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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看獵物一樣上下打量著這跪坐在床上的小美人,玩味地笑了笑,“顧小姐,我是你在外包養的情人啊?!?/br> “滾你媽的情人!老娘可不喜歡你這類的!”顧諾枝說著,再次往后退了退。 雖逞了一時口舌之快,可顧諾枝心里害怕得厲害,渾身都在發抖。 “顧小姐真是有夠辣的,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辣椒?!蹦腥顺读顺额I帶,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顧諾枝的胸口。 “夠味?!?/br>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強來,我絕對讓你進局子!”顧諾枝被惡心到不行,趕緊雙臂交叉擋住了胸口。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顧諾枝既感到惡心又極度害怕,牙關不住打著顫。 “強來?那樣太沒意思了?!蹦腥苏f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男士名表,“我們可是有一晚上的時間?!?/br> “顧小姐待會兒可別哭著求我?!?/br> 顧諾枝一直被強大的恐懼所籠罩,以至于心底那莫名涌起的欲丨望被一直壓制著。此刻,欲丨望沖破了神經末梢。體內,似有上萬只螞蟻在啃噬著骨頭。 腿間的濕意越來越明顯。 顧諾枝雖然沒有過那方面的經驗,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 “嗚嗚嗚……滾啊你!”這一刻,顧諾枝終于是繃不住了,害怕地大聲哭了出來。 叮咚———叮咚——— 還沒等到男人開口說話,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按鈴聲。緊接著,傳來服務生的聲音。 “先生您好,客房服務?!?/br> “我沒叫客房服務?!蹦腥擞猛{駭人的眼神盯了一眼顧諾枝,沉聲說道。 “救……!”顧諾枝試圖大聲呼救,可剛說了一個字,就被男人用手掌給狠狠封住了嘴。 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 “先生您好,客房服務!”門外,服務生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音量明顯比剛才高了些。 “有病吧!我都說了我沒叫客房服務了?!蹦腥颂岣咭袅?,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你他媽的耳朵聾了,聽不到是吧?!?/br> 門外,突然安靜了下來??上乱幻?,卻傳來一聲房卡開門的聲音。 先是“嘀”的一聲,接著房門被人從外給一把重重推開。 只見一個身著寶藍色晚禮服的女人站在門口,重重推開房門后。脫掉高跟鞋拎在手里,赤著雙腳大步流星地朝著套房里走去。 門邊上,年輕的服務生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整張臉都嚇白了。這一刻,才終于敢大喘氣。 臥室里,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給嚇了一跳,卻是繼續用眼神威脅著顧諾枝。 “不許出聲,聽到沒!” 話音剛落,臥室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循聲,男人扭頭望了出去。 霎時,目光中撞入一個高挑的女人,正大步朝著自己走來。還沒來得及看清女人的長相,腦袋便被來人給活生生開了瓢兒。 “??!我cao丨你媽的!”男人吃痛著大吼一聲,雙手捂住鮮血直流的腦袋,“哪兒來的瘋女人?!?/br> “老天爺派來的?!鄙驉傂毙币恍?,像拎小雞仔似的把男人給拖拽到了地上。 狠狠一腳踹在了男人的后腰上,絲毫不給男人任何反抗的機會。接著一個跨步上前,用染血的細鞋跟朝著男人的后背狠狠擊打下去。 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擊打都又狠又準,完美避開了致命處。 “嗷~”男人抱頭蜷縮在地上,面部表情極度痛苦和扭曲,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嗷嚎聲響徹整個臥室。 不是男人太弱,而是沈悅太強。 男人該慶幸沈悅此刻手里拎著的是高跟鞋,而不是拳擊手套,否則就得乖乖在床上躺上至少三個月。 顧諾枝跪坐在大床上,整個人都看傻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眼淚落個不停,潤濕了兩扇卷翹的長睫。臉頰染著醉人的薄薄緋色,蔓延至整個耳廓以及耳根。 一頭亞麻色長發凌亂地披散在雙肩兩側,一縷汗濕的長發貼在鬢邊。白皙脖子上掛滿了顆顆汗珠,鎖骨上也是亮晶晶一片。 “呵,看傻了?!鄙驉傔@邊打夠了,將高跟鞋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一個抬眸,便對上了顧諾枝的視線。 “你……謝謝?!北鞠雴枌Ψ绞钦l,可顧諾枝又覺得先道謝才是。 “不客氣?!鄙驉傂π?,道明來意,“我是冷總派來接你的?!?/br> “對了,我得先給冷總打個電話報平安?!?/br> “冷總?”顧諾枝小聲念了一句,側著耳朵聽著這人給冷晚打電話。 沈悅故意開了免提,就是為了讓顧諾枝聽清電話里是誰的聲音。 “喂,冷總,人找到了?!?/br> “麻煩你接她回來?!彪娫捘穷^傳來冷晚淡漠的嗓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好?!鄙驉倯寺?,抬眸看向床上的小美人。 “顧小姐,愿意跟我走嗎?” “嗯?!鳖欀Z枝抿緊了唇線,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雙濕漉漉的杏眼一直盯著沈悅看,一副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樣兒,像一只受驚的林間小鹿。紅唇過分惹火,蠱惑得人心尖兒直顫。 沈悅趕緊別過臉去,滑動了一下喉嚨,心里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第十二章 顧諾枝知道自己現在很不對勁,確切地說是身體出了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