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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是一法國人,以前是米其林的大廚,為了妻子留在了中國。夫妻二人一起開了這家法國餐廳。 妻子是一名出色的鋼琴家,天氣好、心情好的時候,會為顧客們彈奏上一曲。 餐廳就設在別墅的露天花園里,只有三張桌子。另外,別墅里的花廳是唯一的一間貴賓包廂。 顧諾枝是這家餐廳的???,和老板娘很熟。 晚七點半,顧諾枝這才不慌不忙地來到了餐廳。比約定時間遲了半個小時,很顯然,顧諾枝就是故意的。 夜色降臨,花園里點了燈,暖黃光束將周遭的黑暗一點點驅散。 露天花園里有兩桌客人,剛好都是情侶。 老板娘穿著一條碎花及腳踝長裙,像是花叢里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一樣,不時將一盤盤精致的美食端上餐桌。 一個不經意地抬頭,便和笑意盈盈的顧諾枝打了個照面。 “親愛的,你總算是來了!”老板娘快步上前,熱情迎接,“我還以為你放她們鴿子呢?!?/br> “她們來了?”顧諾枝也跟著幾步上前,唇角掛著柔和的微笑。 “當然!早就來了,人家可是準時七點就到的?!崩习迥锘卮?,“不是你自個兒說的七點嘛。居然遲到這么久,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br> “哦?看來挺準時的嘛?!鳖欀Z枝抬手摘掉鼻梁上的棕色墨鏡,彎起一雙極漂亮的杏眼。 “說說看,那倆大美女是誰???”老板娘八卦之心大起,說話間刻意壓低了音量,“特別是穿煙灰色套裝的那個,我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呢。好像,是腿有些不方便。嘖嘖,真是天妒美人,太可惜了?!?/br> “她就是冷晚?!鳖欀Z枝道。 “什么?!她就是冷晚!”老板娘瞪大一雙戴著黑色美瞳的大眼睛,驚訝著道,“你……你老婆?” “對,沒錯?!鳖欀Z枝聳聳肩,承認。 沒錯,在外人看來,那個姓冷的就是自己老婆。 “看來你們小倆口感情不錯嘛?!崩习迥锊[了瞇眼睛,打趣一句,“不過,你倆約你倆的會,干嘛帶個電燈泡來?!?/br> 顧諾枝:“那人是冷晚的親meimei?!?/br> 老板娘:“親meimei?怎么長得一點也不像?!?/br> 顧諾枝:“本來就不是一個爹媽生的,當然不像?!?/br> 老板娘:“哈?” 顧諾枝:“因為冷晚是冷家的養女。你什么都不關注,當然不知道了?!?/br> 老板娘:“這樣哦?!?/br> 倆人一邊閑聊著,一邊并肩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待會兒動靜可能有些大,要是砸壞了什么東西,你別心疼?!眮淼桨鼛T口,顧諾枝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身旁的老板娘。 “放心,我會原價賠償給你的?!?/br> “慢著,什么意思?”老板娘一臉吃驚的表情,連連問道,“什么砸壞東西?你要干什么?” “It’sasecret.”顧諾枝勾唇神秘一笑,沖著老板娘擠了擠眼睛。 這一笑,如一朵夜間盛開來的妖嬈紅玫瑰,嬌俏嫵媚。 迷得同為女人的老板娘呆愣在了原地,心臟“噗通噗通”狂跳個不止。這一刻,老板娘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性取向。 *** 等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是冷心漾第一次等一個人等這么久。足足半個小時,冷心漾早就被磨得沒了耐心。 冷心漾自然也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可如果自己不赴約,未免顯得太慫了。不就一個顧家二小姐嘛,先前還不是差點就栽在了自己手上。一個手下敗將而已,還能翻得了什么浪花。 而且,為了赴這個約。冷心漾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將化妝師給叫到了家里,畫了個適合自己的桃花妝。水潤靈動的大眼睛,長睫濃密且根根分明。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動人,一副人畜無害的乖巧模樣。 “姐,她這是幾個意思?”冷心漾一臉不悅,抬眸看向對面坐著的冷晚,“到底還來不來?” “沒耐心了?”冷晚半垂美目,伸手拿過邊上的白玉茶盞,給自個兒的茶杯里重新斟滿熱茶。 “姐,你知道我們等多久了嘛?!崩湫难鷺O力壓制著慍怒,隱忍著道,“足足等了半個小時?!?/br> 冷晚不予回應,纖長指節捏著白玉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一口杯中熱茶。 其實,這茶不過就普通紅茶而已。不是什么大紅袍,也不是什么老同興茶餅。畢竟這是一家西餐廳,在茶飲這一塊并沒有下功夫。來這兒的顧客都是點咖啡,鮮少有人要喝茶。 正當冷心漾憤憤不平,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是兩個人。 緊接著腳步聲停止,包廂門由外朝內被人推開來。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鳖欀Z枝微微勾著嘴角,步伐輕盈地朝著包廂內走去。 “讓你們久等了?!?/br> “嫂嫂客氣了,我們也沒等多久?!甭劼?,冷心漾掩起一臉的不悅。起身,抬手指了指餐桌對面。 “嫂嫂,快坐吧?!?/br> 分明前一秒還陰沉著一張臉,下一秒就變了個模樣,一副乖巧討喜的模樣。 冷晚早已習慣了meimei這副秒變的面孔,事不關己地繼續垂眸喝著自個兒的茶,未作聲。 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直到身邊襲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冷晚喝茶的動作這才頓了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