?!?/br> 顏頌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昨天晚上她回去以后考慮再三,為了不讓上上一輩因為他們的關系尷尬起來,她還是決定不跟蘇醫生發展下去。 蘇佑言沉默了一下,才道:“顏頌,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要拒絕我,不過沒關系,感情的事情講究你情我愿,如果你不介意,我們還是當朋友?” “好??!”顏頌大方應道。 至于蘇醫生是真的要跟她當朋友,還是以朋友的身份守在她身邊伺機上位,那她就管不著了。 憑心而論,蘇醫生為人真的不錯。 大概是因為當醫生的原因,他很會照顧人,也很會照顧別人的感受,哪怕他有些要緊的話問出來的時候不容她逃脫,顏頌也沒辦法討厭他這個人。 丑話她已經說在前面,感情的事就順其自然,以后受傷也不能怪她。 接下來的旅程,他們一路跟著動物走,途經幾個國家公園,景點多的地方,他們就會停下來玩幾天,這么走走停停,大半個月就這么過去了。 第149章 跟著動物遷徒, 顏頌和蘇佑言來到了塞倫蓋蒂,然后經恩戈羅保護區,最后他們回了肯尼亞的首都內羅畢。 馬賽馬拉和塞倫蓋蒂是連在一起的,但兩個草原風景截然不同, 開發程度也不同, 塞倫蓋蒂更原始一些,各種設施更簡陋。 剛回到內羅畢, 顏頌和蘇佑言先找了一家酒店安頓下來, 大半個月在草原上的生活, 剛踏進酒店房間, 兩人都有種從原始生活回到現代文明的錯覺。 顏頌在浴缸里泡了兩個多小時,泡的皮膚泛紅,自覺從身上搓下來幾斤泥才圍著浴巾出來,在房間吹干頭發出門的時候,她覺得神清氣爽,連身體都輕盈了幾分。 她和蘇佑言相約, 兩人晚上去了內羅畢最負盛名的網紅自助燒烤餐廳打卡,這家店會提供一些自己飼養, 具有非洲特色的野生動物rou給游客嘗鮮, 而且rou食不限供應,吃到你不吃為止,是所有rou食愛好者的天堂。 顏頌作為野保成員, 她沒要服務員提供這些野生動物的rou來品嘗。不過她也知道, 這個原則她只能要求自己,要求不了別人, 所以在點餐前, 她還是特地問過蘇佑言要不要嘗嘗牛羊雞豬rou以外的其它rou。 蘇佑言對這個倒是無可無不可, 他并不是很喜歡吃燒烤,這些稀奇古怪的動物rou也勾不起他什么食欲。 顏頌也吃的少,燒烤店提供好幾種調汁,顏頌比較喜歡搭配百香果汁來吃,酸味能去油葷,吃起來沒那么膩。 吃過飯以后,兩個人沿著內羅畢的馬路散步。 內羅畢雖然是一個國際化的城市,來往旅行的游客很多,但城市建設在華朝也就是個三線城市的水準。街上來來往往行走的本地人大多無所事事,在這里,你永遠不能用華朝國內的時間標準去要求本地人。 曾經有個游記博主說過一句話:他們可以一個旅館存在著十幾個服務員,但這十幾個服務員可以一個也不服務于你。 這句話讓顏頌印象深刻,后來她也來到這個地方以后,她深以為然。 本地人大多生性散漫,但再深入了解了他們,你又會發現他們骨子里的浪漫和不羈,他們男女老少都喜歡音樂,他們的樂感和對藝術的天賦好像是與生俱來。 霓虹燈亮起的時候,顏頌和蘇佑言居然找到了一家潮汕人開的海鮮粥樓。 他鄉遇故知,雖然這幾年來非洲旅游的華朝人漸漸多了起來,但老板眼睛厲害,一眼就看出這兩位不是普通游客,做生意的人自然也喜歡結交人脈,雙方聊的還挺歡。 和粥樓老板聊天,老板在本地呆了十幾年,知道內羅畢的每一個角落,經他介紹,顏頌和蘇佑言找到了一家能欣賞本地特色舞蹈的酒吧。 這家酒吧供應本地特色啤酒,據說很好喝,本地人都很喜歡喝。雖然知道本地人的口味多少和她有點不一樣,顏頌還是忍不住點來嘗了一下。 喝過之后,那口感真的一言難盡,她郁悶的灌了滿滿一口汽泡水漱口,才對蘇佑言道:“蘇醫生,你覺得好喝嗎?” 蘇佑言鎮定自若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啤酒杯,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喝不慣?!?/br> “看來走到哪里都一樣,備收吹捧的不一定就是好的,被人罵大街的也不一定就有那么差,關鍵還是要自己去嘗試過才能下結論?!鳖來炐χ趾攘艘豢谄菟?,她捋了捋跑到嘴角的頭發,對蘇佑言展唇道:“蘇醫生,其實肯尼亞還有一種酒我覺得挺好喝,就是度數有點高,容易把人喝醉,你要不要嘗試一下?我們來這邊就是圖個新鮮感,如果不嘗嘗當地的特色,真的有點對不住這一次的旅行?!?/br> 蘇佑言靠坐在酒吧皮質的木腳椅上,在四周粉紅昏暗的燈光下,他神情有幾分慵懶:“顏頌,你對我就這么放心?出門在外你是不是要提高一下警惕?” 酒吧的音樂震耳欲聾,顏頌笑的花枝亂顫:“蘇醫生,你不是想要我給你機會?如果我喝醉了,你的機會不就來了?” 顏頌大概是吃定蘇佑言不會說什么過火的話出來,老實說男人臉紅沒什么,動不動耳朵紅還挺好玩,顏頌就總想逗逗他,一時嘴嗨沒收往嘴。 她原本以為蘇醫生就算不嚴辭拒絕,至少也要耳朵根紅一下,哪料到蘇佑言居然很慎重的點了點頭,看著她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彼终衼矸諉T,讓服務員給他們上其它種類的酒,重點是顏頌推薦的那種,點完酒蘇佑言才回頭對顏頌道:“謝謝你給我機會?!?/br> 這一頓cao作倒把顏頌整慒了,她看向蘇佑言,就著酒吧的燈光打量他,“蘇醫生,你認真的?” 蘇佑言雙手交握在腹前,“顏頌,在馬賽的時候,我曾告訴過你我是個機會主義者?!畽C會主義者’的意思就是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br> 顏頌搖頭:“不,蘇醫生,你不是這樣的人?!?/br> 服務員將他們點的酒拿了過來,放到他們的酒桌上,顏頌適時停止了說話,等服務員放好酒離去,她才再次說道:“蘇醫生你是一個有風度的好人,不管任何時候發生什么事情都不會讓別人難堪?!?/br> 事實上,這大半個月的接觸,顏頌已經意識到自己并不了解蘇醫生。 她好像錯估了蘇醫生這個人。 她一直覺得蘇醫生是個溫柔的有距離的人,喜歡簡單不喜歡復雜,會照顧人,就算是拒絕也很顧及別人的面子和心情,不會讓別人難堪。在感情上屬于被動型,他這樣的性格讓他主動恐怕很難,那么跟他互補的另一半,最好就是個主動活潑的女人,這樣兩個人在一起才不會冷場。 所以這大半個月的相處,大多數時候都是顏頌占據主導位置,她提出建議下決定,蘇佑言點頭就行。但有時候,涉及到一些容易失控的話題,蘇醫生也會表現出他的主動性,這是顏頌在跟他熟起來的以前沒見過的,話題的深度常常讓顏頌不敢輕易接話。。 “我是不是被你發好人卡了?”蘇佑言笑。 他正了正色,有些認真的開口:“不!顏頌,你并不了解我,我的好脾氣從來只針對跟我毫不相關的人,他們跟我沒有什么利益沖突,我可以不主動不接受,但犯不著把人得罪。男人只會在自己不熱衷的事情上保持冷靜,在自己感興趣的事上,永遠沒辦法做到無動于衷保持淡定。我也一樣,我是個普通男人,有貪念有欲望,如果是我在乎的人或事,不管別人說什么怎么說,我也可以毫無顧忌只為博一個可能的開始,對于我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得到了我也不會輕易放手,舍不得也放不開?!?/br> 蘇佑言搖晃了一下手中的啤酒杯,透過酒杯看燈光折射在透明玻璃杯壁上,和啤酒一起晃動的流光,慢慢道:“顏頌,我大概跟你以前認識的男人都不一樣。我這樣的家庭,光風霽月不能讓我過的順心,我從來不是什么好人,只不過我比別人更偽善,隱藏的更深,你別把我想的太好?!?/br> 顏頌被震的目瞪口呆,說起來她還是太單純了,從小家里爺爺疼爸媽愛,還有許星緯一路護花使者陪她長大。 能跟她接觸的人都是被洗了好幾層,從小被保護著長大,人際圈子比較干凈,性格上難免天真單純,以為這是個真善美的世界,卻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很多險惡的人。雖然后面出國獨自歷練了幾年,但有些性格已經養成,很難改了。 顏頌拿起啤酒杯猛喝了一大口壓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蘇醫生,你就算是為了說服我,也不用把自己貶這么低,你這話說的有點嚇人?!?/br> “我沒有嚇唬你,我真的是這樣的人?!碧K佑言道,“就比如我喜歡你,我想追你,除非你防范的滴水不漏,否則我總會找到機會上位。別懷疑,我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才跟你說我是‘機會主義者’?!?/br> “蘇醫生?!鳖來灲械?,她又喝了一口酒:“不瞞你說,我交過好幾個男朋友,我懷過孕,我為了孩子還差點跟前任結婚,最后我還是流產了,不是他不想要,是我不肯要,我不想留下這個孩子,在你們這樣嚴謹的家庭里,我應該算是一個聲名狼籍的女人了吧?我還有點知名度,算是個有名氣的女人,網上都知道我這些破事,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不怕以后曝出這些事來,影響你家的聲譽?” “這些事我都知道?!碧K佑言道,“顏頌,你覺得我喜歡你是一時興起?我從來不在沖動的時候做決定,喜歡你這件事我早已經深思熟慮?!?/br> 顏頌左手托住下巴,“蘇醫生,我有點好奇,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我們認識也不久吧?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爵森,難道是那個時候就開始?可你那時候也沒有表現出對我有興趣的樣子??!” “所以我說我自己偽善,一個擅長掩飾自己的人,怎么會輕易讓你看穿偽裝?”蘇佑言反問道。 顏頌笑道:“蘇醫生,你不要總是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你越這樣我越覺得你是個好人。真正的壞人從來不會說自己壞,他們巴不得別人都不知道?!?/br> 蘇佑言跟她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啤酒才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壞人,他長的正氣凜然,好像跟‘壞’字搭不上邊,他就算是做了壞事,不是證據確鑿別人也不肯相信。實際上他心黑透了,他連血都是黑的,這樣的壞人都不能叫‘壞人’,而應該叫‘惡人’,我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做盡壞事你們都覺得我是個好人?!?/br> “那蘇醫生做過什么壞事?”顏頌笑道,“殺過人還是放過火?” 蘇佑言睨了顏頌一眼:“法制社會,殺人放火是要坐牢的。不過我這種人,長相討喜,做了壞事也沒人信,你當心別被我套路了就行?!?/br> “哈哈……”顏頌笑的花枝亂顫。 蘇佑言看著顏頌,酒吧粉紅色燈光下,她笑的格外張揚恣意。 她出身豪門,從沒受過磨難嬌養著長大的小公主,也是能吃苦的,在馬賽馬拉大草原上風餐露宿一句苦都沒叫過;來到現代文明,換了一身衣服,就像個一入夜就開始勾人的妖精。 蘇佑言擱在酒桌上的手指動了動,突然對顏頌低聲問道:“顏頌,我們去跳舞?” 顏頌挑了挑眉,玩味一笑:“好??!” 酒吧光線曖昧,到處是成雙成對的男女,顏頌故意和蘇佑言貼的很近,時不時湊到他耳邊用氣聲跟他說話,看到蘇佑言被她撩撥的氣息不穩,顏頌就露出jian計得逞的笑。 “顏頌,你在玩火?!碧K佑言道。 “是??!你上火了嗎?準備怎么滅火?”顏頌大概醉了,說話也大膽起來,她是沒想到啤酒也會醉人,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總是把我想的太好,但男人在這方面的定力向來不好,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不直接撲上去就算好的?!?/br> “那我們回酒店去撲?”顏頌挑逗他,昏暗的燈光下她看不清蘇醫生臉上的神情,但她想蘇醫生的耳朵一定紅了。 蘇佑言大概是接不下去了,他改而道:“顏頌,你醉了!我們回去吧?” “好,回酒店滅火去?!鳖來炐廊粦?。 蘇佑言二話不說,結了帳,扶著顏頌出了酒吧門,打了輛車直接回了他們住的酒店。 兩個人開的兩間豪華套間,顏頌的房間在蘇佑言隔壁,更靠近里面那一間。 蘇佑言把顏頌送到她房間門口,幫她把門打開,人站在門口沒進去,“顏頌,你醉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br> 顏頌倚在房間門口,她臉頰微紅,因為微醺一雙眼睛里像潤著水,霧蒙蒙的,看著就想讓人狠狠欺負。 她咬了下唇,眼尾輕掃蘇佑言一眼,似笑非笑的,聲音像帶了把鉤子,“蘇醫生,你不進來滅火?” 作者有話說: 第150章 蘇佑言沉默了一下, 才對著顏頌沉道:“顏頌,你是真的一點也不了解我,你太看輕我了?!?/br> 顏頌倒是沒有驚訝,她只是微微睜了睜眼, 靜待他下文。 蘇佑言道:“我可能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不會因為你勾一勾手指就跟你走,我沒這么隨便。顏頌, 我承認我是個正常男人, 被你這樣撩, 也會覺得自己心跳加快整個人都要把持不住。但我越是心動, 對感情我就越慎重,我雖然是個‘機會主義者’,但我也有我的堅持,不會在你還沒走出來以前和你發生什么事。趁虛而入的事情我不屑做,我會等到你放下過去的一切,那個時候并不晚?!?/br> 顏頌笑了笑, 看似渾不在意道:“到手的rou不吃白不吃,蘇醫生, 你確定你不會后悔?” 蘇佑言也笑了一下, 輕松道:“這有什么好后悔?既然是遲早的事,早一點晚一點有什么關系,我喜歡放長線釣大魚?!?/br> “蘇醫生, 你想釣我?”顏頌笑道, 她撩了撩頭發,風情萬種道:“可我不是大魚, 大概率我才是那個漁夫, 蘇醫生你要小心被我釣?!?/br> “是嗎?你確定?”蘇佑言微微挑了挑眉, 這個動作其實許星緯偶爾也會做,不過許星緯做來有些冷淡睥睨,而放在蘇佑言臉上,就有點招桃花。 顏頌看了看他發紅的耳尖,只覺得他口氣再正,可惜身體反應出賣了他,不由有些想笑,她促狹道:“蘇醫生,你耳朵又紅了?!?/br> 蘇佑言隨口笑道:“那就讓它紅?!彼挂泊蠓?,沒有被人看穿虛張聲勢的窘破,反倒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莽氣。 停了一會兒,他又格外認真道:“顏頌,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對待感情要真誠,如果不是心里確定的那個人,不要隨意玩弄女孩子的感情。這個社會對女人并不是那么公平公正,我無法左右別人的行為,但我能管好我自己。所以,這種事情我真的一點也不急,三十年我都這么過來了,難道還會在乎這短短的一兩年?我會等到你能真正接受我的那個時候,而不是以今晚這種天亮說分手的方式開始。顏頌,我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我不喜歡快餐式的激情,但我下定決心去做什么,我也不會輕易放棄。如果你以后能接受我,那你要做好我永遠不會放手的心理準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