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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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仰面望著男人,反駁說,“可御醫說,有孕的婦人需得偶爾曬曬太陽,對孩兒有好處?!?/br> 封衡微擰眉,“朕自是知曉,你靠著窗戶曬即可?!?/br> 說著,又把虞姝拉入了殿內,仿佛很害怕她拋頭露面。 虞姝回頭望了一眼秋意甚濃的后宮,她有些狐疑:難道當真這般危險了么? 也是了。 那日北地長公主入宮,便有人在宮廷對她射出暗箭,若非是封衡,她只怕已經是一尸兩命了。 虞姝將情書交給了封衡。 封衡也沒打開看,就揣入了袖中。 今日即將別離,他也沒甚交代,虞姝更是沒有詢問為何要讓辰王護送。 想來,皇上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 “昭昭,陪朕看會書?!狈夂饫廊?,兩人坐在靠窗的小幾旁。 清茶沁香,秋陽斜射入內,日光打在美人臉上,照亮了她面頰上細小的小絨毛,像熟了七分的蜜桃,封衡抬眼看向虞姝,凸起的喉結滾了滾。 虞姝察覺到了封衡的視線,可氣氛有些怪異,她佯裝沒發現,索性就不抬頭。 兩人便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時間轉瞬而逝,日暮降臨之后,封衡親手給虞姝穿上了斗篷,把她送上了從皇宮北門出去的馬車上。 離別之際,他突然附耳,在虞姝耳畔低語了一句。 虞姝面色一怔,隨即又漲紅了臉,憤憤道:“皇上!” 封衡輕笑一聲,嗓音格外低醇磁性,將虞姝抱上馬車時,薄涼的唇在她額頭一擦而過。 幔帳落下,隔開了兩人的視線。 以避開宮中眼線,封衡并未親自護送,而是直接轉身回御書房。王權跟在帝王身后,一路小跑,也沒跟上。 到了御書房,封衡一直在批閱奏折,任誰都不見,半晌都沒喝茶,王權亦不敢吱聲。 皇上越是不動聲色,只怕就越是在意啊。 * 十三與沈卿言護送馬車到了城門口。 辰王已經靜等多時,看見一輛極為尋常,且不起眼的青帷馬車,辰王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那雙溫潤的鳳眸映著月華冷光,似有千言萬語。 沈卿言對辰王抱了抱拳,“王爺,盡快出城吧,今日雖是我的人值守,但以防夜長夢多?!?/br> 沈卿言其實很納悶,為何辰王不留下來奪位? 皇上是如何說服了辰王? 沈卿言當然不會懷疑封衡的眼光和決策。 要知道,迄今為止,封衡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曾出過岔子。 辰王頷首示意,“好?!币谎灾链?,他看了一眼馬車,這才調轉馬頭,帶著一行人,以及青帷馬車,駛出京都城城門。 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辰王眼中重新墜入了星子,那是一片希翼。 沈卿言坐在馬背上,愣在原地,十三也在目送馬車走遠。 此時,銀月當空,秋風瑟瑟,月華如練,此情此景,不免讓人詩興大起。 沈卿言不會作詩,倒是廢話一籮筐,“十三,你說,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這萬一辰王倒戈了封奕奕,那皇上豈不是將自己的軟肋交到了敵人手里?那位可是辰王呀,曾經還愛慕過修儀娘娘呢。我著實想不通,十三,你能尋思明白么?” 十三面無表情,他緩緩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耳,朝著沈卿言遞了一個“我不聽我不聽”的眼神。 皇上的私事,哪里是他能隨便置喙的? 這個沈大人,話真的多??! 十三又望向夜色蒼茫處,確定馬車走遠,他調轉馬車,踢了馬腹直接離開,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回宮復命。 沈卿言頓時覺得好生無趣。 皇上和十三,都嫌棄他了。 還是他家阿香姑娘好! 只可惜,阿香姑娘已經跟著恒慶王夫婦回冀州去了。 沈卿言心中略有埋怨和委屈。 他的大婚之日即將到來,可為了皇上的大計,他可以延緩婚事,恒慶王夫婦回冀州也是皇上的安排。 就在沈卿言黯然失神,正暗暗感慨人生寂寞如斯時,馬蹄聲從不遠處的長街“噠、噠、噠”傳來。 沈卿言渾身一緊。 不多時,就看見梳著高高馬尾的紅衣女子逐漸靠近,在月色之中,沖著他燦然一笑。 沈卿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頓時覺得,人生處處是驚喜,“阿香姑娘!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楚香生怕他多想,立刻道:“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我是為了兄長交代給我的任務才留在京都?!?/br> 楚香知道,即將有一場巨大變故要發生。 她總覺得,她得陪在沈卿言身側,不能讓這個呆子一人去承擔。 他和她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不是么? 沈卿言撓撓頭,咧出一嘴整齊的白牙,“你能留下來就好?!?/br> 阿香姑娘在身側,他頓時覺得渾身都是勁,對未來頗有期許。 * 皇宮,御書房。 十三稟報過后,封衡握筆的動作一滯,墨汁滴落,染了半邊奏折。 安靜了許久,封衡的嗓音才淡淡響起,“朕知道了?!?/br> 王權和林深幾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皇上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不茍言笑、陰沉無溫。 整個皇宮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沉寂之中。 小公主原先養在重華宮,虞姝臨走之前不太放心,反復交代了封衡,讓他善待小公主。 封衡掐了掐眉心,不知怎的,良心發現,下令道:“重華宮的那個小不點,送到太后身邊去吧?!?/br> 王權愣了一下,這才明白皇上指的是誰。 “是,皇上,老奴這就去辦?!?/br> 真是造孽啊。 可憐見的孩子,她又有什么過錯呢。 要怪就怪太后幾人。 貪心不足蛇吞象。 * 城外,馬車十分平穩的行駛在官道上。 雖是不起眼的青帷馬車,但里面鋪了上好的絨毯,溫好的羊乳,制成了丸子的補藥,各種金瘡藥,干糧果脯……應有盡有。 羊角宮燈發出熹微的光束,虞姝自是毫無睡意,但也談不上心情忐忑,她對封衡有一種超乎尋常的信任,總覺得一切都能順遂。 十五和十七騎馬跟在馬車后面。 虞姝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就見除卻十五十七之外,還有幾個身穿勁裝的男子,她又往隊伍前面看去,正好撞見了辰王回過頭來的視線。 隔著數丈之遠,兩人也恰能四目相對,辰王欲言又止,虞姝對他輕輕點了點頭。 辰王也笑了笑。 還得繼續趕路,沒有徹底遠離京都之前,辰王不敢停下腳步。 他望向前方,捏著韁繩的手又緊了幾分,他欠虞姝一條命,總算得了機會回報她了。 當然,那日在御書房和封衡商榷了近一個時辰,封衡也答應了他一些事。 只不過…… 辰王眸色忽然一凜。 既是能徹底遠離朝堂,擺脫皇氏,他又為何要回去?! 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辰王眸中略過一抹異色,當即踢了馬腹,稍微加快了速度。 * 五日后,是本朝每年一度的皇家秋狝之日。 這一日,帝王會攜器重之臣,前去東城的皇家獵場,進行長達三日的涉獵活動。 本朝文武兼崇,開/國/皇帝便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 秋狝被本朝而言,意義非凡。 若是一任帝王不能參加秋狝,那便意味著,他離著退位不遠了。 這一天,帝王的扈從隊伍從皇宮中華門出發,浩浩蕩蕩上千人,帝王車攆后面跟著年輕一輩的新任官員、禁衛軍,以及世家士族的年輕才俊們。 帝王著一身玄色長袍,玉帶束腰,墨發用了玉簪固定,如此穿扮倒是顯得年輕氣盛、鋒芒畢露。 他全程不茍言笑,一張冷峻無溫的臉,完美到宛若是用刀斧雕刻而成,氣度清冷卓然。 若問九天之上的神仙是何姿態?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沿街的百姓紛紛跪地,大膽些的女子偷偷抬頭望向帝王,頓時又是一腔芳心澎湃。 此時,茶樓雅間內,一披著狐裘斗篷的男子哂笑一聲,透過臨街的窗戶往下望去,問道:“本王與皇上,孰更美?” 正跪地給他捶膝的婢女,立刻答話,“自是王爺更美?!?/br> 封奕奕捏著一只茶甌,淺噙了一口,看著封衡颯氣凌然之態,又不免想到三年前他被封衡逼退雍州之事。 封奕奕鳳眸之中,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