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術考科舉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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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秦越,那就必然不能留下秦放這個禍害??扇羰侵怀饲胤?,卻留下秦軒,那必然是后患無窮。秦軒難道不會記恨秦越?不會記恨族里嗎? 古人早就說過,斬草要除根。秦放不能留,秦軒……自然也就保不住了。 秦越和秦軒,對于秦氏一族來說,就好比左膀右臂,舍棄哪一個,都是切膚之痛。 眾位族老皆沉默著,最后還是心直口快的秦榕打破一室寂靜。 “哎呀,要我說,很難選嗎?!越兒是案首,也是解元,這次若是能中狀元,那便是我大晉朝第一個三元及第!秦軒他考的再好,能有越兒好嗎?!”秦榕思想簡單,如今恨秦放簡直恨到咬牙,不吐不快。 “再說了,秦軒頭上有個爹,他對族里再親近,能越過親爹嗎?秦放心思不正,滿腹私欲,秦軒難道還能繞過他這個爹,為咱們族里著想不成?” “我知道,你們不敢輕易舍棄秦軒,畢竟他娶了姚氏之女,若是當真棄了秦軒,只怕與姚氏也要交惡,可咱們不能只看桃溪眼前的事,越兒日后的夫人,定然是京城高門大戶,還比不上一個姚氏嗎?!” 秦榕一連串輸出,說的幾位族老皆是擰眉沉思。 秦薦廉看著兒子,眼中暗暗閃過一絲欣慰,決定再添一把火,故作斟酌地開口道:“說起這個,有件事我方才想起,倒是須得與老兄弟們說一說?!?/br> “老族長,有什么事,您就快說吧?!弊謇先滩蛔〈叽?。 “你們想必都知道,我與上將軍安榮昌有些交情,對吧?”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這幾位與秦薦廉年齡相仿的族老卻是有所耳聞的。 “這事,咱們倒是知道一二,只是你向來低調,不愿用上將軍的名號給自己錦上添花?!?/br> “今日我要說的,與我無關,卻是與越兒有關。其實,上將軍早就將越兒收做義孫?!?/br> 此話一出,秦氏族老全都意外不已:“此話當真?!” 秦薦廉捋著胡須,并未回答,倒是秦榕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上將軍府上,每年節慶,皆會派人往越兒府上送禮。上將軍之孫,與咱們越兒也是拜把子的交情?!?/br> “還有件事,我只在這兒說,你們出了這道門,就當不知此事?!鼻厮]廉又一次開口,神秘的架勢,令幾位族老越發心焦。 “老族長,您有話快說,可別折騰我們了!” “此事,越兒專門交代了我們,不要對話說起,只是如今事發突然,不說也不行了?!鼻厮]廉賣了個關子,將眾人的好奇心拉到極致,這才緩緩開口道,“我家敏兒在蘇城,因上告秋闈泄密,身陷囹圄,被越兒救出一事,想必你們都知道吧?” 見眾人點頭,秦薦廉繼續道:“其實,除了越兒外,另有一人出了大力?!?/br> “那人是誰?莫非是上將軍府的人?” “此人便是勇毅侯府的長孫,朱昭煦?!?/br> “什么?!”幾位族老驚呼出聲,想來這個回答,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勇毅侯的長孫,難道是受上將軍所托嗎?”有一位族老試探地問。 秦薦廉微微嘆氣:“此中緣由,我便不知了,畢竟我家與勇毅侯府,可是八竿子打不著,就算是上將軍,只怕也差遣不動那位朱公子?!?/br> “我聽敏兒說起,好似越兒與那朱公子關系甚好,越兒去哪里,朱公子便會隨行相護,寸步不離?!鼻亻叛a充了一句。 這、這、這,這可是了不得的大消息??!勇毅侯府的長公子,那么金尊玉貴的人,竟甘心做越兒的護衛?這交情,何止是一般! 在場的人都不是糊涂蛋,立即便明白了秦薦廉此話的意思——便是十個姚氏全族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勇毅侯府??! “敏兒上京前,我也曾關照他,若是有機會的話,還得親自去向朱公子道個謝。不過,這一切都得看越兒的安排了?!鼻厮]廉如拉家常一般,絮叨地說起自己對孫子的叮囑。 這時候,誰還關心秦敏呢。幾位族老目光對視,終究是做出了決定。 “且不論越兒和軒兒誰更出眾一點,只說越兒捐出族田,與子孫后代乃天大的恩德,光是這一點,誰要動越兒,我便第一個不同意?!?/br> 第一個人表了態,后面的人便都順溜了起來。 “秦放此人心術不正,雖說是咱們族里的事,可畢竟觸犯了律法,待禁軍衙門查清真相,按律處置吧?!?/br> “只是秦松一家賣身契皆在秦放手里,恐怕他不得不替主子背鍋?!?/br> “這事好辦,族里出面,還怕秦放府上不交賣身契嗎?咱們定要配合禁軍,查明真相!” 活到這把歲數了,各個都是老狐貍,無論心里怎么想的。一個個嘴上都說得正義凜然。 秦放父子,終是成了棄子。 第九十七章 、判斬首 桃溪與京城距離頗遠, 禁軍統領曾下令,抓到人后,就地審問。 禁軍副統領便借用了桃溪縣令衙門的地方, 劉璋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當即乖乖讓出了位置。 別看秦放平日里文弱儒雅,可他若當真是軟弱之輩,又如何做得出這樁樁件件狠毒之事?所以, 哪怕酷刑加身, 秦放依舊咬牙不松口。 就如幾位族老所猜測的那樣, 秦放對于買通周老七截殺秦越一事,拒不承認,他堅稱自己對于此事一概不知情, 秦松所為與他毫無關系。 至于秦松, 他一家老小都在秦放手里捏著,他哪敢反水?秦松想死死不成,只好咬著牙一聲不吭, 就盼著自己替主子扛下這個罪名,能換來一家人的生路。 若無意外, 秦放的計劃,興許還真的能成功,可他忘了一句古話, 多行不義必自斃。 還未等幾位族老弄來秦松一家的賣身契, 北疆那邊倒是先傳來了秦康親書的認罪書, 秦康親筆指認, 自己當初買通水匪任一刀潛入秦越府中行兇, 就是聽從了秦放的命令。 當初秦越替秦康求情, 讓他從秋后問斬改判流放, 等的就是今天。 秦康若是死了,秦放便無后顧之憂。 而只有讓秦康活著,受盡北疆風沙苦役之苦,他才會明白替秦放扛下這罪名,是他做過的最愚蠢的事。 這柄懸在秦放頭上的利劍,終于在今日落下。 秦放徹底慌了。 “這是污蔑!秦康是為了脫罪,這才誣陷我的!”秦放拖著傷體,拼命喊著。 然而禁軍副統領卻壓根不愿聽他廢話,由秦康這封認罪書,秦放便無路可逃。 “這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他當初犯下弒兄之罪,被你發現,你以此為要挾,命他為你做事?!备苯y領冷笑一聲,誰會拿弒兄的罪名來誣陷別人? “不……不是這樣的……是秦康自己嫉恨兄長,毒殺了他,與我無關……”秦放雙目惶然,咬牙辯解。 “我何時說了,這秦康是毒殺了兄長?!”副統領抓住秦放話中漏洞,一擊即潰。 此時,秦薦廉又派人送來了秦松一家的賣身契。 得知自家老小不再受秦放掌控,一直咬牙沉默的秦松也終于嘶啞著開了口:“我認罪……是老爺命我以一千金,買通周老七,讓他在去京城的路上,截殺秦越……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秦松做了秦放一輩子的管家,隨著他從當初的小夫子到了今日的秦氏族長,對他所做的事一清二楚,秦松一松口,剩下的便都好辦了。 “當初去找任一刀,也是老爺指使我去的,只是事發之后,老爺要挾秦康,讓他認下了這個罪名……還有,當初誘導秦越沉迷賭館,也是老爺所為……” 秦松一口氣,將秦放所犯之事,全都倒了個干凈。 有些事,沒人察覺的時候,確實不會留心,可是一旦被人指出,想要驗證也容易得很。 當初誘導秦越的秦柏幾人都在桃溪,抓來一審便知。 副統領又命人抓來了賭館老板,這些人向來見風使舵,雖收了秦放的錢,但是該出賣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還未等禁軍侍衛們出手,便將秦放買通他們誘使秦越沉迷賭館,又如何逼迫秦越母子還錢,差一點趁亂要了秦越性命的事都交代了。 這一番審查下來,秦放處心積慮多年的陰謀也昭然若揭。 為了奪取族長之位,他一邊命人誘導秦越賭博敗家,一邊故意激化秦康與兄長之間的矛盾,誘導他做出毒殺嫡兄一事。 若非后來秦越失憶,一改此前浪蕩做派,反而走上正道,在科舉上屢有進益,只怕秦放的計劃早已成功。 秦放的罪名一經公布,氣憤的秦氏族人早已怒罵起來。 “秦氏之恥??!這樣的人,竟讓他做了族長,差點遺害百年??!” “秦昭兄果然是被他所害!當初我便說,越兒自幼聰慧,又怎么會突然如此敗家,竟然是秦放暗中算計!” “員外你死得好冤??!還好,老天有眼,今日終于沉冤得雪!” “一定是秦員外和秦夫人在天之靈保護越兒,否則他怎么會屢次逃過秦放的暗算。哎,父母之心,便是死了,也放心不下子女??!” “嚴懲秦放!必不能饒恕他這種無恥小人!” 周圍的謾罵聲此起彼伏,此時的秦放衣衫襤褸,千夫所指,哪里還有半點身為秦氏族長的風范? 秦放失魂落魄地搖著頭,不是的,他不是他們口中的無恥小人,他是秦氏族長,是未來的進士父親! 對! “我兒子是進士!我兒子是進士!我看你們誰敢動我!”秦放雙眼赤紅,仇恨地看向周圍的人,“你們分明是嫉恨,所以才這般誣陷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哼!還進士?有你這么一個殺人犯法的父親,秦軒能不能保住功名,還得另說呢!” 犯罪之子,不可參加科舉,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 秦薦廉幾人取來秦松一家的賣身契時,就已經做好了舍棄秦軒的準備。 “秦放,你可認罪?”劉璋有些痛惜地望著秦放,秦軒乃錦州秋闈三十九名,考中進士也是遲早的事,可今日之事一出,他前程盡毀,再無任何可能。 他任上又要少一個進士了,劉璋心中自然有些可惜,不過比起秦軒,他還是更在意秦越一些。 若是真讓秦放計劃得逞,截殺了秦越,他才是要氣到嘔血。 不僅僅是因為秦越與他關系更好一些,也因為劉璋真正的惜才之心。 “什么認罪!我沒有!我沒有犯罪!誰也別想斷我兒子的科舉路!”秦放像是瘋了似的,誰也沒想到他竟還有如此大的力氣,一把搶過了衙役腰間的刀,滿眼仇恨地望著周遭的人群。 禁軍,劉璋,秦薦廉、秦榕…… 這些人,都是壞人,是他們破壞自己的計劃,是他們非要跟自己作對! “你們去死!都去死!”秦放揮舞著手中的刀,禁軍副統領不屑地冷哼一聲,對著身旁的屬下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瞬間閃身到了秦放身后,只一個動作,便打落了秦放手中的刀,將他即刻擒拿。 “既然案情已經審明,那就麻煩諸位做個見證,待我整理好各種人證物證,便會啟程回京,速速向金大人稟明此事?!?/br> 禁軍做事,最是講究效率,劉璋以及秦氏幾位族老,一同寫了見證書,簽字畫押,又有秦康親筆認罪書以及秦柏、秦松等人證在,便是天塌了,秦放的罪名也無法更改了。 不過兩日,禁軍便將來龍去脈理清,迅速地帶著秦放等人返回京城。 禁軍來去匆匆,而留給桃溪的震蕩才剛剛開始。 秦氏一族連夜開了宗祠,將秦放一脈除名,自此以后,秦放及其子孫,再也不是桃溪秦氏的人了。 而姚老族長聽聞秦放的事,據說當天就病倒了。姚珍兒的父母當即寫下和離書,帶著女兒回了娘家。 據說當時衛氏想攔,說是兒子不在家,談何休妻。 哪知姚珍兒竟一反平日里沉默之態,厲聲反駁:“什么休妻?他有哪門子資格休我?是我不要他了,我要與他和離!” 這口氣,她忍了太久。 如今,索性一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