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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璨指尖一揮,門窗大開,猛烈地狂風一瞬間灌了進來。 他抓起身側的滅邪劍,一個箭步躍了出去,劍尖對上那一團凝起的黑霧,猛地一劍刺了出去。 那人晃了晃虛無的身子,大笑道:《參同契》原來就這點本事,也不過如此嘛,我還真以為是什么絕世秘籍呢,還不如我隨便動動手來得厲害。 說罷,那人大手一揮,一團黑霧立即將溫璨包圍起來,溫璨旋身而起,手執著滅邪劍,用了十成十的修為對著黑霧一頓狂劈亂砍。 但任由他如何劈砍,那團黑霧始終在身側,散了又凝起。 別浪費精力了,以你如今的修為,還撐不過我兩招。真是裝無能太久,裝的自己都信了,就你現在這樣,還想著找誰報仇啊? 輕蔑的語氣回蕩在耳邊,仿佛一道道惡毒的魔咒,環繞著溫璨的每一寸感官,一遍一遍的提醒他,他是個廢物。 溫璨冷聲道:云昭,你就是再厲害,現在也不過是一縷孤魂而已。 你說什么? 原本悠悠蕩蕩的一團黑霧頓時靜止了,就像是鑲嵌在夜空中的一片黑色棉花,不聲不響地立在那里。 被喚云昭的人漸漸現了形,不再是虛無的一團,而是生動的有了形象,一張白皙陰沉的臉就在眼前,眉梢耷拉著,沒什么生氣,連眼神都漆黑的仿若空洞。 明明是身段修長的一個少年形象,眸黑唇白,莫名的也讓人害怕。 云昭揮開了周圍的黑霧,一瞬閃到了溫璨面前,空洞的黑眸凝視著他,道:沒想到,你竟然能猜到我的身份,溫以均,是我小看了你。 六合峰后的昭亭山,曾是離淮仙尊為其弟子獨辟的,靈脈與六合峰相連,乃是除六合峰外靈氣極盛之處。而昭亭山的名字,也是以其弟子命名,清玄山上無人不知。 溫璨眉梢微垂,攥緊了滅邪劍,被云昭駭人的修為壓迫,連手都在抖。 他深吸了口氣,繼續道,滅邪是柄靈劍,是認主的,即便顧家主以血祭將它喚醒,它也未能供其驅使,而它唯一的主人就是云昭,你能輕易地控制它,只有這一個可能,我說的沒錯吧。 云昭瞇起眼眸看他:說的不錯,不過你也只是猜到了別人不敢猜的,算什么本事呢。 溫璨對上他的眼眸,未曾移開,直等到云昭主動向后撤開距離,他才禁不住開口問:可你不是被鎮壓在清玄山的禁地嗎,禁地里層層陣法禁制,你怎么可能出得來? 清玄山的禁地里鎮壓著無數兇殘的妖獸,以往都是云漣親自看守的,也只有他這般六根清凈,修為高深的才能壓得住那些狡猾的妖獸。 云漣若是不在,則由他欽點的幾個弟子輪流看守,溫璨第一次去云中城見到云漣那次,就是云澈在押送妖獸去禁地時,不小心讓它給逃了出來。 妖獸一旦進了禁地,就等于上了層層鎖鏈,千百年修行的都掙脫不出,更別說云昭那時還只是個剛死的孤魂了。 云昭不知何時勾走了溫璨手里的滅邪劍,在手心把玩著:你不是說了,姓顧的以血祭喚醒了滅邪劍,就是他把我放出來的啊。 當年被圍剿后,云昭滿腔的不甘心,明明是離淮口口聲聲說會護他到底的,可結果呢,他在被所有仙門圍剿的時候,離淮竟然棄他于不顧,自己飛升了。 仿佛他就是離淮拋出去的一顆棄子,承諾什么的,都他媽跟放屁一樣隨意。 于是云昭便用盡最后的力氣,殘魂附進了滅邪劍里,一直將養到現在,要不是姓顧的那蠢貨用自己的女兒血祭了,他到現在還出不來呢。 不過就算姓顧的犧牲了自己的女兒,想著當年他對自己的那副嘴臉,云昭還是沒讓他用得了滅邪劍。 不過這姓顧的還真是大方啊,那樣如花似玉的一個女兒,竟然說獻祭就獻祭了,還是他親自動手的,給別人恐怕都做不到這么心狠手辣。 提到顧泱泱,溫璨眸光一滯,腦海浮現了一道粉色的身影,仿佛還是在清玄山的時候,顧泱泱那一副嬌貴大小姐的樣子,每次都氣得他們牙根癢癢,又無可奈何。 可溫璨一直都想不明白,滅邪劍現世的時間并不長,塵封了十多年,還是溫璨將它撿了出來,世家的人才能重見這柄魔劍。 既然無人見識過,那顧家主究竟是如何知曉喚醒滅邪劍的方法呢? 身前,云昭嗤笑了一聲,語氣淡淡道:那你不如想想,滅邪劍原本在禁地里塵封著,又是誰將它放進骷髏地,讓你撿到的呢? 察覺自己的想法被看出來了,溫璨驀地抬頭看他,一臉防備。 云昭聳聳肩:我說過,我能聽見你在想什么,所以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云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還是讓溫璨繼續陷入了沉思。 他說的沒錯,滅邪劍原本好好在禁地里待著,怎么就突然出現在骷髏地里,還特意被他撿到了,到底真是巧合,楠\楓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溫璨之前見到滅邪劍的時候也懷疑過,但他并沒有多想,只以為是他重生后改變了一些事情的過程。 可是現在想來,他當時會進骷髏地,就是為了追風吟,而風吟則是奉命來滅他們口的,到底是誰派了她來無人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