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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為何如此,只是覺得,面對蘇夢玄時,有一些莫名的心虛。那些事,雖與她無關,卻因她而起。 他們還是在每一條熟悉的街道反復走著,還是讓侍衛拿著畫像沿路詢問,讓無名氏在各路打探消息。只是侍衛換了一撥又一撥,仍是沒有把虞煙和青嬈尋到。 她們就像是突然從世上消失了一般,讓殷零慌亂得不能自已。 她們,不僅僅只有兩個人,而是三個。虞煙腹中還懷著孩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殷零不知自己會做出什么。 她從小便沒有父親娘親陪在身邊。故而分外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個人。 是虞煙伴她走過了最難熬的日子,在殷零心里,她早已是如親jiejie一般的存在。 有些人的感情,連血脈都拴不住。而有些人,不需血脈相通,就能生出永生的羈絆。 她行尸走rou般尋了一天一夜,無論慕冥和子辰如何勸阻,都仍是不肯回府休息。 直至侍衛傳令已將二人尋到,他們才匆匆折回了府邸。 虞煙和青嬈是在近郊的荒地上找到的,當時晨光熹微,二人被高高的蘆葦隱去身形。幸而虞煙的一襲紅衣露了角,才讓一名眼尖的侍衛發現了蹤跡。 她們身上無明顯外傷,除了昏迷不醒,并未發現其他異常。 侍衛們也不敢耽擱,見搖不醒二人,便即刻將她們送回府中。 殷零回府時,王媽正端著水為她們擦拭手臉。她們衣裳完整,面頰紅潤,怎么看都像是睡著一般。 縱是如此,殷零仍是讓天乾的女醫為二人細細把脈查看,直至確認并未受到任何傷害,才稍稍安下心來。 那,他們將jiejie和青嬈劫去,到底為了什么? 聽女醫稟報后,殷零更是犯了難。勞師動眾地將人劫去一天一夜,卻未有任何動作。這是,單純只為戲弄? 她覺得事情未必如此簡單,畢竟昏迷不醒便是最好的證明。 二人一直睡到第二日才悠悠轉醒,醒來的第一刻,便是虛弱地向身旁要水喝。 玄夭陪在虞煙身邊,而慕冥則是衣不解帶地陪著青嬈。 殷零只能一個人候著,待到聽得消息便鞋也顧不上穿地跑到虞煙房中。 虞煙有些虛弱地倚在床頭,一見殷零便即刻紅了眼眶。 二人哽著喉頭說不出話,殷零卻是先一步將淚淌了滿臉。 第82章 劫持疑云 她赤腳奔向虞煙床前,二人此時卻是萬般默契地同時開口。 這么冷的天,為何不穿鞋? 你到底去哪兒了,嚇死我了! 說罷兩兩相望,又一起笑出聲來。 王媽提著鞋子在身后追,見二人在床榻旁又哭又笑,這才一臉怒容地沖著殷零喊道:把鞋穿上,這般冷的天,怎關著腳丫子就出來了。 她俯身用帕子拂去殷零腳底的塵灰,被攔下后才笑意盈盈地看著虞煙說道:煙兒醒啦,餓了吧,我熬了你最喜歡的rou粥,這就去給你端來。 謝謝王媽。虞煙笑得溫和,面上卻仍是帶著一股困倦之色。 穿好了繡鞋,殷零才輕輕坐到虞煙身旁。她將虞煙上下打量幾圈后,便開始略顯嗔怒地怨聲載道。 怎就如此莽撞,大著肚子還要往外跑,若是傷著肚中的孩兒可怎么辦! 虞煙心里也是萬分后怕,只能乖乖低頭認錯。 是我莽撞了。那日青嬈想買兩身新衣裳,讓我陪她一起。我想著許久沒有出門,早已煩悶不堪,便就陪她去了。誰知 她的頭越埋越低,反倒讓殷零有些不忍責怪。 你先說說,那日,你和青嬈到成衣坊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虞煙回憶半晌,仍是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說道:當時,青嬈選了幾身衣裳,讓我陪著去里間試試。猶記得那時我在屏風前的桌椅上坐著,沒一會兒,便失去了知覺。 殷零咬著下唇,雙手在身側緊緊握拳。 接著呢,接著你們去哪兒了? 醒來時,眼睛便被蒙著,著實不知究竟身在何處。只是鼻尖總是縈繞著一股濃重的腥臭味,似是帶著血腥的腐rou,令人作嘔。 思及此,虞煙臉色突變,捂著嘴便干嘔起來。 別想了別想了,喝口水。殷零即刻送上王媽方才倒的熱水,一邊輕輕拍著虞煙后背,一邊將水遞給她。 直至飲盡杯盞,虞煙的臉色才慢慢好轉。她用帕子遮著唇瓣,眨了眨微微淚濕的雙眼繼續說道。 不知他們用了什么藥,只記得那日,我一直昏昏沉沉。除了醒來的那會兒,便沒有其他印象。 想到這里,即便天乾的女醫已經來過,殷零仍是放心不下。 看來,我要再找幾個醫師來診斷診斷。 她將子辰和蘇夢玄所說之事一一說給虞煙聽,臨了,才又補上一句:當時,青嬈在哪兒?她與那些劫持你們的人,可否相熟? 虞煙面上雖帶著震驚,但還是不確定地搖了搖頭。 不曾聽見,除了醒來的片刻,其他時間,我都在昏睡。這事,難道真與青嬈有關? 殷零也不敢斷言,只能拍拍虞煙的手安慰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青嬈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