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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嘛,這姑娘對我們來說并沒有什么意思,不如,換你們來陪?她有意逗弄二人,誰讓他們看她的笑話。 君主,屬下不敢了。兩名壯漢嚇得臉都白了,一臉討饒地看向殷零。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們忙吧。見他們認錯態度良好,殷零才勉強放過二人,帶著虞煙回府。 你接了?一出門虞煙便開口問道。 殷零頭也沒抬,默默地嗯了一聲。她自是知曉虞煙在問什么,也明白對于她的決定,虞煙只會支持。 話題就此終結,閑來無事,二人便作著男的子扮相去了最近的夜集晃蕩。 夜集上攤位甚多,不是好吃的便是姑娘們喜歡的小物件。二人邊吃邊逛,直至走近一家首飾鋪,殷零才被一只翠綠的翡翠鐲子吸引住目光。 她自顧拿起鐲子問價,雖要價甚高,卻也沒攔住她歡喜的眼神。 這過于華貴了,不襯你。虞煙抬頭瞥了一眼,復又低頭尋起了自己喜歡的物件。 殷零并不介意,掏出銀錢便將鐲子買下。她從隔壁攤位買了個荷包,細心地將鐲子收納放好,才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 回府時,王媽正獨自在前廳繡著帕子。她擔心殷零和虞煙回得晚,便特地為二人留了門。 殷零往前湊了湊,見王媽將帕子藏于身后,就淘氣地伸手將其搶來。 只見帕子上繡著一朵花狀的物體,具體是何品類,她也沒看明白。她只看出,王媽的刺繡功力,似乎與自己不相上下。 見殷零細心地端詳帕子,倒是讓王媽急得羞紅了眼。她臉上滿是躊躇,像個孩子般手足無措地說道:我繡得不好,所以練練手。 不,繡得挺好。殷零一邊贊賞地笑道,一邊從懷中掏出那個翡翠鐲子。 鐲子晶瑩透亮,發出耀目的光澤,從品相上看,乃是上乘的佳品。 她輕輕拉過王媽的手,不顧她的瑟縮,套著帕子便將翡翠鐲劃入腕間。 王媽眼眶微濕,似是得了稀世珍寶般漲紅了臉。 給給我的。她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讓殷零微微感到心酸。 想起遠在凰城的娘親,認回雙親這么久,她似乎從不曾為他們做過什么。 殷零很想回去看看,卻不知父王是否已經原諒了自己的任性。 那夜,她同王媽聊了許久,聊她在幽溪山的過往,聊她被陷害時的無能狂怒,還有,她對雙親的抱歉和思念。 二人惺惺相惜地秉燭夜談,直至到了深夜,才各自回房睡下。 聽聞殷零此番受傷,沒過幾天,王媽便取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強硬地要求殷零吃下。 她只說這是當年所得的偏方,對內力恢復有奇效,其他的一概不愿透露。 殷零把小臉崩得緊緊的,雖然相信王媽,卻仍是堅持拒絕。那藥丸聽著便挺稀有,她既是已經恢復了,也就沒有必要吃。 王媽只能悄悄將藥丸融進湯里,謊稱藥膳,才讓殷零乖乖喝下。 只是喝完沒過一會兒,殷零便全身經脈脹痛。她盤坐順氣許久,只覺體溫漸漸升高,接著便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王媽著急喊來眾人,剛說完原委,便被虞煙立時喝止。 你到底給零兒喝了什么。她的聲音因著急而透出嘶啞,紅著眼眶便攥緊王媽的腕子。 煙兒,你別急,找大夫看看再做定奪。只有玄夭保持著冷靜,讓無羈盡快替殷零找來大夫。 換了幾波大夫,也仍未查出端倪,殷零還是一如往常地昏迷著,只是面色依舊紅潤,像是睡著一般。 王媽細心地在床前照顧,見虞煙來了,便匆匆退出房外。她知道虞煙心里有氣,可殷零尚未醒來,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其實虞煙心里早已后悔,那日她不過一時情急,并非不信王媽。而如今,王媽見她就躲,讓她尋都尋不到道歉的機會。 幸而殷零并未昏迷太久,第二日便幽幽轉醒,只是她剛一醒來,卻發現王媽已失了蹤影。 虞煙擔心地喚來醫師檢查一番,發現殷零的身體非但沒有任何不妥,內力更是前所有般強烈地攢動。 大概是王媽的藥有效,我現下覺得靈力幾乎要透過經脈溢出。王媽呢,我得好好謝謝她。殷零夸張地撐了撐手,四下尋找王媽的身影。 王,王媽虞煙臉色一沉,支支吾吾地閃爍其詞。 發生了什么?殷零突覺不安,換了副神色看著虞煙。 那日,那日我以為是王媽的湯讓你昏迷,語氣便重了些今日一早王媽就不見了。虞煙心一橫,將一切全盤托出。 她也同樣擔心,王媽素來待他們很好,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否定的事實。 殷零翻身下床便要去尋王媽,虞煙擔心她的身體,本欲阻攔,可她風風火火地便出了門,任誰也沒能攔下。 二人心急如焚地在外尋了許久,眼見天色擦黑,仍是沒有尋見王媽的蹤影。 虞煙怯怯地跟在身后,怕殷零問責,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直到銀蟾懸枝,二人才悻悻而歸,剛在門口站定,便見墻角的陰影處瑟縮著一個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