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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小孩的語氣。 神鳥很有氣節,一扭頭,不吃。 蕭焉堅持無果,自己把甜品吃了,邊吃邊問:你的心魔,是在絕地天通之后留下的么? 嗯。 因為誤傷了你的摯友? 過了一陣,重黎才說:嗯,是摯友。 他怎么樣了? 重黎盯著蕭焉一張一合的嘴巴,草莓果醬把他的唇色染得嫣紅,舌尖偶然露出,好似早春悄悄冒頭的嫩色花瓣。 他好得很,沒心沒肺,能吃能睡。 蕭焉沒有繼續追問,他吃完冰淇淋,拍了拍身旁的枕頭:你也要能吃能睡,來吧,主人抱著你睡。 灼熱的視線似乎能把人燒個對穿,但蕭焉視若無物,自顧自地說:其實我更希望你變成鳥,和一個大男人同床共枕,看起來有點怪。 然后他躺下,一條胳膊伸到重黎的枕頭下方,示意他枕著胳膊。 重黎面上盡是倦意,他似乎沒有力氣繼續折騰,裹緊衣服,躺得離蕭焉很遠。 小木床的就那么大,重黎再怎么小心翼翼,蕭焉一伸胳膊,就能擼到他的毛。 柔軟的掌心一下一下地摸著他的頭發,手法和給肥啾摸摸毛百分之百相同。 床是按照蕭焉的身高制作的,躺他合適,但重黎比他高出半個頭,躺在床上空間拮據,要微微蜷曲身體。 他聲音悶悶的:我不是你的寵物鳥。 肥啾乖,睡吧。 哼。 愛鳥入懷,蕭焉睡得很踏實。 他不知道,身側的重黎一夜未眠,雙目半睜,金瞳渙散,如一潭死水。 作者有話說: 蕭焉:鳥變大了,擼起來更爽了! 重黎:擼? 蕭焉(心思單純):嗯! 第30章 強力宣傳(上) 蕭焉低血壓, 起床時會頭暈、思維混沌。一睜眼就看到金色的冰涼眼瞳,半天沒反應過來是誰。 但他胳膊下的身體柔韌、溫暖,抱起來很舒服, 蕭焉迷迷糊糊地把頭埋進去,在暖烘烘的地方一頓蹭。 重黎長眉皺起, 一把推開他。 棉被只夠一個人蓋,被重黎一推,蕭焉半個身子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激得他渾身一顫。 蕭焉嘴里不滿地咕咕噥噥,又蛄蛹回被窩,把重黎當抱枕摟在懷里。 這一次,重黎的手落在肩膀上,沒用力推開,轉而向上移, 用手指輕輕摸了摸蕭焉的臉頰。 他的眼珠亮得像一顆玻璃球, 看起來很快樂, 快樂得不真實。 窗外一群小鳥嘰啾亂叫,重黎顯出真身后特別招鳥,胖乎乎的喜鵲、五彩斑斕的鸚鵡、小白團子長尾山雀各式各樣的鳥展覽一樣, 停在窗框上, 歪頭啾啾叫。 重黎掃他們一眼,鳥群受驚四散。 耳邊終于清靜,重黎的視線又落回蕭焉臉上。他的手背輕輕滑過皮膚, 感受蕭焉臉頰上細小絨毛摩挲手指時微微的癢。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臉上是幸福得過頭的微笑, 凝視蕭焉的眼, 溫柔如春湖, 迷離又和煦。 重黎的視線無法從蕭焉光潔的額頭上移開,他看著懷中人柔軟的發旋兒,不自覺地想湊近 猛然想起什么一樣,重黎眼中的光亮瞬間消散,手也觸電般地收回。 蕭焉此刻也醒了,被手環的鬧鈴吵醒的。 他迷糊地睜開眼,看到重黎亮晶晶的眼眸湊得很近,沒察覺出異常,還沖著他燦爛一笑。 迷糊了一會兒,蕭焉磨磨蹭蹭地接通來電:喂,您好。 天墟莊園老板嗎,我是昨天的郝景,草莓果酒可以預定么? 唔,可以。因為還沒完全清醒,蕭焉的聲音黏糊糊的。 郝景興奮地說:我要預定三千瓶! 蕭焉一骨碌坐起來:三千瓶?! 對!三千瓶! 昨日郝景將草莓果酒分享到群里,有幾個不差錢的畫手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買了一瓶。三百多對于他們來說是小錢,就當嘗嘗鮮,被坑了也沒什么。 誰曾想喝過之后,他們都有相似的經歷,半夢半醒,飄飄欲仙,幻覺與現實的交錯間,靈感頓發,創作欲激增。 一兩人可能是個例,七八個人嘗試過,說明果酒是真的有奇效! 這群人中有一個是藍星美院的教授,博士生導師,經他推薦,上百個學生喝過果酒,都覺得出乎意料的好,爭搶著預定,有些人開口就要訂購二十瓶。 預定額加起來,再湊個整,直接達到三千瓶。 蕭焉樂得完全清醒了。 酒水是暴利,像天墟莊園產供銷一體,員工費也不用拿,基本是凈掙錢,三千瓶酒,至少可以掙八十萬。 他一口答應。掛斷電話,蕭焉把重黎從床上拉起來,興奮地搖著他的肩膀: 肥啾肥啾,一早上我掙了八十萬! 肥啾的眼睛危險地瞇起,駭人地盯著蕭焉。 蕭焉誤解了重黎的表情,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放開他的肩膀,轉而扯開重黎的衣襟:你的臉色好差,是心魔的問題么? 重黎的古服不同于任何朝代的服裝,他的衣領更低,腰封松散地系著,慵懶隨性,看起來仙氣飄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