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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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心中惴惴不安,生怕皇上會給王爺下毒。 封衡走在后面,十五為了給他引路,一路小跑帶路。 此時的封衡,眸色格外凜冽。 好一個舊傷復發,內臟裂開! 他以前怎就不知,辰王這般會裝模作樣?! 昭昭是個心善的傻女子,年輕不懂事容易被誆騙。他卻是火眼金睛! 這一次,辰王一行人出門在外,多有不便,各種草藥一直都備著的。 到了后廚,十五熟練的抓好了藥,封衡年少時也學過藥理,看了一眼藥罐子里的幾味中藥,他那只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掌,隨手抓了一把黃連在藥罐里。 十五,“……” 封衡語氣冷然,是絕對不允許反抗的語調,“拿去煎?!?/br> 十五哪里敢置喙? 別說是黃連了,就是皇上要給王爺下鶴頂紅,她也只能照做。 真不知皇上這次的醋火,要燒到幾時。 * 封衡站在辰王的臥房外,門扇是開著的,他望向榻前站著的女子,深邃的眼宛若結了一層冰碎子,可目光落在了女子隆起的肚子上,他眼底的冰碎子又如同初春冰雪消融,剎那間就化了。 虞姝雙手扶著肚子,側面看上去宛若鍍上了一層薄薄微光,她瞧著還很稚嫩,巴掌大的小臉幾乎沒甚變化,足可見這一路養得并不太滋潤。 封衡的一腔怒意,頓時就如xiele氣的羊皮筏子。 他到了此刻才意識到,他的怒意是針對這陣子失聯之后,怨恨自己的無能。 至于辰王,那點小伎倆,他一眼識破。 是他失態了。 不該壞了在昭昭心目中的久別重逢的印象。 失策! 此刻的封衡,看見辰王,不亞于是瞧見了一株成精的山茶樹,真真是恨不能砍了他才解恨! 辰王眼角的余光瞥見了門外的人影,他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異色,這便神色專注的看著虞姝,仿佛正在隱忍著巨大的疼痛,“莫要怪皇兄,皇兄他……也是關心則亂,大抵是這陣子見不到你,這才導致一看見我,就以為是我故意將你拐走?!?/br> 一言至此,他苦澀一笑,仿佛藏著諸多心事。 虞姝方才看得真切,倘若她再阻止的稍慢一些,辰王已經成了封衡的劍下魂了。 她知道封衡的狠辣。 這一點毋庸置疑。 縱使她腹中懷著封衡的孩子,她也要憑著良心說話。 門外,封衡待不下去,決不能讓辰王繼續敗壞他的名聲。 封衡抬步邁入屋內。 辰王露出驚訝之色,仿佛才剛剛看到他,還試圖支起身子,“皇兄,你怎的親自來了?這可使不得?!?/br> 封衡似笑非笑。 苦rou計? 呵呵,虧他想得出來! 封衡大步上前,一掌摁住了辰王的肩膀,又將他摁在了榻上。 一旁的虞姝擔心封衡又會傷及辰王,正要張嘴,卻發現自己誤會了。 她愣了愣,對上了封衡狹長的幽眸。 兩人許久未見了,虞姝有些認生,方才又發生了不愉快,而且眼前的封衡有些江湖游俠兒的痞態,下巴俱是胡渣,她有種陌生之感。 虞姝垂眸,如羽翅的睫毛撲簌簌。 封衡亦不明白他的昭昭為何會這般。 不過,他很快就開始了“戰斗”,笑對辰王,“三弟,你與朕兄弟一場,有何使不得?在朕心里,你也甚是重要。不久之前是朕誤會你了,希望莫要傷了兄弟和氣?!?/br> 辰王放在被褥中的手一緊,“皇兄說哪里話?!?/br> 封衡這便又看向虞姝,“昭昭,朕留在這里照料,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先出去吧?!?/br> 虞姝這才猛然驚覺一事。 她的確不宜留在屋內。 這便點頭離開了屋子。 而這時,封衡的臉瞬間陰沉。 辰王則笑了笑,“皇兄,我這一身的傷,也不知哪日能好?!?/br> 封衡握成拳的手又松開了。 辰王若是一直不好,昭昭會一直惦記。 封衡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朕會治好你,就算是灌藥,也會將你灌好?!?/br> 辰王但笑不語。 封衡與他神色一致陰沉。 直到十五端著熬好的湯藥過來,封衡親自接過瓷甌,“三弟,良藥苦口,朕親自喂你,你不可拒絕?!?/br> 辰王,“……好?!?/br> 作者有話說: 【各角色品種鑒定如下:】 封衡:食人花 虞姝:玫瑰花 辰王:綠茶 封奕奕:喇叭花 楚香:薔薇花 沈卿言:狗尾巴草 —————————— 寶子們,今天的粗長章節奉上了哈,咱們明天見啦,晚安~祝好夢~ 第八十九章 黃蓮氣微, 味苦,適用濕熱痞滿,雖是一味用處甚廣的藥材, 但味道著實不是常人能忍受。 封衡隨手抓進藥罐的黃蓮,足有數兩,熬成濃湯, 與藥材混入味,自是對味蕾的一種摧殘。 封衡親手給辰王喂藥, 如刀鋒般的眉毛輕輕一挑,挑釁十足, 似笑非笑,“三弟, 你怎么不繼續喝?這可是朕親自喂你?!?/br> 眼下之意,你不要不知好歹。 辰王雖是天潢貴胄,自幼出生在滔天富貴窩里,蕭太妃深得帝寵,他亦備受先帝器重, 母族又是一等一的望族蕭氏,在多年前, 他才是京都城最為金貴之人。但并不代表他不能吃苦。 兩年前為了掙來軍功,與蕭太妃抗衡, 他主動請纓去了北地。 區區一碗苦藥,自是不能將他如何。 辰王回以一笑, 對封衡的挑釁視若惘聞,“皇兄對臣弟可真好, 臣弟定會盡快好起來?!?/br> 他開始喝藥, 下一刻, 封衡喂得有些猛。 分明是故意為之。 辰王接連吞咽,虧得他是個男子,換做是女子只怕已經被嗆死了。 濃縮的苦澀從舌尖一路蔓延而下,順著喉嚨進入腹中,大抵是灌得太猛,幾乎是瞬間,苦意又往上翻涌,等同于是苦澀在舌苔與腹部之間來回了兩趟。 封衡見碗底尚存藥汁,手腕傾斜,將殘存藥汁繼續灌入辰王口中。 辰王唇齒吃痛,但也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不過,他豈會就這般徹底服輸? 被封衡壓制這樣許久,他不會因為這一次的暫時失意就心灰意冷。 他已沒什么可失去的了,不是么? 辰王沒有吞下最后一口苦藥,而是突然一陣干咳,將苦藥朝著封衡噴了過去,若非封衡反應快,已經被他噴了一臉。 封衡垂眸,看著滿是灰塵的衣襟上的藥漬,再緩緩抬起眼皮,看向猛咳不止的辰王。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各不相讓,同樣的狹長鳳眸,一個柔,一個銳。 從門扇處的角度去看,封衡坐在床沿,擋住了辰王的臉。 虞姝聽見劇烈的猛咳聲,自是焦灼,她站在門廊處,手里捏著帕子,問道:“如何了?怎的又咳了起來?” 辰王起初是為自己才受傷。 今日又是被封衡所傷。 故此,虞姝盼著辰王盡快好。 不然,她與封衡始終是欠了他的。 虞姝不喜歡虧欠任何人,她打小就得到的極少,匱乏久了的人,只要稍有良心,就很怕虧欠旁人。 她又深知封衡的性子,著實不太相信封衡會真心實意對待辰王。 封衡就是一匹狼,哪有惡狼會好心對昔日情敵噓寒問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