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臉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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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皇后同安貴妃那些明爭暗斗,沈棠多少有所耳聞。斗了這么多年,圣上每每都是草草敷衍,和稀泥的處置二人。 這回蘇皇后是真氣狠了。 沈棠也只得安慰道,“姨母容貌仙姿,氣質貴雅,哪里是尋常女子比得的,縱是沒那幾縷孔雀羽線,也定能艷壓群芳?!?/br> 蘇皇后聽到這話,終是被逗笑。她點了點沈棠的額頭,道: “就你這張嘴皮子,討人喜歡?!?/br> 一旁的玲瓏也悄悄松了口氣,“只有姑娘能讓娘娘笑,姑娘往后可得多進宮來陪陪娘娘?!?/br> 沈棠的笑容有一瞬停滯,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 她將自己親手調制的茶遞給蘇皇后,狀似無意的問道:“姨母頭疾的癥狀,是從何時起的?” 玲瓏替皇后攏了攏錦衾,憂心道:“娘娘睡眠原就淺,前段時日受了驚,頭疾之癥便發作了?!?/br> “受驚?” 身后的茯苓快人快語:“鐘粹宮不知從哪弄來一只貍奴,夜間蹲在石柱子后頭仿佛隱了形,一雙碧綠的瞳孔死死的盯著娘娘,別說娘娘受不得驚嚇,便是奴婢瞧了,也是嚇得三魂去了七魄?!?/br> “偏偏圣上聽聞此事只訓斥了安貴妃幾句,依我看,娘娘哪是頭疾,分明是心病……” “茯苓,不得妄言!”玲瓏一個告誡的目光,便讓茯苓安分了下來。 蘇皇后看著沈棠憂心忡忡的模樣,心下一暖,“不妨事的,年紀大了,難免有些頭痛腦熱的?!?/br> 轉念想到鐘粹宮,又道,“棠棠,姨母身子不爽利,沈家又沒個出息的男兒,姨母實是擔憂你的婚事?!?/br> “姨母不必煩憂,大不了棠棠便不嫁了,陪在您身邊伺候您?!?/br> “胡說,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眼下忠勇伯府只承三代爵位,到你兄長這一代便也了了,他又是個不著調的,本宮怕他將來護不住你……” “唯有你入宮,對忠勇伯府,對本宮都好。本宮無子,在這宮中便根基不足,哪日去了,你便再無依靠,可懂?” 沈棠不語。 她知曉蘇皇后要她嫁入東宮的念頭,不是一兩日就能打消的。如今她身子弱,沈棠不好同她辯。 小姑娘沒接話,蘇皇后也不急。 “傅家那丫頭也進宮了,聽說是日日往東宮跑。太后壽誕那日,姨母會伺機替你籌謀婚事,你需好好準備,入了太后的眼……” 沈棠自然不愿,可蘇皇后斬釘截鐵的模樣,瞧著也不似給她拒絕的機會。 見沈棠不應,皇后擺擺手,“本宮瞧著外頭的花開得正盛,你陪本宮去轉轉罷?!?/br> 春日里,海棠苑的景致最好,名花吐出蓓蕾,綠樹生出嫩芽,春意盎然,一步一景美不勝收。 皇后怕冷,袖中攏著手爐,肩上披著厚實的披風,領口一圈狐貍毛領很是扎眼。 沈棠陪著她慢慢踱過蜿蜒的木橋,但見湖水波光粼粼,一眼望不到邊際。 橋下七彩錦鯉簇擁而來,游過之處如彩綢滌蕩,瞧著一派喜慶祥和。 蘇皇后身子未好利索,不多時便覺得身困體乏,玲瓏與茯苓忙搬了軟榻過來,又奉上茶水點心。 皇后靠在上面,緩緩闔上眼睛。 沈棠見狀,悄悄帶著綠蕪退得遠了些。堤岸垂楊綠柳隨風若舞,蕩漾在水天一色的碧水間,便是連她見了也是心神蕩漾,當即命綠蕪在樹上扎了一架秋千。 綠蕪輕推秋千,與沈棠說著笑話。和煦春風盈盈拂過,像女子的手輕緩攪動心扉,細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紛紛揚揚。 徐徐蕩了幾下,忽聽身后傳來“咦”的一聲,沈棠轉過頭去,就見一名穿著杏色長裙,滿頭珠翠的少女盈盈站在樹下,滿臉嬌憨的望著她。 “這是你的秋千架么?” 小姑娘梳著女子未出閣的發髻,濃密墨黑的發上插著一支碧玉玲瓏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左顧右盼,看模樣也就十四五歲,正是貪玩的年紀。 沈棠奇道:“你是誰家的姑娘?” 怎得除了她與傅明珠,還有貴女暫住宮中么? 小姑娘轉了轉眼珠子,“我、我不是誰家的姑娘,你這秋千架,能給我玩一會兒么?只需片刻便行?!?/br> 沈棠見她不肯說,也沒有繼續追問,從秋千架上跳下,對她笑著招了招手。 小姑娘小心翼翼坐到秋千架上,一雙眼笑成了彎月,對沈棠道:“你人真好?!?/br> 她綻開花一般的笑容,銀鈴般的笑聲飛揚在湖畔。 第5章 二人年齡相仿,那小姑娘又是個活潑的性子,你一言我一語,很快熟稔起來。 小姑娘玩了一會便跳下來,一雙靈動的眼左顧右盼,倏然哎呀一聲,指著高處道:“那是什么?” 只見前方樹梢,趴著一只雪白的團子。 再仔細一看,原是一只潔白如披雪,全無一絲雜色的碧眼鴛鴦貍奴。 貍奴在空中聳了聳鼻子,想下樹又不敢,直急得“喵喵”叫喚。 小姑娘喜它毛茸茸的模樣,臉上浮出一絲笑意,站在樹下展開雙手,“咪咪,你快跳下來,我接住你!” 那貍奴似怕生人,兩條小腿往后退,一下子沒站穩,喵嗚一聲從樹梢跌落。 小姑娘驚呼一聲,跑到它面前,伸出手便想去抱它,受到驚嚇的貓條件反射地毛發聳起,弓背翹尾。 “當心!”沈棠喊得遲了。 貍奴齜牙咧嘴,瘋了似的沖向小姑娘。 “??!”小姑娘一張臉如雪一樣煞白,因為驚恐過度,連呼救都忘了,整個人木頭似的定在原地。 “喵——嗚——!” 一聲慘叫。 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沉沉墜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方才停住。 貍奴嗚咽幾聲,應是摔得不輕,趴在地上,用一雙碧眼死死的盯著沈棠。 “大膽!”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傅明珠站在沈棠身后,驕矜的望著她。 “你是什么東西,竟敢傷著貴妃娘娘的愛寵!”傅明珠冷冷道,“來人,拿下她!” 沈棠吃了一驚。 沒想到,不,她早該想到,這畜生一雙藍綠鴛鴦眼,定是茯苓口中令姨母受驚的貍奴了。 “傅明珠!”眼見幾名宮女受其指使,朝自己走來,沈棠先聲奪人,“你命這畜生埋伏在此,險些傷人,到底居心何在?今兒個幸好是我們,若是碰傷皇子公主,你如何擔當得起?” 栽贓陷害,張口就來,傅明珠縱有這個心,此刻也絕不會承認。 “好一張利嘴,傷了貴妃娘娘的愛寵,竟還敢在此信口雌黃!”傅明珠冷笑不已,“別以為你是昭寧宮的人,便能仗著皇后娘娘的勢胡亂攀咬,這宮里頭可是講規矩的地兒。你們還愣著做什么,捉住她,掌嘴!” “慢著!”被嚇懵的小姑娘好似反應過來,攔下傅明珠,“分明是那貓傷人在先,你怎得這般蠻不講理?” 傅明珠怎肯放過教訓沈棠的機會,眼角一飛,輕蔑道:“給我滾開!你這條賤命便是被娘娘的愛寵傷了,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想也未想,傅明珠將那礙眼的人往外一推,那小姑娘避讓不及,踉蹌摔倒在地。 她也是個倔強的性子,當即伸出腳,將傅明珠絆倒在地。 一時間,兩人你推我搡,糾纏不清。 倏然一聲驚呼,傅明珠也不知是自己一腳踏空,或是被推的,兩人抱成一團從欄桿處翻下,落入湖中。 傅明珠不擅泅水,一落水就拼命撲騰起來,可愈是撲騰就愈往下沉,接連幾口水嗆進去,離岸邊也越來越遠。 沈棠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傅明珠帶來的宮女見狀,紛紛往湖里跳,一時間明月湖亂成了一團。 傅明珠帶來的宮女自然無暇顧及小姑娘,沈棠眼瞧著她漸漸沉入湖中,咬了咬牙,挽起衣裙,跨過欄桿,一手拉著欄桿借力,另一手伸手去拉她。 只差那么一點,沈棠往前移了移,倏然腳下一滑。 她心下驚懼,慌亂中閉上眼,眼瞧就要掉進湖中,腰上倏然多出一道力,將她拉了回去。 沈棠抬眼,撞入一雙黑漆漆的瞳眸,仿佛墜入深不見底的寒潭,一顆心霎時涼到谷底。 那人手心guntang,仿佛烙鐵般灼得她的腰肢又疼又燙。 沈棠飛快地撇開他的手,沒成想腳下酥軟,一下子歪倒在宋凝懷中。 她又羞又臊,卻聽頭頂傳來一道戲謔的輕“呵”聲。 沈棠的臉轟一下紅了,心尖兒灼熱,嬌軀止不住的渾身戰栗。 難不成,他真以為自個還像從前那般,此刻在向他投懷送抱么? 偏偏宋凝還似笑非笑的問道:“表妹冷得緊嗎?怎得抖得這么厲害?” 沈棠死死的咬住唇,一時也顧不上禮節,恨恨背過身,一副巴不得離他愈遠愈好的模樣。 宋凝有點意外,依著這姑娘以往的性子,此刻巴不得緊趕著往他身上貼,而不是如此反應。 沈棠向明月湖望去,小姑娘已被宋凝的內侍從湖中救起,她方要過去查看,卻聽“哇”的一聲。 小姑娘從地上爬起來,撲到宋凝懷中,小手一伸指向傅明珠:“阿兄,你可要為長寧做主,她要打這位jiejie,還將長寧推到湖里,長寧差些死在這明月湖,去見父王和母妃了,嗚嗚嗚嗚……” 沈棠只當她是哪家的貴女,不成想她竟然就是長寧郡主。 太后娘娘膝下只得二子,便是當今的圣上與醇親王。 醇親王戰死沙場,王妃也跟著殉情,只余下長寧郡主這么一個女兒。這位幼女自小在太后身邊養著,吃穿用度皆比照著公主的待遇來。 這次太后大壽,才將這位小孫女帶回京城。 宋凝頗為嫌棄的瞧著鼻涕眼淚抹在自個身上的小姑娘,不著痕跡的推開她,隨后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傅明珠身上。 傅明珠此時知曉那小姑娘的身份,又見宋凝那雙不見喜怒的眼瞳,悔的腸子都青了。 太后常年在外禮佛,見過長寧的人并不多。 可她也曾聽姑母說過,這位郡主一直侍立在太后左右,太后將她當成眼珠子一般疼愛,便是連圣上也是十分縱容她。 傅明珠很是懊惱,早知如此,她便聽姑母的話不去招惹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