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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聞聲抬頭,然后聽到他對林抒說:你知道小米加□□的故事嗎? 小丫頭這會兒覺得有些委屈,沒說話,只搖頭。 周燃:在戰爭年代,咱們國家的人民軍隊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靠著喝小米粥和十分簡易的□□武器,經歷重重困難打敗了日本侵略者、戰勝了國民黨反動派,才有了咱們今天的幸福生活。 所以,就算現在的物質生活好了,咱們也不能隨意浪費,明白了嗎? 林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我以后都不會浪費糧食的。 話音剛落,突然嗝的一聲響起。 周燃扭頭看向林音,只見她連忙用手捂住了嘴。 你干嘛? 林音覺得太丟臉,紅著一張小臉,說:我吃太飽了,這雞蛋能不能不吃? mama,不可以浪費糧食。 閨女,關鍵時刻能不能別站錯隊? 林抒說得對。周燃肯定地說。 對,你們都對,錯的是我。 林音生無可戀地看著手里的雞蛋,正后悔著自己干嘛手賤,手中的雞蛋突然被搶了過去。 她一臉懵逼地隨著雞蛋飛走的方向看去,只見周燃三兩口就把她吃過兩口的雞蛋吞進肚子里。 他吃得毫無心理負擔,她卻心有戚戚,畢竟老板竟然吃了她的口水,這實在太不敬了。 一旁的林抒看著爸爸吃完mama的雞蛋,非但沒有因為爸爸縱容mama而不高興,反而捂著嘴巴笑了。 她的同學皓皓說,爸爸mama相親相愛,才會吃有對方口水的東西。 對孩子最有效的教育就是言傳身教,這次我幫你吃了,下次你得注意點。 周燃教訓完林音,才站起身來說:咱們現在出發吧。 林音: 等下到停車場,林音才知道何叔今天一早就去醫院打點了。他的父親曾經是周老爺子的戰友,這些年又受了周家的照拂,他對周老爺子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周燃開車,林音牽著林抒上車。 林抒剛坐好,林音正想上車,就聽到前頭駕駛位傳來不滿的聲音,你當我是司機呢? 尊敬的甲方,你的副駕不應該留給你以后真正的老婆嗎?算了,既然人家都不介意,她也不講究,繞道副駕駛,直接上車。 車子緩緩開出,路程不算近,林音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呼嘯而過的街景。 可看著看著,眼神總是會落在車窗里的身影。 周燃今天還是萬年不變的精英范,白襯衫的紐扣工工整整地扭到了最上面的那一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很難相信,照片里痞帥痞帥的男人是他。 原主跟他到底有沒有過往呢? 她越想越憋不住,在等紅綠燈的空隙,假裝不經意地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以前的事情,但怎么也想不起來,你能跟我說說我以前的事嗎?說不定能刺激我的回憶。 周燃扭頭看她,半晌才說:真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林音搖頭。 周燃:我也不清楚,我跟你接觸不多。 你不是說爺爺曾經想撮合咱倆嗎? 那是后來的事。前方交通燈變成綠色,周燃踩下油門,說:你住進周家的時候,我已經在服兵役,只是恰好放探親假,被爺爺喊去接你。那兩三年下來,就見過幾回。 好吧。林音其實還想問,當初周老爺子撮合他跟原主的時候,原主是什么態度。 但這種問題始終有些尷尬,還是別問了。 不過照他這么說,除非原主對他一見鐘情,否則不可能有什么日久生情這樣的橋段發生。 林音不再說話,扭頭認真欣賞風景,卻忽然聽到他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實在想不起來就別想,人總得朝前看。 我知道了。習慣了金主的毒雞湯,猝不及防來個心靈雞湯,實在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周老爺子今天的手術安排在早上九點,他們去到的時候還不夠七點半點,他正坐在病房里,跟周老太太、何雄說著話,精神看上去還不錯。 太爺爺,我來給你打氣啦! 林抒一進門就跑到床邊,周老爺子看到曾孫女,露出了欣喜了笑容,好,有抒抒給太爺爺打氣,太爺爺盡量撐下來。 不能盡量,要一定。林抒像個小大人似地說教道:爸爸今天給我講了小米加□□的故事,軍人叔叔那么困難都能打勝仗,太爺爺你不說自己以前也是個軍人嗎?你一定能夠撐下來。 對對對,咱抒抒說得對,太爺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小事,肯定沒問題。周老爺子抬著下巴,自信地說。 大家聽著,心也放寬了一些。畢竟有些時候,病人的信心很重要。 自家閨女這么棒,林音忍不住向甲方討表揚,可她扭頭一看,卻看到周燃正悄悄朝門外走去。 她估摸他要去找醫生詢問情況,她也想知道,于是也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