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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吞下去,這可是我尋了很久的,你的生辰禮。他眉間并無調笑,讓殷零知曉眼前的人不會害她。 只是藥丸太大,憋得殷零兩眼通紅地指了指醒酒湯。 啊,抱歉。玄武這才松開了手,看殷零借著熱湯將藥送服下肚。 直至飲盡碗中的湯水,殷零才小臉一板,故作嚴肅地問道:你可是給我下毒了? 是是是,還是下的情蠱,若你心里沒我,便要翹辮子了。玄武不動聲色,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見殷零臉色發青地蹙著眉,這才勾起兩指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 及笄了也不見得聰明些,當真是傻得可以。 他自顧喝下一杯酒后,才齜牙咧嘴地繼續說道:羽靈族主修木法,最是擅長治愈術,由于靠近蠻夷荒地,又在藥王谷的盡頭,所以他們煉的藥也是最好的。你吃的這顆,便是我偷出來的秘藥。 那你怎知它有沒有毒。殷零開始試圖摳自己的嗓子眼。 無毒,且已存放了十幾年,吃過后,你便不會再被御靈反噬。 玄武皺了皺眉,見殷零仍在摳自己的嗓子眼。 十幾年,嘔,早已發霉了吧,那羽靈族的人怎么不吃。她懷疑玄武想害自己,可是她沒有證據。 因為這丸丹藥里本就加了萬毒谷的奇草,此草雖增長內力卻帶有劇毒,沒有噬魂玉,根本克不住藥性。若是強制吞服,輕則內力全失,重則當場暴斃。 殷零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似是忘了噬魂玉便在自己體內。 你的意思是,我吞下的是毒藥?你怎么這么狠的心啊。 玄武知曉她酒還未醒,只能一臉抽搐地說道:你放心,我下回一定先找治腦子的藥。 他和王媽一同將殷零扶回房中,直至看她沉沉睡下,才輕輕關上了門。 二人無奈相視一笑,似是有萬般默契蘊含其中。 想辦法拖住零兒,別讓她去羽靈族。玄武看向王媽說道。 他眼中似是覆了一層薄紗,看向未來的路,既縹緲又迷茫。 院中眾人仍在劃拳,玄武沒有加入他們,而是回了王媽安排的偏房休息。 剛一寬衣睡下,便聽殷零的房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不好!玄武一躍而起,連外裳都顧不得披,便扯下佩劍朝殷零的房中奔去。 趕到時,面前的駭像讓他驀地睜大了眼,此情此情,便是連他一個男子都驚悚得有些怵然。 漆黑一片的房中,只有月華相襯,而那微弱的光源里,一個沒有頭顱的女子,正獨自翩翩起舞。 她的動作僵硬,似是被折斷了四肢,在那靜謐無聲的夜里,詭異得讓人心驚。 殷零裹著被子縮在床角,薄薄的錦被中,傳出她驚嚇過度的喊叫聲。 玄武長劍一揮,刀鋒一閃,便讓女子沒了動靜。 他一腳將其踢出后院,才見眾人從各個方向匆匆趕來。 這是?他們只見橫尸,卻不知事情經過,只得一臉疑惑地看著玄武。 待玄武將一切告知后,蕭何才一臉了然地掀開女子后背的薄裳。 她的背上畫著詭異的圖騰,圖騰下,是血淋淋的殷零二字。 鎮定后的殷零也披上外裳來到后院,心里雖然害怕,卻仍是壯著膽子看向女尸。 這顯是沖我來的,我兒時就被怪奇志異的小書嚇到,最怕的便是這無頭精怪。只是知曉此事的人甚少,不知這兇手又是從何而知。殷零心里有了猜測,只待尋到證據,便要將其一一斬獲。 蕭何,你能準確找到符咒所在,可是見過這般符咒?她突然疑惑地看向蕭何。 蕭何起身抱拳,臉上的表情卻是帶了一些猶豫。 屬下不確定。只是兒時曾見過類似手法,所以有些印象。但是時間太久,圖騰的模樣,屬下實在記不清了。 無事,我也不需要你畫符咒,只是這般情形,可是典籍上所寫的御尸術? 殷零曾在書中見過這種術法,當時還在驚詫可以駕馭尸身為自己掃院子干活,只是想想那般詭異的情形,仍是嚇得急急翻到了下一頁。 蕭何有些意外,卻仍是頷首說道:正是,駕馭的尸身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動作,稍有不慎便會失效,所以鮮少有人會用。而且,刻意將頭顱砍去,顯然只是為了嚇人。 呵,嚇人!還當真是嚇人!曉得在我的生辰送上這般大禮,待我知曉是誰干的,定要狠狠給他回上一份更大的。 殷零冷冷看了一眼女尸,眉間卻是有些惋惜。 送走吧,送去武館或慕冥處,然后查查可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將她好好安置,畢竟她是無辜的。 好好的生辰卻有一個姑娘因她受害,殷零的心里莫名生出幾分難受。 待到蕭何將女尸移走,殷零才將幾人讓進了屋。虞煙方才被王媽攔著,生怕她懷著肚子卻見到那些臟東西。 現下酒也醒了,殷零狠狠喝下一杯茶后也仍是心有余悸。 曾經的紙人,現下的女尸,你說,會不會從一開始,那個人的目標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