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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喝了解藥,何解還是如此?殷零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再重新提了起來。與那些子虛烏有的流言相比,顯然還是虞煙比較重要。 大抵是因為,解藥根本就是假的。慕冥黑著臉從門外步入,自打與青嬈成婚以來,他就鮮少笑過。 我已問過青嬈,施蠱之人只是在畫舫偶遇的小娘子,實則并不相熟。她們一見如故,那名女子自稱是玄夭君上的青梅,道是二人自小心悅彼此,直至虞煙姑娘嫁來后才用了手段強迫她離開。 胡謅,我怎不知我竟有個青梅。兒時我確是心悅過一個小姑娘,可現下已經證實那個小姑娘就是虞煙。玄夭氣得胸口起伏,不知是誰敢在背后嚼這般舌根。 慕冥知曉這只是個陰謀,便仍是繼續說道:那名女子自稱,離宮后便去了苗疆,現下回來就是要找虞煙報仇,搶回兒時的竹馬。故而,她獻計于青嬈,道是二人合作,便可讓青嬈成功嫁進慕王府。 玄夭倒吸一口涼氣,那名女子的話顯是謊言。只是,無冤無仇,她為何要設計這種暗局,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還能找到那名女子?沉默了半晌,殷零突然開口問道。 第93章 伏擊兇手 找過了,那里根本沒有這名女子。她既有心害人,又怎會在那處候著我們。 殷零想了想:那青嬈呢?她躲著我們,未必就會躲著青嬈。 慕冥仍是搖了搖頭。 當時便是帶著青嬈去的,畫舫的老板稱,那名小娘子已經許久沒有來過。 嗯殷零了然于心地透出一抹苦笑。我想見見青嬈。 死氣沉沉的院內,女子孤立獨坐,唱著凄楚的小曲。 見殷零從門外走進,她頓時潑婦般地竄上前去,伸著爪子便往殷零身上撕扯。 幸而侍衛眼疾手快地攔下,可即便如此,青嬈仍是污言穢語地辱罵不停。 夠了慕冥本不愿踏足此處,但見青嬈如此冥頑不靈,也還是跟著走了進來。 我就知有這小賤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你,真是對jian夫。 青嬈狠唾一口,眼中滿是鄙夷。見慕冥根本不惜得理她,更是伸出修長的手臂便要將人纏上。 夫君,這么久沒來陪我,可是想我了? 慕冥嫌惡躲開,這種煩人的戲碼來一次便要演上一次,讓他煩不勝煩。 虞妃的蠱至今未解,雖沒變成藥人,但元神未尋,至今昏迷不醒。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若她還是無法醒來,我便只能將你交給狐族了。慕冥聲線清冷地威脅道。 我好歹是天乾皇子唯一的側妃,這般把我交出去,就不怕打了天乾族的臉嗎?青嬈絲毫不懼,嘴角仍是帶著玩味的笑。 怕,自然是怕,所以很快你便不是了。慕冥雖恨得牙癢癢,卻仍是鎮定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扔在青嬈面前。 戲都被你演完了,也該落幕了。若不是虞妃拼盡全力生下小皇子,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賠,現下不是你單方面談條件的時候,我也不會再被你威脅。 青嬈顫顫巍巍地撿起信箋,徒手拆開,又瞳孔放大地將其撕成碎片。 和離書?我現下已經是個殘花敗柳,你居然還要同我和離?慕冥,你好狠的心。 青嬈嚎哭出聲,讓慕冥不耐地上手掐緊她的下顎。 連自愛都不會的女子,怎配當天乾皇后。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求不得便委身煙花柳巷的小郎君,真當誰都要慣著你,都會心疼你,你可是忘了你曾如何害人,如何用此來逼迫我娶你的。 他的眼底只有狠戾,讓青嬈突覺陌生。 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三天內,取回真的解藥。否則,我便同你和離。到時候,不是將你送予玉狐宮,便是我提著你的頭顱前去賠罪!你自己選吧! 他將青嬈狠狠推搡在地,一臉煩躁地示意殷零離開。 殷零滿臉不忍,仍是上前扶起青嬈,輕輕拍去她襦裙上的塵灰。 你救救虞jiejie吧,只要jiejie康復,我便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她卑微地向青嬈低下頭,下一刻,卻被慕冥恨恨拉至身后。 莫要求她,和離書撕了可以再寫,反正沒有解藥便等著做一枚棄子吧。 許是仍對慕冥存著希冀,又或是真的被那張和離書給嚇到了。 他們剛一離開,青嬈便只身去了畫舫。見她果然著了道,慕冥趕忙帶上殷零悄悄尾隨其后。 可三人在畫舫候了半日,那名所謂的小娘子都沒有出現。 直至又過了兩日,青嬈才托身旁的侍衛主動求見慕冥。 她一改往日瘋魔的模樣,滿臉平靜地對慕冥說道:那名女子的目標應該就是虞妃,現下知曉虞妃醒不來,便再也沒有見我的必要了。還請轉告玄夭君上,讓他放出虞妃已經蘇醒的消息,到時我再去畫舫候著。 聽她說得有理,慕冥當下便轉告了玄夭,放出虞煙已經蘇醒的消息。 待到半日后,才見青嬈鬼鬼祟祟地來到畫舫。她身旁未帶侍衛,臉上甚至用薄紗作了偽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