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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室友從床上露出一個腦袋,道:“他那段時間一直畫手,我懷疑他手控?!?/br> 謝常殊神情極其沉凝——畫中,手的姿勢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是左手,而那枚桃花,始終印在食指根部。 師紫云這塊的記憶一定很清晰,也就是說他一定是見過厲梟無疑了。 可讓謝常殊震驚的是……這些畫從第一幅到最后一幅,畫上的內容越來越詳盡,最開始只是像畫展那天那只印著桃花印的手,但加了個房間框架而已。 隨著畫幅增多,那只手上逐漸出現細致的紋路,開始出現傷痕,直至傷痕累累。 到第十幅,畫面趨于完整。 畫紙上是一道門縫,手的主人就在門縫之內,視線所見除了桃花印,竟還出現另了一只拿鞭子的手。 桃花印主人青一塊紫一塊的右手撐著地,左手自下往上朝拿鞭子的那只手伸去,桃花印記上覆蓋著一道新鮮的傷痕,鮮血順著蒼白細瘦的食指一路蜿蜒到手肘,在地下匯成小小的一灘。 仿佛在求饒。 看兩只手的位置,像是一跪一站。 鞭痕,掐痕,手印腳印…… 謝常殊緊緊擰著眉——都說每個變態都有他變態的原因。這位厲梟在成為變態前,竟過的這樣的日子…… 他想起虞梟曾經問自己,如果自己口中那位壞人其實也很可憐,自己會不會心軟。 如果自己遇到這位反派大人的時候對方還是這樣的處境,他想必是會心存不忍的。 眼前突然浮現一張靡麗的臉,殷紅的嘴唇一張一翕——再告訴一個我剛想起來的,我的記憶經常被我刷新,但這份記憶還挺新的。那朵花出現的記憶應該就是在這兩年。 謝常殊雙手猛地一顫,他雙眸圓睜——他剛剛竟然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為什么每幅畫上的手都那么稚嫩?細瘦的手腕看上去竟像個孩童。 究竟是藝術手法還是…… “學長,師紫云畫的時候有說什么嗎?” 學長:“額,他畫畫的時候都不說話?!?/br> “他沒什么話帶給我嗎?” 學長搖頭。 謝常殊轉了賬,神思不屬地抱著畫箱離開。 反派不可能比男主還小…… 他十五歲左右被家族尋回,不管是不是自愿,都接受了本家的洗禮,別的厲家人從小到大都在厲家,成年之際爭搶家族勢力時好歹有點本錢。 他一個半路插進去的,才呆了不到三年就成年,別說長成大佬,即使成年后也受了數之不盡的苦楚。 然后是在厲家站穩腳步,以雷霆手段、不管不顧的瘋魔脾性把厲家帶上絕對的巔峰,才回到Z國…… 這過程豈是幾年能完成的。 他是害怕反派,那也是因為他現在炮灰的身份。 在看書時,若不論反派的變態行徑,反派沒瘋之前,他最欽佩的就是他的的魄力——十數年收斂鋒芒,暗中蟄伏,最后一朝將厲家收歸囊下。 誰都知道臥薪嘗膽,卻并非誰都能做到。 后來反派和男主凌楓第一次碰撞,對方也是高高在上,言行間猶如帝王睥睨,做事老練狠辣,按理說這種人最至少也該比男主大上一輪往上。 再不濟……他現在也應該開始在Z國發展勢力了。 把反派設想得再逆天一些,那對方此時至少也應該在本家接受歷練、已經在收服厲家了。 他怎么可能……是畫中這服樣子。 所以這些畫究竟怎么回事? 師紫云!為什么突然失聯了?? 難道要告訴他反派現在還是個小孩還在被欺負甚至還沒被家族找回去? 呵呵。 干脆告訴他這世間還有第二個左手食指有桃花印的人也比上一個猜測靠譜。 或者是師紫云在記憶里做了藝術加工,可為什么畫中另一只手上粗糙蒼老的老繭都能看見…… 這些畫怎么看怎么像是記憶的復刻。 謝常殊糾結得把紙箱子戳出好幾個洞。 兵來將擋吧。 在路過隔著星晟和首府的那片墻時,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對方似乎在發火,聲音拔得很高,謝常殊紛亂的思緒瞬間被打斷。 “你們到底做不做?” 這個不耐煩的聲音……凌楓。 “不行啊,這個時候我們可不敢頂風作案?!?/br> “你家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找不到合作對象?!?/br> 凌楓:“因為你們星晟突然搞了個什么人臉認證,我的人進不來?!?/br> 謝常殊眼睛微瞇,順手點開錄像,悄然靠進。 “你出多少?” 片刻靜默。 碰上直播了。 謝常殊打量四周環境,這里很偏,對應星晟的南邊的小花壇。 他在一顆常青樹下輕輕放下箱子,因為無人干預,樹干橫向生長,直接跨過了分隔兩校的院墻。他要是能穩住,甚至可以直接走上去。 “那行吧,凌大少別涮我們就行,我們冒著被開除的風險,要真出大事我們可沒那么好打發?!?/br> 凌楓:“有我震著你們還怕什么?” “OK,怎么做?弄誰?” 又是一片靜默。 謝常殊猶豫了下,悄然上樹,人躲在繁盛的枝葉里,一只手卻從縫隙中鉆出來收音錄像。 屏幕里,虞梟正把手機豎在兩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