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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人,都說了不用了,你怎么周燃說著就要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來,可他發現她突然不動了,扭頭一看才發現她眼眶微微發紅,你你怎么了?讓讓你擦還不成嗎?有什么好哭的? 林抒用了吸了吸鼻子,她不是因為他不讓自己擦而哭,而是看到他的傷口而哭。 他一直說傷口很淺沒什么事,可如果真的很淺,為什么紗布還能染上淡淡的紅色呢? 他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明明受傷的是他,反過來安慰自己的也是她。 為了報答恩人,林音拿出給自己化妝的耐心,一點點地幫他把后背擦干凈。 一直有人在你身后撓癢癢就算了,還時不時用手指觸碰一下,像是把他的心也撓了一般。他有些受不了,只能吼她快點結束,你能不能快點? 快了快了,你先別動。林音被他催急了,一時忘了他不喜歡人家碰他,直接一只手就按在了他的背上。 冰涼細膩的觸感,讓他的身體直接僵住了,再次開口時,像是有東西堵住他的喉嚨一般,趕緊的,限你三十秒以內結束,然后去接林抒。 林音被他嚇得胡亂擦了幾下,就逃命似地溜出了客臥。 真是的,明明心地善良,為什么脾氣這么臭? 林抒昨天就知道爸爸受傷了,她當時就想去醫院看他,但被唐希勸住了。當聽到爸爸已經回家,她巴不得能立刻飛回家。 等到了家,她剛進門就踢掉鞋子,拖鞋都來不及換就沖進客臥,看到周燃的時候就要哭出來了,爸爸,你是不是很痛? 沒有,一點小傷,爸爸不痛。周燃看著閨女這么心疼自己,他的鐵石心腸都要軟了。 都要住院了,肯定很痛,不過不怕,抒抒給你呼呼,呼呼之后就不痛了。 林音走到客臥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這么一幕,周燃趴在大床上,衣服撩起,林抒正雙手撐在他的腰上,用力地朝他的傷口吹起。 林抒的那雙小爪子在他的背上動來動去,他跟沒直覺似的,她問他痛不痛的時候,還非常有耐心地回答:抒抒幫爸爸呼呼之后,就不痛了,抒抒太厲害了。 林音看著這個國際馳名雙標的男人,要不是不能恩將仇報,她都要翻白眼了。 無論如何,他這個便宜老爸當到這份上,是值得點贊的。 晚上,程松安排了人上來給周燃換藥,換完藥后,林抒又給他來了一次呼呼大功之后,總算依依不舍地跟著林音回主臥睡覺。 其實林抒有極力要求周燃跟她們一塊睡,但被林音以很容易碰到他的傷口為由,成功糊弄過去了。 這天晚上,林音又做噩夢了,不過好在醒來的時候身邊有閨女,她才不至于那么害怕。等情緒回過來,她拉著林抒的手,很快又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試圖調整自己的恐懼感,卻收效甚微。 周六早上,勞模周總一早就回公司上班。就算背上的傷還沒痊愈,也阻止不了他工作。 林抒九點半要上舞蹈課,林音提前一個小時帶她出門,在路上吃了她心心念念的腸粉,正準備去舞蹈教室的時候,就收到周燃的電話。 周燃:你跟叔叔跳完舞就立刻回家吧。 林音:哦,有什么事嗎? 周燃:我媽來了。 林音:我現在立刻回去。 婆婆駕到,她這個當媳婦的不去接待,還慢吞吞的,是不是不想混了? 她直接跟舞蹈老師請假,然后帶著林抒回家。 她們回到家的時候,余意已經坐在客廳里,周燃正陪著她看電視。 周燃的長相雖然大部分隨了周中,但跟余意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這肯定是抒抒了吧。余意看到他們回來,笑著站起來。 抒抒,這是奶奶,跟奶奶問好。林音拍了拍林抒,道。 奶奶好!大概是余意的神情一直很溫和,林抒對她一點都不抗拒,直接走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這一拉,余意更加眉開眼笑了,她抬頭對林音說:mama教得真好! 您過獎了媽您快坐。林音這聲媽雖然喊得別扭,但余意聽著還是非常舒暢,朝她招招手,我們一塊坐,聊聊天。 林音對余意一無所知,她本來還擔心會尬聊,但有林抒這個開心果在,偶爾唱首歌,又跳跳舞,氣氛非常和諧。 她偷偷看了周燃一眼,發現他的臉也帶著淡淡的微笑。 眼看著時間要到十一點半了,林音擔心自己的廚藝嚇著婆婆,于是提議出去吃,周燃卻在這時候站起身來,說:我去做飯。 余意一聽,笑道:你該不會是今天故意在媽面前表現表現吧? 周燃看了眼林音,說:如果我不表現,就等她,我們三個會餓死。 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在婆婆面前拆她臺,林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一唱一和落在余意眼里,就是打情罵俏,她說:那周燃當大廚,音音當小廚,我跟抒抒就等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