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不應該這樣想她的,她不是誰的附屬品,有自由決定和誰一起出去,更有自由決定自己的嘴唇要親吻誰。 Reborn聽著碧洋琪小心翼翼地離開房間,并沒有去理會,他知道自己嚇到她了,可是他現在沒有心情去哄任何人。在碧洋琪一點點讓小姑娘變得明麗動人的時候,他還可以以旁觀者的身份去欣賞這場女人的魔法,然而綱吉和了平一起離開的背影就像玻璃扎進他的眼睛,讓他頓時控制不住自己的壞心情。 他不禁回想起那天看到的場景,綱吉可憐兮兮地被山本圈在墻壁和身體之間肆意親吻,完了還被獄寺分杯羹。Reborn驀地產生了引狼入室的感覺,山本和獄寺那點小心思他怎么會看不出來,然而他們所有人要么像舊十年那樣誰都不挑明,要么爭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鑒于后面一種情況會被沢田綱吉完全槍斃,所以只要做好獄寺的思想工作,Reborn完全不擔心有人會越界。 但是厲害了山本武,這么個Reborn曾經判斷屬于“得不到就毀掉”類型的家伙竟然主動提出分享并將其付諸現實,夾在中間的阿綱在這種事上沒有一般人的認知,獄寺也沒頂住誘惑,這一切居然就這樣開始并且微妙地維持住平衡。 而且現在看情況這個夾心還表現出了平摻雜進去也不會垮掉的穩固結構,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事態大大超出掌控是讓他不愉快的一個重要因素,但Reborn更不爽綱吉被人“占領”的事實,那些混雜在一起的負面情緒與日俱長,最后在綱吉穿著紅格裙踏出家門的瞬間爆發。 那恨不得將她含在口里又恨不得將她嚼碎吞下的情緒在他胸口橫沖直撞,他忍不住去想象若是把綱吉捧在手心,她會長成什么模樣。得到他的親自調/教,她一定會成為最棒的伴侶,她會懂得怎么向他撒嬌,怎么向他求愛,她會從一個少女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用藕白色的手臂纏著他的脖子,用甜蜜的聲音對他訴說愛意。 可是她投向了其他男人的懷抱,教會綱吉這些事情就變成那些男人的責任。他嘲笑山本的吻技只懂得把舌頭伸進女孩嘴里胡攪一通,嘲笑獄寺縮手縮腳,嘲笑他們不會取悅綱吉,若是要將她滋養成那副美麗的模樣,得給她很多很多很多的愛才行。 他們都還嫩得很。 這場約會非??酥?,中午吃過飯出的門,在門燈亮起來的時候,少年就把綱吉安全送回家。mama笑瞇瞇的,還問怎么不吃完晚飯才回來,可見她對綱吉的約會持什么態度,她尤其滿意女兒的約會對象,看起來就是個好孩子,綱吉和他在一起一定會開心。 孩子們都圍到門口,碧洋琪卻意外地沉默,她抱著手臂和Reborn一起站在走廊,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她有點緊張。此時的Reborn已經恢復原樣,沒有當時殺氣四溢的感覺,碧洋琪卻不打算去觸碰那個開關,哪怕知道什么事都不會發生,那種被死亡威脅的感覺還是太超出她的承受。 了平很紳士,也許他們手都沒有牽。Reborn輕而易舉看出來這一點,他目光審視意味太強,綱吉在他身邊停住腳步,發現他的壞心情。她的表情因此變得十分柔軟,全盤接受他的負能量,用他想象中那甜蜜的聲音跟他說著她哪里都不會去,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作為姐弟。 Reborn垂眼看著自己那被握在綱吉手中屬于嬰兒的rou嘟嘟的小手,終于不得不承認,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被困在這個身體里,想象永遠只能是想象。 早上鬧鐘響起時,綱吉被嚇了一跳,她還沉浸在夢中被云雀追趕的恐懼沒完全清醒,看清是自己的房間后,她“嗚”一聲捂住臉,引來納茲探尋的鼻頭。 都怪了平說的話,害得她昨晚不斷夢到云雀,追著她不放,她半睡半醒咦咦嗚嗚地呻吟,被擔憂的納茲和Reborn叫醒,反反復復幾次鬧得誰也沒睡好。 天啦她好怕恭彌啊,她總有不好的預感……直覺讓綱吉全身心抗拒去學校,她把臉埋在小獅子的肚皮上磨蹭著,逃避現實不肯起床。鮮少被主人這般親近的納茲也很高興,用前肢抱著她的腦袋不肯松開,就算綱吉缺氧翻過身來,他也黏糊糊地扒在她的頸側,一人一獅就這樣賴了五分鐘。 見綱吉到點沒下來,Reborn上樓查看,綱吉昨晚沒睡好,他擔心她因此不舒服,睡眠對綱吉來說太重要,進屋看她和納茲躺成一團,他挑起眉頭:現在還學會賴床了?小嬰兒手里拿著剛剛才收到的信封,綱吉一眼就認出那是什么,心情復雜地又翻了個身趴著。 納茲被壓在綱吉腦袋底下當枕頭,察覺到綱吉心情不明朗,他湊上前舔主人細軟的頭發,綱吉任他鬧,在Reborn走到床邊的時候,女孩朝小嬰兒垂下手臂,雖然她的手指放松,也沒說要看,Reborn還是把信交給了她。 “這么快?”她輕聲說,聲音幾乎消散在晨光里。 “九代也得到了你在未來戰斗的記憶,他認為你已經準備好了?!盧eborn拉低帽檐,隔絕一切信息的交流,良久他才聽到她把信紙折起,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吃早餐的時候聽mama講,綱吉才想起今天有轉學生要轉到并盛中學。這件事讓綱吉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引發地震的就是從未來回來的他們,不過按Reborn的說辭,一場地震換八兆億個未來,而且地震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沒有比這更好的買賣。 綜合各方面原因,綱吉打定主意要友好對待轉學生們,山本還希望他們之中誰能喜歡棒球,獄寺則興趣缺缺,當然如果有轉學生敢對綱吉失禮,他會第一個讓對方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但是真正見到,獄寺卻一反之前的態度,對其中一個轉學生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接收到綱吉疑惑的眼神,他將自己的想法全盤告知,綱吉卻只是滿頭黑線:人家百分百是個人,還是個女孩子,就算再怎么喜歡不可思議現象,把人想成未知生物也太過分了啦。 做了近十年的黑手黨首領,綱吉還是沒有學會用惡意揣測第一次見面的人,她看著特立獨行的小希特比(她不是希望人家這么叫她嘛),同學里面有開始竊笑私語的,綱吉卻覺得非常有個性。 在那么有個性的希特比的襯托下,另一位轉學生的存在感就顯得相當稀薄。穿著至門學校制服的少年臉上貼滿膠布,縮著肩膀垂著頭,看起來非常不適應新環境。老師讓他說名字,他說了兩次聲音都特別小,綱吉聽見了,他叫古里炎真,可是老師卻像是故意要刁難他,粗聲粗氣地說著:“再大聲一點,聽不見!” “……”少年被呵斥至沉默的樣子太可憐,綱吉還聽到有人在說他陰暗,害得人家不得不轉學的愧疚一下子涌上心頭,她稍稍坐直身體,拉高聲音:“古里炎真君,你好?!?/br> 大概是沒想到會有人為他解圍,少年一臉詫異,有人展示了好意,再對新同學不好就顯得自己太刻?。ǘ視华z寺以“不尊重十代目”為由教訓),教室的氛圍重歸平靜。就這么到了放學,獄寺對小希特比好奇得要死,知道他對未知生物感興趣,綱吉干脆放他去和對方交朋友,山本則是棒球大賽臨近,最近連午休課間都在開策略會和練習,綱吉難得可以享受清凈,也終于不用被拉到哪個角落親個沒完(累到嘆氣)。 上次和了平出門回來綱吉就把山本說了一頓,讓他好好思考一下戀愛的順序,了平說約會第一次最多到牽手,像山本那樣告白當場就把人初吻奪走果然太奇怪了,告白完沒點過渡立馬就跳到咸咸濕濕的階段就更奇怪了。 被訓斥的少年除了在“初吻”的時候露出愉快的笑容以外,其他時間倒是一臉乖巧,完了還若有所思,綱吉心想著他應該有在反省,便合上眼接受他的親吻。 結果??!第二天了平就把她堵在學校的角落(這做法非常有某人的影子),說著什么“抱歉我沒察覺到你的想法??!”把她嘴唇啃一頓(真的是用啃的)后耳朵通紅跑走了。 ……等一下他沒察覺到她什么想法啊她什么想法都沒有???? 總而言之現在她只想自己一個好好地過日子,男孩子什么的都一邊去吧。 出了校門,Reborn沿著圍墻走在綱吉身邊,任她牽著他的手,跟他說著今天轉學過來的兩個新同學。女孩拉家常的樣子一點都不像馬上要繼承里世界巨頭黑手黨的準首領,Reborn卻覺得這樣不壞,他一來一往和她進行毫無營養的對話,享受她現在這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他看過她因為要離開并盛不舍又不愿,躲在被窩里哭泣的樣子,也看過她因為盛大的繼承儀式而瑟瑟發抖的樣子,對比舊十年那些被壓垮的模樣,誰敢說現在她這副樣子不好。 她真的成長了很多。 不僅僅是因為如今得到舊十年的記憶,早在未來的戰斗里,她便在一次次戰斗之中表現出讓人折服的覺悟、勇氣、魄力…怪不得那些家伙會為了得到她退讓至此。 前頭的sao動讓女孩的手有要抽離的跡象,Reborn下意識反手扣緊,綱吉疑惑地回頭看他,他才后知后覺地松開手指。女孩奔向前方正在進行的霸凌,被他暖得泛著淡淡粉色的指尖劃過他的指腹,最后完全脫離他所能觸及的范圍。 是他自己松開了手。 這仿佛是什么答案的認知浮上心頭,把他的好心情絞了個粉碎。 綱吉不管不顧沖上去護住地上的少年,還因此挨了兩拳,那兩個高中生似乎不是并盛的學生,下手一點都不留情,一個人在這邊拖著他們,另一個竟然去要去翻綱吉的包。綱吉又氣又惱,好在巡邏的風紀委員恰好經過,替兩人趕跑不良高中生。 “您不是……”其中一個風紀委員看清道謝的綱吉后,一臉微妙,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被同伴捅了一下,最后還是沉默地朝她深深鞠躬便追著兩個高中生而去了。 雖然疑惑為什么幫人的反而比她這個被幫的更加客氣,但是現在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她蹲下身去看炎真那張沒有一處好皮膚的臉,盡可能地忽略他光裸的腿(他的褲子被扯掉了),她能感覺到少年的自尊心碎成一塊塊,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她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古里君,你沒事吧……?”兩人像石像一樣抱膝蹲在原地沉默半天,綱吉才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的話讓少年瞬間解封,他顧不得疼痛,快手快腳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書本。綱吉也幫忙收拾,那些人太壞了,不僅打人還撕壞少年的書,他在接過綱吉遞過來的書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瞬間,一股被火燒著的疼痛從接觸的地方蔓延開來,綱吉甚至以為頸間的戒指著火了,對方的反應比她還大,一下就縮回手,書也不要了,提著褲子一瘸一拐離開現場,仿佛身后的綱吉是什么洪水猛獸。 “書……啊,走掉了?!北緛眍檻]到男孩子的自尊心,綱吉心想要不書明天再給,可是一想到少年青青紫紫的臉,她又總覺得放心不下,最后還是決定在并盛逛一圈,碰碰運氣,Reborn則是為了調查那封邀請函和她分道揚鑣。 綱吉還真在河堤邊上找到了人,他背對著綱吉,看動作似乎在縫衣服,為了不嚇到他,綱吉一邊靠近他一邊朝他搭話:“原來你自己會縫啊?!?/br> 炎真因此狠狠地扎到自己的手,好在褲子已經縫得差不多,不想再在綱吉面前丟臉,他連忙把褲子套到腿上,然后發現自己竟然把其中一個褲管縫到了另一個褲管上,腿完全伸不出來,而這被綱吉看了個正著。 “……我就是這么笨,你盡管取笑我好了?!毖渍孀员┳詶壍?。 “比起那個,古里君你先坐下吧,站著很危險的?!痹谛逼律蠁瓮日玖?,萬一失去平衡絕對要滾到河里。綱吉這么想著的時候,炎真竟然真的開始搖晃起來,她連忙伸出手去扶他,好歹沒讓他滾到河里。 用針線包里配有的小剪刀剪開縫得亂七八糟的針腳,綱吉有條不紊地縫起少年的校服褲,穿上褲子的炎真總算覺得比較自在,盡管還是抱著大腿把自己縮成一團。他不敢去看綱吉,只好盯著底下流動的河:“……謝謝你,不過下次別再幫我了,在學校也不要跟我講話?!?/br> “為什么?”綱吉側頭去看炎真,少年露在衣袖外面的手、脖子還有之前露出來的腿上全是新新舊舊的傷口,這樣的笨拙和以前的自己太過相似,也許是因為這樣,綱吉無法放著他不管。Reborn說他從未聽說過“SIMON”這個同盟家族,名不見傳到這種地步的話,不會構成什么威脅,等他們回到至門中學后大概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說是她的自我滿足也好,哪怕只有這段時間,她也想要溫柔地對待他,在他困難的時候拉他一把。 “……在沒用的我身邊的話,也會被欺負的?!?/br> “古里君很溫柔呢?!?/br> 不,溫柔的人是你才對。炎真在心中反駁道。 他從未預料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狀況,彭格列第十代首領不僅是個女孩子,而且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她比誰都更像個普通人,而且善良至極。炎真從沒有見過誰為了保護他傻傻地沖上來伏在他身上幫忙擋拳頭,她不是斗不贏那些不良,但是她可能都沒有想到可以用那種方法。 不會用里世界的方式對待表世界的人,對幫助自己的飛機頭也好好地道謝……他們相識的時間很短,可是從小到大都對他人的真實情緒極度敏感的炎真確實可以感覺到女孩那顆柔軟的心。 就算她的父親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也并不代表女孩也是那樣,炎真不禁猜想綱吉會不會有什么苦衷?比如說被強迫成為首領。 “對了,古里君,能不能碰一碰你的手?” 炎真從自己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盯著遞到面前的女孩的手。小小的,看起來非常無害,他想起之前碰到的時候產生的觸電感,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遍布傷痕的手放到上面。 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之前碰到你被狠狠電了一下,我還以為怎么了呢?!本V吉笑了笑,松開炎真的手:“抱歉,提了奇怪的要求?!?/br> “沒什么……” …… 也許是在河堤邊有一句沒一句聊過天,第二天遇到炎真的時候,雖然少年還有點靦腆,但好歹回應了綱吉的問好,不過當他看到綱吉身邊冷著一張臉,態度完全不友好的獄寺,轉身叁步作兩地離開了。 “你對著外人表情總是那么嚇人?!本V吉佯怒著抱怨一句,卻得到獄寺正經八百的回復:“因為他們都不是十代目?!?/br> 雖然想牽手,但是路上人特別多只能作罷。今天的校門口和往常不太一樣,聚集了一大群學生仰著頭似乎在看什么熱鬧,其中竟然還有風紀委員,綱吉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她小跑到校門,然后被教學樓上懸掛的“肅清”搞得一頭霧水。 “十代目,是云雀?!豹z寺示意綱吉看天臺的方向。 好了不管發生什么事,只要是和她那群自然災害有關那都是她的事,她帶著獄寺爬上天臺的時候,氣氛已經劍拔弩張。 綱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把視線移向和云雀對峙的人:巨乳,短裙底下被蕾絲網襪包裹的細腿長長長長……被驚艷的同時便是想到自己那哪怕再花十年時間也沒有膨脹多少的胸口和幾乎沒有拔高的身高,綱吉頓時悲傷滿溢。 她扭過頭不再繼續傷害自己,被圍觀了半天的山本拉過去。她注意到山本旁邊站著個高大的轉學生,發型配上黑色的至門校服讓他乍一看特別像80年代的暴走族,不好招惹,然而對視的時候,綱吉卻感覺他看人的眼神十分單純,在她笑著和他打招呼的時候還會臉紅。 “云雀!你在干什么!”了平在拳擊社聽聞這邊的sao動后也趕了過來,后面還有兩個至門的轉學生,加上浮在半空的小希特比,人居然差不多湊了個齊,與此同時腿長腰細胸又大的轉學生鈴木艾黛爾海特動了,她先發制人,打開兩把金屬扇子就向云雀攻了過去。 這樣的攻擊當然不會給云雀造成什么困擾,只讓他更加不高興:“又違反校規了,能帶武器的人只有我?!?/br> 目前并盛的帝王還只守不攻,綱吉趁機向山本了解詳情:“這個轉學生在轉學過來一天的時間里就有了追隨者,不僅要跟云雀搶他的接待室,以肅清委員會的名義維持這所學校的治安,還用武力得到全委員會的批準。所以云雀忍不下去了?!?/br> 哇哦,厲害了我的妹兒,敢在老虎嘴邊拔毛。然而綱吉認為這不是個好做法,畢竟云雀的世界里沒有“男女”性別之分,他并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女性就不揍人,他揍女孩子揍得少是因為女孩子通常都不會招惹他。 “天真!”見云雀只是躲避,艾黛爾海特神色一凌,一個翻身踢要給云雀一個下馬威,注意力稍稍被綱吉和山本那邊拉走的云雀竟然真的被踢中!不過他也拐擊到對方,拉開距離后,少年白皙漂亮的臉依然烏云密布。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綱吉面前被敵人打中,他的自尊心又不好了。此時此刻面前的艾黛爾海特已經是一具尸體。 他對她剛剛的招式有點好奇,那是火炎嗎?可是那種表現形式和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種火炎都不相符…有點意思,不過還是要咬殺! “看來,終于要動真格了呢?!?/br> “下一招就將你咬殺?!?/br> 再圍觀下去事情要不可收拾,綱吉抖落肩上山本的手臂走上前,在艾黛爾海特驚疑不定的目光里徒手握住云雀的拐子:“好了好了,我知道恭彌你不高興,不過不能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客人?!?/br> 艾黛爾海特看得出,那雙手沒有帶任何力度,可以說只是放在那武器上面,根本沒可能阻止得了云雀恭彌的攻擊。就在她以為云雀會反手抽翻面前這個像小白兔一樣的女孩的時候,少年雖然表情別扭,但是竟然乖乖順從對方的力道卸去攻擊姿態:“……他們是哪門子客人?!?/br> 綱吉望向那邊穿著至門制服的幾人露出笑容,得體又不失溫和,一如她在舊十年歡迎所有“朋友”那般:“他們是西蒙家族的人,是受邀請到彭格列第十代首領繼承儀式的黑手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