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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她都站不起來,只能爬著。 穆柏舟剛洗完澡打算下來倒點水,突然聽到外面有細微的動靜,便出門去看看。 一看不得了。 杯中的水都被他抖出去了些。 他一言難盡看著眼前的場景。地上有個女人像個蟲子似的蠕動著前進,而她抬起頭咧著嘴笑了笑,嘴角衣服上都是黑黑的泥土。 弦兒。 穆柏舟立即上前攙扶起她,走近了就聞到有濃烈的酒味。 難道她又被逼喝酒,還慘遭迫害,這才臟兮兮的嗎? 仔細看了看,她穿著睡衣,身上臉上除了泥沒有其他傷口,這時穆柏舟才松了一口氣。 手機鈴聲響起,葉弦摸到了睡衣口袋,沒想那么多,直接就接聽了。 經過她一路的攀爬,手機也沒能躲過,上面也沾染上了些許泥土。 誰? 趙華萍一聽她這語氣,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多久才找到這個不介意你的好男人,結果你倒好,直接搞黃了。 已經醉倒的葉弦哪會想那么多,穿到游戲里竟然還可以跨時空通話。 她只是很生氣,關我什么事,他隱瞞情況帶著小孩,我配不上行了吧。 你這是什么語氣,我這么盡心盡力不都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那個德行,到時候有哪個男人要你啊。 瞅瞅,又是這樣的話,她葉弦這輩子沒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嗎? 愛誰誰要,我不要。 葉弦站不穩踉踉蹌蹌的,差點又要摔倒。穆柏舟下意識伸手扶住她,小心。 但是他出聲了。 這個聲音也被另一邊的趙華萍敏銳捕捉到,她狠狠咬了咬牙。 你是不是又跟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搞在一起。葉弦!你要不要臉,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自愛?你 聽著露骨刺耳的指責,穆柏舟緊蹙著眉頭,奪過她的手機,直接關掉。 這個女人還是一點都沒變,自以為是,讓人生厭。 吹來一陣冷風,葉弦哆嗦了一下,緊緊抱住自己。 想問什么,話到嘴邊穆柏舟強行咽下去,扶著醉醺醺的女人進屋。 進屋就暖和多了,葉弦身體一軟就想往地上躺。 幸好穆柏舟手快,一把拉過她,防止她倒在地上,但也正好被她撲了個滿懷。 一片泥土粒濺出擦過他的胸膛落進他的浴袍內。穆柏舟無奈嘆了一口氣。 澡白洗了。 你今天下午干了什么?相親了? 穆柏舟滿是柔意的語氣中仔細嗅來竟然還帶著一絲淺淺的醋意。 別說是此刻熏醉的葉弦,哪怕是正常清醒的她,也體會不到這背后隱秘的酸意。 對呀,相親了。 她回答得不帶一點猶豫。 穆柏舟望進她泛著醉意的眸子,危險的意味逐漸濃郁。 不到三個月了,都等不及了嗎? 那個人長得怎么樣? 微瞇起的眸子盯著她沾染了泥土的紅唇,仿佛葉弦回答了好看,她就置身于危險之中了。 不怎么樣。她哼嚀著搖搖頭。 起初我覺得他就是普通長相,后來哼,歪瓜裂棗,丑不拉幾的,心丑。 穆柏舟勾了勾唇角,很是滿意地伸出拇指,為她擦掉嘴角的泥土。 那我呢? 他想問在她眼里他怎么樣。 葉弦沒聽到,繼續著自己的思維,不過回答意外地和他的心意。 不像是你,驚為天人,還有一個那么可愛帥氣的小崽崽。 哼,就那個小孩,往我身上潑牛奶,還說我不要你做我媽,搞得好像我有多稀罕似的,沒崽崽懂事,也沒崽崽長得好看,我才不要。 咦?崽崽呢? 她扒拉著看了看,一點也沒看到小崽崽雀躍的身影,她失望地嘟著嘴。那翹起的嘴角都可以掛一個壺了。 這般模樣看得穆柏舟輕笑一聲,他睡了,所以呀,你可要小聲一點,別把他吵醒了。 哦,我小聲點。 葉弦夸張地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 古靈精怪的小模樣徹底逗笑了穆柏舟,這才是真正的她呀。暖和的,不是清醒狀態下冰冷的距離感。 初次見弦兒時,她的眼睛黯淡無光,好像對這個世界都失去了興趣。后來長時間的親密相處,他才發現真實的她就是嬌嬌軟軟跟個小女孩似的。 喜歡毛絨絨可愛的布偶娃娃,喜歡點心蛋糕,而且還是隱藏的撒嬌小能手。 只是太多人的攻擊讓她斂去本來燦爛的笑容,鑄造一副冰冷的盔甲做自己的保護色,甚至于從來不會撒嬌。 她曾經說過,只有被寵著的人才有撒嬌的權利,而她沒有,因為她是被拋棄的。 他記在心里,所以呀,一直都想要好好的寵著她慣著她。 不過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她拉去洗個澡。 一身的土,蹭得他的浴袍都變了色。 穆柏舟將她拉到二樓自己的臥室,給她找了一身衣服就要帶她去浴室。 衣柜里有很多她的衣服,都是穆柏舟最近讓人備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