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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常殊肅著臉,慎重道:“既然你都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但天機不可泄露,你一定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br> 虞梟表情復雜。 “大師說的。他說我這輩子命中犯煞,這三個人就是我的煞星,犯到他們手里我十有九點九不得好死?!?/br> 虞梟給堵得啞口無言,他拼命壓下眼中的戾氣,垂眸:“哪個寺廟?” “云馬寺?!崩粋€公認最靈的寺廟總不會錯。 誰知虞梟聽了這個名字,手竟猛地痙攣了起來,一把狠狠抓住謝常殊的手,青筋畢露,抖如篩糠,不斷重復:“云馬寺,云馬寺……為什么……” 謝常殊不知虞梟這是怎么了,顧不上疼痛,掰直虞梟痙攣的手掌,有些慌亂地給他揉搓,一會后真把筋脈揉順了。 只是他抬頭時,卻見虞梟面色慘白如紙,滿頭冷汗,雙眼渙散失去了焦距。 謝常殊罵了句粗,急忙越過虞梟去拿手機要打120,結果身體卻被半路截住,虞梟雙臂在細細地顫抖,腦袋埋在他脖頸,聲音破碎不堪:“哥,常殊哥,哥……” 謝常殊輕輕排他的背:“別怕,別怕,我們叫醫生,很快就沒事了,不怕啊?!?/br> “不叫醫生,哥……不叫醫生?!?/br> 謝常殊被抱得發動彈不得,“好好,不叫醫生,你真的沒事嗎?” “冷……哥,你在哪?” 謝常殊急忙去夠堆在旁邊的被子,全都披在虞梟背上。 “好些了嗎?” 把人塞進被窩,謝常殊順著他脊背順了許久,虞梟身體的顫抖漸漸平息了許多,他掙動一瞬,風呼進來,胸膛傳來一片冰涼濕濡,他才發現虞梟哭了。 想必曾經在云馬寺發生過讓虞梟難以接受的事,他才會在聽到這三個字后這么大的反應。 也不知他受過多少苦。 等人完全冷靜下來,謝常殊輕聲說:“今晚要不就睡這兒吧?我晚上睡覺應該挺老實的,你要是怕就叫醒我?!?/br> 虞梟看著謝常殊的臉,湊近了些,卻把額頭抵在他鎖骨上,“對不起,哥。對不起……” 謝常殊平白被道歉,只能囫圇安慰:“沒,沒事,不管你做錯了什么,都原諒你了?!?/br> 虞梟那邊呼出兩道急促的氣,似乎是笑了聲。 謝常殊松了口氣。 “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br> 這話虞梟時常掛在嘴上,念叨著念叨著謝常殊自己都信了,嘴角掛起笑,輕輕拍著虞梟后背,“那是,要不咋成了你哥呢。睡吧?!?/br> 豈知虞梟在謝常殊脖頸深深吸了口氣,卻緩緩從被子里爬了起來,深深看著謝常殊的眼睛說:“我還是回去吧,哥你快睡,明天起早床?!?/br> 謝常殊眼睜睜看著虞梟推門出去:“……” 那個一直暗戳戳明示暗示想跟他一起睡覺的黏人包虞梟呢? 國慶假前夕,學生會主辦的迎新晚會開始了。 謝常殊把自己的內場票給了虞梟,讓他去看個熱鬧。 開始的前一天中午,謝母問謝常殊:“殊殊,你那個晚會還有票不?” 謝常殊拒絕前習慣性拍他媽的馬屁,“媽,雖然你年輕貌美有氣質,但他們只允許學生入場?!?/br> 謝母咽下要說的話,面無表情:“哦,我確實老了?!?/br> 謝父瞬間一個眼刀甩過來。 謝常殊聞聲頓時停下刨飯的動作,看了眼謝母,說:“怎么可能?主要你這么有風韻有氣質的大美女,一看就不是咱這種沒出過社會的毛頭小子能有的?!?/br> 謝母瞪他一眼,心情很好地道:“我也不稀得去看你出洋相,是旭兒托我跟你「求」張迎新會的票?!?/br> 謝常殊一口飯卡喉嚨里,差點沒緩上來。 “你倆搞什么呢?旭兒最近受了傷,說是你救了他,寄了很多東西過來想感謝你,結果出院了好不容易登一次門還要提前跟我打探消息,確定你不在他才敢來……你欺負他了?” “媽,天地良心!” 謝母頭疼,“你們小一輩的事我也摻和不進去,你倆就擰巴著吧。這門票你要是有可以給他留一張,沒有或者不愿意也沒事,我就是幫他傳個消息?!?/br> 謝常殊囫圇點頭,吃著吃著突然說:“媽,你和聞旭很熟???” 謝母嘆氣:“那孩子什么都不跟我們說,這兩年越來越內斂了?!?/br> 謝常殊隨口道:“他好像過得挺不好的,我聽說他爸給他娶了后媽之后就變成后爸了,貌似還在自己勤工儉學掙生活費?!?/br> “什么??”謝母明顯不知道這件事。他以為聞旭mama走了,好歹以前聞父對這個兒子還是關心的。 謝常殊聳聳肩:“現在他在學校挺不好過的,那些打他的人都說他沒后臺,想教訓就教訓,老師請他家長,但他家那兩位都不管。就……有點慘?!?/br> 謝母憤怒:“太過分了!聞震還是不是人!自己的親兒子就讓人這么欺負?!這是欺負我鄭家沒人嗎?” 鄭是謝母的姓,她家開醫藥公司的,上面三個哥哥,各個出息都不小,人可多了去了。 聞旭那人就是太缺愛,誰對他好他就可勁對誰好。不僅前幾年慘,后邊過得也挺慘的…… 當然,那是在謝常殊眼中。 他看書的時候其實一直等著聞旭能發現凌楓的渣滓本質離開他來著,但大部分讀者都喊著he,并對他們婚后甜蜜番外分外渴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