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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是mama,怎么能丟下自己的孩子逃走,丟下那么信任喜歡她的小崽崽。 遇上這種事情,她都害怕,更何況是他一個小孩子呢。 可是還不等她做出決策,綁架的人已經發現她了。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你在這兒!小兔崽子還挺會騙人的。 為首的是一個嘴上長滿絡腮胡子的男人,他的頭發卷曲凌亂,很久沒有打理,看著宛如一個乞丐一般。 葉弦?葉弦! 后面上來四個男人直接將葉弦捆在凳子上,一點反抗的時間都沒有。 又是這樣! 今晚遭遇兩次綁架,兩次都不知道綁她的人是誰。哪怕是這樣整張臉都露著,可她還是不認識。 你誰呀? 綁了小崽崽,讓她有什么好臉色。 絡腮胡子男人聽到她的話一愣,隨后仰起頭看著上空哈哈大笑。 破舊的屋子里回蕩著瘋癲近似變態的笑聲,葉弦陡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是陳德全!我淪落到今天這樣都是拜你這個賤人所賜!你倒是過得好啊。 綁架的地方竟然還有酒,陳德全猛灌一口,突然向后扯住葉弦的頭發,強迫她的頭抬起來。 而男人突然逼近,近到葉弦的臉與他之間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我可忘不了你,你給我看清楚,記住這張臉,記住老子的名字! 酒氣口水盡數噴在臉上,耳膜也被震得咕咕響,葉弦強忍住翻涌的胃酸,屏住呼吸緊閉上眼睛。 你他媽給老子睜開眼! 陳德全用力向后扯了一下,葉弦瞬間感覺頭皮要撕裂了般。她死死攥著手心然后睜開眼,怒目瞪著他。 長的丑,又丑又變態。 看到mama被欺負,穆言掙扎著想要救mama,可是他也被綁了起來。嬌嫩的手腕都被磨出了紅痕,沁出血絲。 放了我mama,我爸爸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爸爸這三個字竄進耳朵里,陳德全突然收回手轉身看著一路上都在騙他的小兔崽子。 穆柏舟。 他怎么會不知道小兔崽子有個厲害的爸爸,當年就是穆柏舟就是為了保護葉弦,給葉弦出氣,搞得他如今家破人亡。 陳德全,你要報復的人是我,他只是一個小孩子,不關他的事。 看著他一點點走向小家伙,葉弦整顆心都提了上來,說話的聲音不免帶著顫抖。 陳德全停下,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緊張了,是啊,他是你親生的。想當初他能出生還有我的一份功勞呢,結果你們這群不知感恩的東西。 仇恨已經占據了他所有的理智,陳德全忽然一巴掌扇到穆言臉上。 啪的一聲,清晰明亮。 不要! 葉弦的聲音已經染上了哭腔??伤骄o張越哭越難受,陳德全就越刺激,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 啪啪兩下,又打了兩次。 別打了,我求你,你不是恨我嗎,你折磨我,你怎么折磨都行! 從沒有像此刻這般無力到渾身冰冷在顫抖,葉弦早已淚眼朦朧。她看見小家伙白嫩的臉上迅速漲紅,上面還留著猩紅的指印,他的嘴角都是血。 禽獸,畜牲!怎么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陳德全的注意力終于被轉移了過來。既然是葉弦自己要求的,他怎么能放過,上去就是幾巴掌。 頭發早就亂作一團,她死死攥著被綁的手。 陳德全也扇得疼了,他住了手,讓同伙解了葉弦的繩子。 跪下,你對我造成的傷害,讓你跪下都是便宜了你。 額頭間沁出著密密麻麻的細汗,凌亂的頭發一縷縷垂下,葉弦死死瞪著陳德全,眼睛里泛著血絲。咸腥味在口中彌漫開來,她知道那是血。 不愿意? 說著,陳德全便又走向穆言的位置。 我跪。 管他什么恩怨,葉弦只能照著他的話去做。 被羞辱的場景也不是沒有,演戲下跪的次數也有很多。葉弦跪下了,腰桿挺直。 可能因為穆言是小孩子,他們放松警惕,綁的也沒有特別緊。之前穆言已經掙扎過幾次,這次又動了一下,他的小手就從里面掏了出來。 誰都沒想到他會突然沖進去,死死咬住陳德全的胳膊,任由陳德全怎么甩都絕不松口。 他要保護mama,決不能讓壞人欺負她。 同伙也反應過來,大男人拽著一個小孩子扔了過去。穆言整個人直接砸到椅子上,陳德全還不解氣,上去朝著肚子又踢了兩腳。 不許動他!有什么沖我來! 葉弦沖過去,將小家伙護在懷中,擋住了陳德全一腳。 mama。 穆言哭著,他肚子好疼好疼,可是他看到mama嘴角流血了。 言言,不怕,別動。 被這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樣刺激到,陳德全也累了,算算時間,小兔崽子的爸爸應該快到了。 這就是送給他穆柏舟最后的禮物。 給我打。 四個男人對著葉弦群毆腳踢,葉弦沒有反抗,只是將小家伙護在自己懷中,緊緊護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