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1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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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衡亦不能強行將她帶走。 換言之,他何須忌憚一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少年人? 還是個山賊。 封衡試圖讓自己心胸寬大一些,免得讓虞姝誤以為,他是小家子氣的男子。 封衡還有要事與心腹商榷,離開之前,特意交代了十五和十七,此刻的男人已是面目陰沉,“守著娘娘,若那小子醒來,你二人照料,不得讓娘娘插手?!?/br> 十五和十七應下,“是,皇上?!?/br> 她二人總覺得皇上心情不悅。 說出“那小子”三個字時,像是咬重了音調。 想來,必然是她們想多了。 那位小郎君是破局的關鍵,皇上又豈會嫉恨呢。 * 兩日后,小郎君終于蘇醒了。 他并未受嚴重的內傷,只是與人廝殺時,消耗了太多精力,加之失血過多,這才導致昏迷許久。 帳篷內點了火爐,小郎君睜開眼,他十分警覺,身處陌生環境,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武器,以備隨時發動攻擊。 然而,就在看見幾步開外的美人側臉時,小郎君只是保持著睜開眼的動作,被褥下的那雙剛剛握緊的手,逐漸放松了下去。 只見,幔帳頂端泄下天光,籠在美人身上,她側面靜怡,身上嫣紅色滾兔毛邊的披風,襯得膚色白皙無暇,墨發盤起,僅插了一根玉簪子。 這……是仙女么? 小郎君長這么大,第一次瞧見如此美貌的女子。 他還以為山寨的秋香姑娘已經是頂好看的女子,今日一瞧,他竟是徹底斷了追求秋香的決心。 小郎君剛要開口,嗓子有些干澀。 虞姝聽見了動靜,朝著他看了過來,見人終于蘇醒,她面上一喜,頓時如滿墻的薔薇花綻放開來,燦爛奪目,“你醒了?” 嗓音亦是沁甜如山泉水。 小郎君頓時渾身僵住,一瞬也不瞬的看著虞姝。 他覺得自己在這一刻完全康復了。 他無需任何參湯滋補,亦無需任何藥材治療。 虞姝走了過來,隨即也帶來了淡淡花香,白皙柔軟的手伸出,在少年郎額頭探了探,俯身時臉上笑意繾綣,“你眼下感覺如何?” 擔心小郎君誤會,虞姝解釋說,“你此前被人所傷,我只是想救你,你莫要害怕?!?/br> 美人嗓音溫柔。 小郎君一陣施施然、飄飄然。 他自幼沒有娘,時常會幻想娘的模樣。 可眼前美人十分年輕,正當韶華,好像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少郎君面頰漲紅,片刻才憋出幾個字,“你是仙女么?” 虞姝,“……” 她愣了一下,噗嗤一笑。 這少年人還真有趣。 接下來,虞姝對少年十分關照,問了他的名字、年紀,還答應會將他送回山寨。 虞姝親自下廚,給少年熬了一盅乳鴿湯。 熬到發白的乳鴿湯,再灑上些許細鹽,蔥翠的蔥花浮在乳白湯面,淡淡油花浮散,一看就讓人有食欲。 虞姝端著托盤從臨時搭建的廚房出來,正好封衡也恰好議完事,還以為是虞姝特意給他熬了大補湯,他款步走上前,男人笑起來清雋儒雅,“昭昭,你何須親自動手?” 虞姝見男人伸手過來,身子側了側,明顯是要避開他。 虞姝嗔了一眼,“皇上,這不是給你的?!?/br> 封衡置于半空的手一僵。 他這人多疑、擅妒、小心眼,有仇必報。 換做是從前,誰這般對待他,必然會此生不再復寵。 可虞姝是他無法割舍之人,眼下唯有保住面子與尊嚴,他笑了笑,掩了一切異色,“朕自是知道,朕幫你端?!?/br> 虞姝這才放心。 封衡接過托盤,垂眸看了一眼。 是乳鴿湯。 他這輩子都不會喝這玩意兒! 二人一同來到紅月面前。 少年人之所以取名為紅月,是因著他出生那日,天際月亮泛紅,其父母生前目不識丁,能取上這么一個名字,而沒直接喚作阿貓阿狗,已經是幸運。 紅月喜歡看虞姝,少年人的喜歡都是熱烈又直接。 “多謝仙女jiejie?!?/br> 他還不知道封衡和虞姝的身份。 虞姝又笑了笑,大抵是為人母了,也愈發的溫和。 封衡目光微冷,紅月飲湯之時,他的長臂故意攬住了虞姝,以示主權。 紅月見狀,眸色微斂,將一碗乳鴿湯喝了個精光,還不忘撒嬌,“仙女jiejie,你可真好,若是一直能喝上仙女jiejie熬的湯,那月兒可就死而無憾了?!?/br> 他出身貧苦,跟著兄長一路茍活于世,嘴巴豈能不甜? 紅月故意為之。名花有主又怎樣?山賊的天性就是搶奪。 虞姝又被逗笑,“月兒喜歡就好,那今晚再給你燉鯉魚湯?!?/br> 紅月咧嘴一笑,看上去憨憨的,毫無心機似的,“仙女jiejie,月兒太喜歡你了?!?/br> 封衡一手朝后,已經緊握成拳。 若非是看上了這臭小子兄長手中的人馬,他現在已經被自己剁碎喂狼了。 驅走了一個辰王,又來了一個紅月。 真是一個比一個能裝! * 山中無歲月,這話半點不假,沈卿言和楚香皆不知究竟過去多久了。 這陣子以來,三人都還好好的活著,但面容早已灰不溜秋。 其實,沈卿言已經多番盤算過。 原本,他與楚香準備繼續往北,可又不能帶上母老虎,為了小團子的口糧,只能暫時留下來。 況且,若是直接離開,小團子的奶水供應不能確定充足,萬一遇到殺手,又將是一場變故,再者路上容易留下蹤跡,平添了被追蹤的風險,少主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眼下又是凜冬之際,最終決定哪兒也不走。 沈卿言一身武藝,倒也不至于餓死了楚香和小團子。 這一日,沈卿言從外面打獵歸來,他身上裹了獸皮,倒也不覺得冷,他蹲在火堆旁,搓了搓手,這便從懷中給楚香掏出兩只野果,咧嘴一笑,“阿香,你知道么?我今日在外面,聽見有山民在傳,說是山里有野人出沒。我與皇上在北地歷練數年,還從未見過野人?!?/br> 楚香捧著野果就啃了一口。 聞言,她神色復雜的打量了幾眼沈卿言,又垂首看了看自己。 嗯…… 那些山民確定自己看見的是野人,而不是她與沈卿言? 楚香掐斷了這個念頭。 她好歹是恒慶王之妹,在冀州也算是一等一的貴女,身份矜貴,而今淪落至此,可都是為了少主。 兩人正說著,小團子這時醒了。 自從滿月之后,小團子就鮮少會哭了,一雙眼睛格外炯亮,就那么看向了沈卿言。 沈卿言嚇了一跳,那種被封衡支配的恐懼又冒了上來。 他清了清嗓門,“咳咳,少主,眼下您的口糧充足,少主放心,我定將您養得白白胖胖?!睉B度甚是敬重。 小團子眨了眨眼,這便又四處看了看,仿佛十分嫌棄當下的處境。 每每這個時候,沈卿言都是十分心虛。 * 當晚,虞姝驚夢醒。 她在封衡面前一直很穩重,但這天夜里,愣是揪住了封衡的衣襟,嚎啕大哭,“嗚嗚嗚,皇上,我夢見咱們的兒子在啃食生rou,他見我靠近,抬頭看向我,哭著說他餓了?!?/br> 虞姝心焦極了。 初為人母,哪能夢見這種場景。 恨不能插上翅膀去尋回自己的孩子。 封衡抱著她哄著。 這是虞姝第一次在封衡面前表露出對孩子們的想念。 封衡自是明白她的心情,“昭昭,一旦攻下虎頭山,拿下雍州就指日可待,屆時就能將孩子找回來了?!?/br> 虞姝滿腦子都是兒子挨餓的畫面,“可孩兒說,他都快餓壞了?!?/br> 封衡擰眉,繼續勸說,“倒也不至于,卿言不會讓他餓著?!?/br> 沈卿言是御前紅臣,他的實力,封衡還是極有自信的。 封衡安撫了好半晌,吹捧了沈卿言如何如何厲害,虞姝才勉強得到了些許安慰。 作者有話說: 封衡:朕對卿言甚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