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啊啦,要到山本君家里住嗎?” “嗯…” 綱吉訥訥應道,緊張到用手指去卷電話的線。她聽出mama話里的意外,也難怪,這是她第一次要求外宿,還是去男孩子家里,此時此刻綱吉已經有點后悔,孩子們吵鬧的聲音隱約夾雜著她的名字從話筒里傳過來,讓她忍不住微笑,可是一想到回家必須看到那張讓她作嘔的臉,她又覺得自己沒回家真是太好了:如果在mama面前對那人大打出手,肯定會讓她很傷心的。 于是綱吉開始思考如果mama不同意自己住在山本家,她回家應該如何克制自己。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奈奈的下一句話聽起來欣喜若狂:“這樣呀!好的,綱醬就住在山本君家吧!兩個人可不能太晚睡哦,第二天還得去上學呢~” 綱吉愣了愣:“我可以住在山本君家嗎?” “當然~綱醬能和朋友們好好相處,mama高興還來不及呢?!蹦文蝿傉f完,電話那頭就傳來巨大的聲響,似乎是有人撞到桌子,然后男人急急地叫喊道:“什么???綱吉要住在山本家里??爸爸可不允許??!換我來聽!” 女孩完美地在電話交接之際掛斷,然后她有所感應回過頭,便看到山本站在客廳門口,見她看過來,微微露出安撫性的微笑。少年回到家以后換了一套家居服,寬大的休閑服和毛衣外套卻絲毫不顯得他單薄,黃光從他的背后照射過來,為他鋪上一層暖色,他既沒有問她電話打得怎么樣,也沒有讓她過來,只是站在那里,柔軟地看著她,像一座屹立不倒,風吹不動的港灣。 綱吉忍不住向他走去,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她從走到小跑,最后撞進對方的懷里。屬于山本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讓她莫名感覺到鼻酸。 她抬頭看他,樣子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可憐兮兮,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么,也許只是第一次出門過夜不習慣,也許還有別的原因……但是那都沒關系了,山本站在這里,把她抱在懷里,似乎愿意包容她的一切。 他愿意。他當然愿意。 山本感覺到綱吉的脆弱,一心想要疼愛她。他低下頭親了親女孩皺起的眉心,拉起毛衣開衫把綱吉纖瘦的身體裹到里面,大手則是順著綱吉線條漂亮的背脊上下撫摸,漸漸地,他感覺綱吉繃緊的身體放松下來,原本緊緊箍著他腰的手臂也變為搭在上面。 她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山本,仍舊輕得像片羽毛,還臉埋到他的胸膛里嬌憨地左右磨蹭,直把山本蹭得心都化成了水。他忍不住抱緊綱吉,低頭把臉貼在她的頭頂上,這引得綱吉抬頭去看他,然后女孩毫不意外地得到了一連串的啄吻。 軟軟的嘴唇混合著溫暖的鼻息落在綱吉的眼睛、鼻子、臉頰、嘴唇上,逐漸融化她內心的不安,她重新抱緊山本的腰,有些害羞地閃躲,卻無論如何都躲不開山本的親吻,少年像只大狗,逮著她裸露的皮膚就舔。 “討厭…不要舔我的耳朵……”綱吉被sao擾得氣喘吁吁,又氣又好笑。 山本聞言絲毫不為所動,兩個人抱著在走廊上笑成一團,久久都分不開,這著實讓剛洗過澡的山本剛進退兩難??紤]再叁,他還是暗示性地咳了聲。兩個年輕人像相斥的磁鐵一下彈開(準確來說是沢田家的女兒推開了自己兒子),女孩躁得滿臉通紅,朝他一鞠躬便跑上樓。 他目送綱吉的背影,末了才回過頭來看兒子。只不過兒子不像人那樣薄臉皮,不僅不臉紅,還對他扯開一個非常饜足且無恥的笑容。山本剛簡直沒眼看,早早回房睡覺。 兒子的感情事?山本剛才沒空管,能讓曾經拒絕學習劍道的兒子重新撿起時雨蒼燕流,他肯定已經做好決定。作為他的父母,他只能夠看著他,就像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父親離開后,山本沒有立刻上樓,他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特地留出一點時間,然而上到房間,還是得直擊獄綱的接吻現場。他看了看兩人的位置,獄寺完全坐到了綱吉的旁邊,連本子都放了過來:竟然利用教題目的借口,獄寺個悶sao鬼=w=。 他知道獄寺察覺到他來了,綱吉嘛…這一旦被疼愛就感知不到外界的模樣,真不知道讓人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曖昧的水聲在山本不大不小的房間里回蕩,勾起少年對綱吉嘴唇的記憶,軟軟的、熱熱的,舔進去就是小小的白白的牙齒,撬開一條縫就可以觸到舌尖……山本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故意收斂氣息,輕手輕腳湊到綱吉的背后,精準地一口含住她的耳垂。 綱吉被嚇得瞬間坐直身體,和獄寺相交的嘴唇分離,發出“?!钡囊宦?,被吸得紅嫣嫣舌尖還連著從獄寺嘴唇上延伸出來的銀絲,看得兩個少年下腹一緊。 這種原本縮得小小的花骨朵在自己的澆灌下茁壯成長,逐漸散發誘人氣息的感覺真讓人受不了……山本一邊逮著綱吉親吻一邊抬眼望向獄寺,心底里的那頭野獸幾乎要從喉嚨里沖出來把懷里的綱吉撕碎,只可惜,確認過眼神,沒達成共識,獄寺比山本清醒太多,他深知現在還不是時候。 微笑著把綱吉往自己這邊帶,獄寺再一次垂下頭舔過她的下巴,把之前流下的唾液清理干凈后便干脆利落地收手,只留下坐在原地像戰敗的野獸一樣沮喪的山本和還以為自己會被醬醬釀釀內心復雜的綱吉。 叁人氣氛詭異地呆坐了一會兒,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山本打算洗個澡轉換一下心情。他蹦起來走到衣柜里找衣服:獄寺有回自己的公寓拿換洗衣服可以不用管,主要是綱吉,她沒有帶換洗衣服也不可能回去拿(換洗的內衣褲和牙刷倒是有去便利店買),只好委屈她先穿著他的衣服,就是這樣也讓山本苦惱不已,畢竟他和綱吉的身高體型差得不是一星半點,現在不是夏天,總不能給女孩拿短袖短褲,但是他所有長袖長褲都那么大…… 最后山本給綱吉選了一件料子舒適的長袖T恤和帶抽繩松緊的休閑長褲,長出來的袖子和褲腳挽起來。 “我先洗咯~”遞給綱吉衣服后,山本揀出自己的睡衣就準備去洗澡,這引起獄寺的不滿:“???為什么是你先洗?要洗也是十代目先洗!” “哎……我沒有信心能在阿綱洗過澡的浴室里正常地洗澡……” 空氣凝固一秒,山本眼疾身快地躲過獄寺扔過來的教科書。 洗完澡以后山本已經恢復躍躍欲試(?)的樣子,他笑瞇瞇地帶綱吉去他們家的浴室,教她用熱水器,然后便全神貫注地等待香噴噴的綱吉回房,那從他全身每個毛孔散發出來的期待讓原本靜心凝神完成Reborn交待的功課的獄寺都變得有些心浮氣躁。 所以當小小的腳步聲從樓梯由遠及近傳來時,不管是山本還是獄寺都停下手頭上的事情,齊齊望向門口,而剛洗過澡的綱吉完全沒讓他們失望,雖然女孩穿著完全不合身的衣褲,但是頭發濕透、兩頰粉紅的樣子還是讓他們幸福地嘆了一口氣。 “?”不明所以的綱吉歪了歪頭,乖巧地被按坐在桌前擦頭發。山本還給她拿來吹風機,她倒是想自己吹,但是山本直接把吹風機交給獄寺,知道自己抗爭不過,綱吉干脆不去浪費口舌。 這么想想還真是好久都沒有人給她吹頭發了,以前Reborn和小不點們沒有來的時候,她和mama經常幫對方吹。獄寺和mama的手完全不一樣呢,撥弄頭發的方式也不一樣……綱吉抬頭去看獄寺,得到了一個溫柔的微笑作為回應,她也跟著笑起來,正過頭是山本帥氣的臉,他半趴在桌上,專心致志地看著她。 綱吉頭發不長又軟,很快就吹干了,獄寺仔細地檢查耳后、鬢角,確認沒有漏吹的地方后才把吹風筒收起來。去洗澡之前,他忍不住俯下身親一口綱吉的臉頰,剛剛吹頭發的時候不經意摸到的綱吉的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 這讓山本忍不住笑,他喜歡這樣的獄寺,被欲望引誘、cao控,讓他在愛情面前更像個人類,也更像他的同類。獄寺離開以后,房間便只剩下山本和綱吉。山本接過綱吉的毛巾去晾,而后立馬回到原位目光炯炯地看著綱吉,他的目的太明顯,哪怕什么都還沒說出口,綱吉就先紅了耳朵。 “阿綱,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這樣問太狡猾了吧……綱吉感覺自己的臉發熱發燙,面皮薄的她完全做不出任何回應,只能低著頭裝鴕鳥,這被山本·厚臉皮·武當成默許,高高興興地把人攬到懷里。 “阿綱聞起來和我一樣~”山本低下頭,把鼻子埋到女孩的發絲里呼吸。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聞到屬于“自己”的味道,還真是讓人心情高漲啊。綱吉今天會留宿在他的家、他的房間里的事實隨著細節的填充變得越發清晰。 說起來可能有點搞笑,他剛剛雖然表現得那么興奮,但其實心中還是懷有些許不安:阿綱會不會突然說要回家?說不定這只是他的一個夢,阿綱根本就沒跟他回家,一會兒老爸上來叫他吃飯,夢就該醒了。 除了這樣切實把人抱到懷里,山本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讓自己好受點。 他像只大貓一樣用臉磨蹭綱吉的頭頂、臉頰,并且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想要觸碰綱吉的沖動,再一次撫摸綱吉的時候若無其事地把手探進女孩的上衣。 不該被觸碰的地方遭到入侵,綱吉渾身一僵,默默抬起頭來望山本。其實非要說,她也沒有特別討厭被男孩子們觸碰,只是覺得不習慣…這大概是所有第一次戀愛的人必經的階段。好在男孩子們都不會勉強她,比如現在,山本感覺到她不自在,便只是把手搭在她腰側,不再進一步,這樣的忍耐自制爭得綱吉的信任,她慢慢在山本的懷里融成一團,腦袋靠著他的肩膀,半瞇著眼,毫無戒備。 美食當前還不知道張嘴吃的人是笨蛋,山本把綱吉抱得更緊些,伸舌舔了舔綱吉櫻花粉的嘴唇,綱吉不勝干擾卻又懶得動,只是“唔”地抗議一下,起不到什么作用,山本根本不當一回事,玩一樣舔一下不舔一下,還輕咬她的嘴唇,把女孩的嘴唇舔咬得濕漉漉的。 他聞到牙膏的味道,只覺得女孩子真是柔軟又愛干凈,洗澡還順便刷牙,睡前再刷多好啊,待會兒他還想給她煮杯牛奶,配個什么點心當宵夜來著。 “阿綱,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蛀牙?!?/br> “沒有,我有好好刷牙……” 綱吉的辯解消失在山本的唇舌里,少年履行自己的言語,好好地“看”了她的牙齒——用舌頭。他用舌尖一顆顆舔過綱吉的牙,在大牙內側“觀察”得尤其仔細,來回游走,看沒看出來蛀牙綱吉是不知道,她只知道山本肯定是故意的! 上顎本來就敏感,自己舔到都受不了,哪抵得住山本這么壞心眼,綱吉臉都皺起來了,氣息變得不穩,加上那只原來潛伏在她腰側的手突然開始不安分,不僅摸她的腰腹,甚至隔著衣服輕揉起她的臀,綱吉很快沒了抵抗力,真正地在山本的身下軟成一團。 綱吉還以為山本會更進一步,比如說換個姿勢亦或者將她放倒在榻榻米上,但是山本不僅沒那么做,還把手也撤出來,只捧著她的臉,回歸到最普通的接吻上。 當然只是接吻也很舒服……偏轉腦袋的時候感覺到山本鼻尖上都是汗,綱吉不禁懷疑真的有那么熱嗎? 這個問題洗完澡回到房間的獄寺可以回答:他不熱,憋的。 每次看山本自滅,獄寺都會覺得很無語。明明知道不能出手,他偏偏總是越界,然后每次都把自己搞得很痛苦,皮這一下真的有趣嗎?不過說實話獄寺是感謝山本的,如果沒有他的苦痛,哪來綱吉短時間內越來越寬容的底線,雖然按部就班也可以到達終點,但是有捷徑……獄寺當然想走。 男人都是一樣的生物。 最后嘬一口綱吉被吸得有點紅腫的下唇,山本不舍又痛苦地結束這個吻,他看到坐在旁邊的獄寺微妙的眼神,直接扳過綱吉被疼愛過后兩頰粉紅、雙眼迷離含淚、嘴唇嘟嘟、舌尖微露的臉給他看,并用眼神質問道:這樣也能忍嗎??? 不管能不能忍,最后還不是得忍!獄寺瞪他一眼,動作輕柔地把有點昏昏欲睡的綱吉抱到懷里,等她慢慢平復心跳,山本意猶未盡地湊過來想繼續搞事,被獄寺轟去鋪被子。男孩子們平時肯定沒那么早睡,但是綱吉的作息特別健康,總不能讓她跟著他們熬夜。山本把桌子收起來,拖出叁張被子鋪成“川”字:“阿綱睡中間吧?!?/br> 直到被獄寺放到被窩,關了燈,綱吉才慢慢回神,盯著漆黑一團的眼前,原本暖烘烘的手腳被被窩里的寒冷一點點剝去了溫度。 她能聽到獄寺和山本在兩邊躺下,這讓她更渴望他們的體溫,如果他們能和她一起睡,她肯定不會覺得那么冷。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她又猛地搖了搖頭:傻的嗎,男孩子們又不是Reborn或者藍波、一平,哪能說一起睡就一起睡。 “十代目?” “沒,沒事?!?/br> 擔心自己的動靜吵到旁邊的兩人,綱吉躺好姿勢后便不再亂動,她合上眼睛想要找回困意,但身體偏偏和她作對,她之前縮在山本和獄寺懷里時的困意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只覺得躺著也不舒服,頭這么擺也不舒服,被窩怎么睡都超級冷。 而且一閉上眼,思緒萬千,凈是一些有的沒的:今晚家里吃什么晚飯,小家伙們有沒有乖,mama對她留宿在山本家都怎么想的呢,如果自己今天下午沒有手下留情,可能已經贏那人了,是自己太仁慈嗎? 綱吉已經有預感自己今晚要通宵,她干脆睜開眼。雖然睜開眼也是一片黑暗,但是眼睛適應后就可以看到天花板,好好觀察觀察山本的家也比合上眼睛胡思亂想要強。但是為了降低影響,她強迫自己不要翻來覆去,保持一個直挺挺的姿勢慢慢熬。 也許是夜晚的時間過得特別快,當綱吉數山本房間天花的紋路數到第324遍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電子鐘,快要凌晨兩點,她居然數了快4個小時的天花……綱吉忍不住嘆一口氣,右手邊山本睡著的地方立馬傳來動靜,他翻身說了句夢話:“阿綱,還沒睡嗎?” ……不對,這不是夢話。 “對不起,吵醒你了?”綱吉望向山本那邊,只見他半撐起上半身,正看著她:“沒有哦,我也沒有睡?!?/br> 房間回歸沉默,但是沒一會兒,山本問:“阿綱要不要睡過來?” 黑暗中,少年雖然只半撐起身體,也足夠高大健壯,他把被子掀開一角,露出一小塊看著就安全溫暖的被窩,綱吉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窩進去被少年堅實的手臂和柔軟的被子擁抱能有多幸福。 這個提議太誘人,在綱吉大腦想清楚之前,她的身體已經在往那邊挪。 與此同時,她的背后也傳來聲響,她回頭看到半坐起來的獄寺,他的樣子十分清醒,一點也不像被吵醒或是剛睡醒,他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她。 綱吉朝他伸手,他緊緊地握住,叁個人都擠到山本的被窩里還是有點窄,不過好在綱吉小小一只,毫無空隙地夾在兩個大男生中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山本的懷里比想象中更契合她的身體,她枕著他的手臂,把腦袋擱在他的下巴底下,臉正正好可以埋到他的脖子里,前面的山本也很暖,貼著后背的獄寺也很暖,蹭到她的腳冷,他們還把腳搭上來,叁人六只腳纏在一起,綱吉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回升。 醞釀一整晚的睡意終于在此刻翻涌,綱吉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地嘆出去,隨著山本的味道充斥她的四肢百骸,她終于放松了一整晚都僵著的身體。 “阿綱,晚安?!?/br> “唔……” 綱吉入睡的時間短得不可思議,她幾乎是閉上眼就打起小小的鼻鼾。獄寺摸了摸她還涼的手,覆上去暖著,心疼得不行:她以為不動就可以假裝自己在睡覺,真是傻得要命,誰睡覺一動不動,而且呼吸還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因為擔心她,更加睡不著。 不過現在好了,距離天亮還有四五個小時,爭取一下還是可以睡飽的……個屁?。。?!獄寺火冒叁丈地瞪著伸手去關鬧鐘的山本,凌晨叁點四十五分,為什么躺一個小時就要起床?。?! “阿綱,我去晨練啦,你乖乖睡到八點,我給你做早餐吃?!鄙奖倦x開被窩前依依不舍地捧著綱吉的臉親了好幾次才下樓,綱吉睡得再熟也被他吵醒,還沒來得及對山本說一聲“慢走”,她便被半個身子的麻痹鬧得嚶嚶嗚嗚。 保持同一個姿勢一個多小時,是誰都麻,又痛又困,綱吉可憐巴巴又艱難萬分地在獄寺的幫助下轉過身重新窩進獄寺的懷里打算繼續睡,突然想到她麻別人也麻。 于是獄寺還沒感受到在被窩里懷抱綱吉的美好就被她推著翻了個身,雖然他也很麻,可是他更想抱著十代目睡覺啊QAQ!就在獄寺對著另一邊空蕩蕩的房間欲哭無淚,哀嘆命運的不公的時候,綱吉貼到他的后背,把手伸到前面去抱他。 啊那軟綿綿的是……不會錯的!感謝您!十代目!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獄寺沒能睡著,大概是睡眠質量還不錯,綱吉七點左右就自然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摸著手底下的背肌,判斷很久那是個什么東西。 過了那么久,兩人的睡姿已經從最開始的胸貼背變成面對面,綱吉還沒來及睜開眼就被吻,想到自己還沒刷牙,她頑固地閉緊嘴唇,卻被獄寺頂開,長驅直入。 她半睜眼,因為湊得太緊,看不見獄寺的表情,但是她能夠看到他湖綠色的雙眼,正溫柔、深情地注視著她。 大概是覺得側著不太方便,獄寺翻了個身把綱吉壓在身下,他沒有把所有重量都加在綱吉身上,那恰到好處的壓迫感取悅了綱吉,她伸出手抱著獄寺的脖子,把整個身體都朝他開放。 真是不可思議,因為是獄寺所以她才敢這樣,她對獄寺總有一種盲信,相信他不會傷害她,不會對她做任何她不想要的事情,更不會越界。她在面對獄寺的時候,從來不會有面對山本時那種不知道下一刻他的手會摸到哪個奇怪的地方的不安。 而獄寺也深切地回應她的信任,哪怕綱吉環著他的脖子,毫不抵抗,他也沒有趁機直擊中心,只是抱著她的腰,隔著衣服撫摸她的背。包括親吻,他都只控制在讓她舒服的范圍里,沒有讓她情欲升騰,這應該很厲害?不是說清晨是男生欲望最旺盛的時候嗎? 咳……她有感覺到那什么在頂著她。 結束親吻后,綱吉猶豫再叁,還是小小聲地問:“隼人…這樣就可以了嗎?”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主動問,獄寺看起來有點意外,他的表情讓綱吉感覺自己做了傻事,她把腦袋埋進被子,脖子都紅了。然后她等來獄寺的答案:“十代目還沒準備好不是嗎?我不想讓您覺得難受?!?/br> 話是這樣說…… “我沒有關系的,請您不用擔心?!?/br> 作為遠程輔助,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一擊必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