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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我戴高帽,我不是什么好人。 夸也不行,不夸也不行,金主真不好伺候,林音不扯了,直接說重點,爺爺既然整這么一出,他肯定是知道我們在演戲,我擔心 不用擔心。周燃鎮定地說:既然他自己不捅破,就證明默認。 默認?為什么?林音不懂。 周燃:他無非就是盼著我們假戲真做,他就想著你當他的孫媳婦。 這樣嗎?林音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想到我優秀到爺爺非我不可。 你想多了,他只是想報你爺爺的救命之恩。 說一句善意的謊言,能要了他的命嗎?林音氣結,懶得跟他扯下去,問:那接下來該怎么辦?繼續演戲? 先這樣吧。 反正不用失業,林音覺得挺好的,她點了點頭,我走了。 等等。周燃突然把她叫住。 還有什么事? 我媽過幾天要來,你準備一下。 你你媽為什么突然要來?林音本能地緊張起來,老人家好哄,婆婆總感覺是她的敵人。 我媽來看一下她的媳婦跟孫女,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周燃反問。 是這個理。 明天我跟你去買戒指。 為什么? 閨女都有了,還沒有結婚戒指,你覺得正常嗎? 好吧。 兩人約好第二天中午一起看婚戒,林音就回臥室睡覺。 冷空氣還沒走,今晚還是很冷,不過跟小棉襖一起睡,林音覺得很暖和,反正比昨晚暖和多了。 不一會兒,她就進入夢鄉了。 音音。一道溫柔的男聲響起,林音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前面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 她想用力看清他的模樣,卻怎么也看不清楚。 音音,這支口紅送給你。 男人遞了一支口紅給她,她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她在原主臥室找到的那支。 你為什么要送我口紅?林音已經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了,有了之前的經驗,她不敢問對方是誰,怕一問就消失了。 當然是想讓你更漂亮啦!男人聲音帶笑道,下次我們一起去福利院做義工,你就涂上這支口紅,保證孩子們看到這么美的你,會更開心。 是嗎?去哪個福利院,還有,你很喜歡小孩嗎?林音不知道應該問什么,只能順著他的話繼續說。 就我們平常去那個呀。男人的聲音更加溫柔了,我很喜歡小孩,我希望以后能有一個閨女。哈哈,我名字都給她起好了,就叫抒,抒情的抒,她就是我對她mama愛情的象征。 抒?這不就是林抒的抒嗎?林音驚得瞪大了雙眼,她正要追問下去,夢就醒了。 她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林抒的爸爸,原主的前夫或者前男友?他到底是誰?為什么會拋下她們母女不管。 她扭過頭去看林抒,卻發現她不在。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不經意瞥見床頭柜的鬧鐘,發現已經快九點。 抒抒,抒抒。林音喊了幾聲,沒人回答,她走出臥室,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她急得要報警,跑回臥室拿起手機,才看到周燃給她發了微信。 【周燃:我送抒抒上學了,她說你睡得跟死豬一樣,不想吵醒你,想讓你多睡一會兒?!?/br> 你是豬,你全家都是豬,林音對著手機翻了個白眼。 剛剛的那個夢,應該就是那支過期口紅激發的原主記憶。 男人的態度算是比較克制,他們應該還不是情侶關系,要不然說到孩子的時候,他就直接說想跟她生一個叫抒的閨女。 他到底是誰呢? 林音一整個早上都被這個問題困擾,吃早餐的時候都有些心緒不寧,后面甚至右眼的眼皮跳了起來。 左跳財右跳災,這是不是在暗示她今天不要出門?這個想法剛跳出腦海,她就收到周燃的微信,說他已經出發了。 要是她跟金主說自己右眼跳不出門,估計會被扣KPI。作為打工人,她還是硬著頭皮出門吧。 她去地下停車場取了車,開出小區后不久,發現有一輛車總跟在她身后。 想起眼皮跳,她的心不禁提了起來,但拐了一個路口,那輛車去了另外一個方向,她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看來她被這個口紅男給整得神經衰弱了。 到達珠寶店的時候,周燃說他已經到了,讓她趕緊。 她把車子停好,下車就快步朝珠寶店的大門走去。 走著走著,她覺得右側方向有人,她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帶著鴨嘴帽的男人正快步朝她沖過來。 男人看起來很匆忙,她擔心他會撞到自己,就站在原地不動,想等他越過自己后再繼續走。 可等他走近,她驚恐地發現他的手里有一把刀。 銀色的刀身在太陽照射下刺眼無比,發出陰鷙的寒光,讓林音的心似是停止了跳動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