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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后來是怎么過的?葉弦定定看著他。 后來?就那樣一天天過下去,言言都長大成人要娶妻生子了。 葉弦成功被他轉移了注意力,攪著他的手指激動問道:誰家的?長得怎么樣? 漂亮的。 他隨便一說。這讓他怎么去講,他去世時穆言還沒有結婚,他怎么知道兒媳是誰家的,長得好不好看。 漫長的時間里,他送走了吳姨,送走了秦瑢,也送走了二叔。他跟穆言相依為命,最后卻留下孩子一人。 葉弦用了好久才逐漸接受這個神奇的事,她定定看著眼前的男人,是有多愛她,才會跨越了兩世來尋找她。 你現在是什么都記得了,那是不是該新帳舊帳一起算了? 她拿過枕頭抱在懷中,側開身與穆柏舟拉開距離,笑著。那笑有些毛骨悚然,穆柏舟也被笑得頭皮發麻,他在努力回想,有什么舊賬。 哼,想不起來,那我就好好讓你回憶一下。你騙我說你叫穆亦玄,你還說你跟穆柏舟沒有任何關系,你還說穆柏舟相貌丑陋。來,你繼續跟我說說你跟穆柏舟還有什么,讓我見識見識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有多厲害。 嗯 穆柏舟瞥過眼睛,伸手撓了撓鼻尖,頗有些尷尬,也局促地不知該如何以對。 那是他為了滿足自己的趣味在游戲中填的私設,惡果只能自己吞,自己寫的劇本也要自己來完成。 結果萬萬沒想到,前世的事情,今生算賬。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看弦兒此刻瞇起的眼神,想來此刻的任何解釋都會火上澆油。 對不起,我錯了。 穆柏舟低垂著頭,認錯態度真摯誠懇。 一時竟然給葉弦整不會了,她還等著男人的狡辯呢。 很快她眉眼彎彎唇角漫上一絲笑意,她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 而且若按照他所說的,他經歷了兩世對她簡直是了若指掌,怎能不知道她是在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所以他看出來了,還是認真道了歉,這般模樣和小言言如出一轍,讓她怎么能生氣得起來嘛。 安撫大狗狗般,她伸手揉了揉男人的頭發,幸好他不是長相丑陋。 穆柏舟驀然抬起亮晶晶的眸子,雖說男人的頭不能亂摸,但老婆還是可以的。 除了一點小趣味,也是想讓你不要在現實世界查詢到,我怕老天爺懲罰,今生都不讓我們在一起了。至于穆亦玄,那是取自穆柏舟愛戀葉弦的意思。 她不生氣了,但他還是解釋了。 猝不及防又被表白一次,葉弦頓時也紅了臉。她還沒有臉皮厚到可以若無其事接受的地步。 啊哦。 她支吾著,翻過身就想略過這一趴睡覺,穆柏舟怎會如了她的意呢。 弦兒。 他擺正她的身體,目光里是nongnong的纏綿漣漪和情誼。 我好像記得有人趁著我還年輕青澀不熟練,就一個勁的撩火,你說這個咱們要怎么算呢? 哼。 葉弦別過臉,她收回剛剛所有贊揚他的話,沒想到她還記著這仇,留著后手呢。 是不是也需要我解釋啊。她擺爛了,我逗逗我自己的丈夫還需要解釋嗎?就這點小事,你還記起我的仇了,趕緊回去,還不如以前的穆柏舟呢,青澀可愛得緊。 她擺著手,試圖趕走住在眼前這個男人體內是洪水猛獸。穆柏舟一把緊扼著她的手腕,眼睛微瞇,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經歷過兩世了,再也不是先前的青澀純情的男人了。 回不去了。他咬牙。 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去吃自己的醋,無論是經歷過什么,那都是他。她應該每個都喜歡才是,怎么會有所偏愛呢。 葉弦強行抽回手。說是緊扼,但也只是握住,一點都不疼。本來只是開個玩笑,這一下子真的委屈了,還是先前的穆柏舟好。經歷越多的男人果然不能要。 那我退回,全部都退回,不要了。 她純粹是在口嗨,但男人的眼中泛起濃郁的悲傷。 穆柏舟伸手,大掌扶著她的后腦勺,低頭俯身吻向這張此刻想讓它閉著的嘴上。 與以往的蜻蜓點水不同,這一次來勢洶洶,迅速撬開貝齒,占領了這片領地。 唔 直到男人撤離,她才能大口大口喘著氣。雙唇紅腫,每一處都泛著難以言說的□□。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是少見的霸道。因為失去過太多年,所以對于不要,他是敏感的,是萬萬不能再提的。 難得葉弦被吻到腦中缺氧,還在思考。 她伸手攀附上男人的脖頸,要,都要。 穆柏舟愣了一下,為她前后反差的主動欣喜。 我覺得,趁著今晚我可以再討要一點。 啊,什么? 葉弦抽回手,她都已經開始準備睡覺了。 前世你那么早就離開,你說我的欲望上哪解決呢?欠了那么久是不是今生該討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