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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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臨,璟帝的轎輦??吭诹舜渎弟幋箝T外。 虞貴嬪透過茜窗往外望去,恨到自己咬破了舌頭。 她是真的心悅皇上??! 她要如何才能讓皇上知道,她才是這后宮最為心悅他的女子?! 親眼目睹庶妹迎接封衡,而封衡又順勢摟住了庶妹的后腰,虞貴嬪身子晃了晃,連連后退,她真想殺過去,捅死那個下/賤/胚子! 春桃見狀,心驚rou跳,連忙上前攙扶,“娘娘,仔細著龍胎!” 仿佛只有“龍胎”二字能安撫好虞貴嬪。 偏殿內,冰鑒溢出絲絲涼意,美人身著低領束腰薄紗裙,青絲傾瀉,面若夾桃。 可謂是嬌嬌滴滴、欲拒還迎。 她面頰上還隱有些腫,但對虞貴嬪打的那一巴掌只字不提。 封衡抱著美人,又是一番沉沉浮浮。 虞姝受不住,膽子較之昨日大了一些,在封衡結實的胸膛錘了幾下。 美人粉拳哪里能起到任何作用,倒是更加激發了封衡內心深處最原始的天性。 百忙之中,封衡捉住了虞姝的手腕,低低威脅,“你好大的膽子?!?/br> 其實,封衡的相貌當真奇美,嗓音亦是磁性低沉,甚是好聽。 虞姝哭了一會,紅著眼眶,面頰粉潤,瞧著有些可憐,但無疑又十分招男人喜歡。 “難、難道,嬪妾打錯了么?本來都怨皇上,還不都是皇上太過勇、勇猛……” 美人的聲音越來越低。 卻是讓封衡聽得清清楚楚。 他素來自律,在男女之事上可謂是節制。 可看著嬌軟美人嬌嗔揶揄,他心思又動了,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朝堂之上如何肅重,也還是會輕易失控。 虞姝心里翻了個白眼。 爭寵當真不是一樁容易的事,至少是體力活啊。 她抓住機會,又像昨晚一樣,故意發出支離破碎、斷斷續續、起起伏伏的哭聲。 而虞姝越是哭,封衡就像是著迷一樣,折騰的越厲害。 偏殿一室/春/意。 此時,正殿。 虞貴嬪雙手捂著耳朵,蜷縮在床腳,情緒幾度崩潰,嘴里不停的憤憤辱罵著,“卑賤!卑賤!卑賤!” 就是一個卑賤之人! 憑什么跟她爭?! 憑什么?! 第十三章 虞姝容貌嬌美、身段婀娜、嗓音沁甜。 但令得封衡真正在意的,并非是容貌、身段,亦或是嗓音。 要知道,這后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但凡封衡勾勾手指頭,什么樣的美人得不到? 他從太子到一國之君,不知經歷了多少生生世世。 能成為最終贏家,并非是因著運氣,而是他足夠警惕、深沉、算計。 虞姝與旁的女子不同,兩年前是她的一顆赤子之心救了封衡。 封衡在虞姝面前可以放得開,可以隨心所欲,可以隨著心意放縱。仿佛在虞姝面前,他可以做回他自己,而不是一國之君。 且恰好,虞姝長在了他的喜好上了。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虞姝是頂級的美人。 他封衡則是世間最尊貴的男子。 梟雄癡迷美人,可不是一樁佳話么? 于是,沉迷在沉淪之中的璟帝,竟然抽出了一絲絲理智,給自己的放縱找到了合乎情理的借口。 并非是他出了問題,而是眼下一切都符合常理。 他又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出家人。 他寵愛一個救過自己,且的的確確甚是勾人的女子,實在太說得過去了。 一遭過后,封衡摁著美人白皙纖細的后背,見虞姝面色/潮/紅,眼色呆呆的望著靠墻的銅鏡,而里面的畫面著實叫人血/脈/僨/張。 封衡狹長的丹鳳眼瞇了瞇。 帝王褪去了平日里的肅重陰鷙,此刻就是一個年輕氣盛的男子,他也望向銅鏡,恰與虞姝的視線在銅鏡中交織。 封衡第一次在這種事上暢快了,龍心大悅。 二十一歲的男子,尚且保留了對風/月之事的好奇與癡迷。 他附耳,輕笑了兩聲,“原來你喜歡看著?!?/br> 虞姝云里霧里,腦子里還沒完全轉過彎來,她這還沒清醒過來,不久之前只知道故意激怒虞貴嬪,可沒過多久,她就失去清醒了。 看著銅鏡中男人驚為天人的臉,她愣了一下,回過味來,愕然的轉過臉,對上了男人深邃的鳳眸,“不、不是的!”嚇到忘了規矩。 她才不想看! 明日定要讓人把銅鏡挪走。 正對著床榻,實在叫人尷尬。 她原本就是對這事一無所知,這幾天精神緊繃,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著,無時無刻都在緊張中度過。 其實,到了這一步,她還在賭。 姨娘就輸在太過相信父親對她的心意了。 虞姝沒有直接開口討要血靈芝,是不想給璟帝留下一個“過于心機”的印象。 她在等璟帝主動救治二哥。 她也不敢保證自己在璟帝眼中的分量。若是不夠得寵,一開口就是死局。 她的那個好二姐,以及將軍府,是指望不上了。 封衡把虞姝翻了過來,他雙手撐著床榻,定定的看著她。 虞姝瞬間面色漲紅,而這抹嫣紅很快就蔓延到耳根子、脖頸…… 還真是個容易羞澀的女子。 翠碌軒占地并不大,這夜深人靜之時,偏殿的動靜必然會傳到主殿。且茜窗還稍稍打開著,有風拂入,自然也能傳出聲音。 封衡知道小女子的用意。 他允許她有小心機。 男人眸色忽然暗了暗,笑道:“想不想更刺/激一些?” 虞姝心尖一顫。 在“懵懂無知”和“后知后覺”之間徘徊。 而片刻過后,虞姝終于明白了封衡的意思了。 她覺得,這個時候激怒虞貴嬪已經不是關鍵,她得先活到明日早晨再說…… * 正殿內,虞貴嬪的神色已經開始恍惚。 春桃守在她身側,寸步不敢離開,生怕她會傷了胎氣。 貴嬪娘娘為何這般傻?! 她難道不知道腹中龍嗣才是最重要的么? 虞貴嬪腦子又浮現出她兩年前初入宮那晚,皇上看著她的眼神是冷的,她當晚等了一夜,也不見皇上。 她起初入宮,有多么歡喜。當晚就多么焦灼難過。 后來,她只當是璟帝性情冷淡,天生如此。畢竟他是帝王,又豈會是尋常男子。 虞貴嬪雙手捂住耳朵,嘴里依舊喃喃罵著,“定是她手段下作之故!她是裝出來的!鄉野之婦只能生出這種上不了臺面的玩/物!” “沒錯!她是玩/物!她就是玩/物!” 早知如此,她就該趁著父親還在邊陲,將家中庶妹隨意許個不體面的人家,讓她一輩子不得翻身才好! 卑微之人,就活該沒有好下場! 虞貴嬪眼神猙獰,“卑微的玩/物不該有好下場!” 春桃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夏荷已經動搖了心思。 虞美人眼下爭寵,對貴嬪娘娘明明是好事,可她卻如此不知愛惜自個兒的身子! 將軍府的目的,便是讓虞美人入宮做擋箭牌的。 如此簡單的道理,為何貴嬪娘娘就不懂呢? 以前欺壓庶妹就算了,可如今虞美人是皇上的女人,豈能還任由她欺辱?這不是打皇上的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