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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差點忘了林抒提過的那張照片。 她把電腦桌清空,然后把桌子往外一拉,果然看到最里面的桌腳的原位置有一個小紙袋。 她把小紙袋撿起來,再把袋子里面的東西往外倒,一張照片就飄落在桌面上。 照片中有個男人,他雙手肘往后撐在一條鐵欄桿上,身穿寬松的白襯衫,上面兩顆紐扣沒扭,松松垮垮地敞開著,臉上掛著不羈的笑容,目光落在不遠處正在進行比賽的籃球場上。 籃球場中的人像還算清晰,就是人很小,而且她也不認識,她掃了兩眼就重新回到男人身上。 都說女人若/隱/若/現更勾/人,男人何嘗不是呢?她看著白色襯衫下隱隱約約的肌rou線條,真有種把剩下幾顆紐扣撕掉的沖動。 這個想法剛跳出腦子,林音就被自己的想法給嚇著了。她怎么可以對金主有這種不恥的想法,實在不應該。 她用了甩了甩自己的頭,讓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她可以確定這人是周燃,雖然這反差大得讓人吃驚,要是他能夠穿越到過去,估計會把自己的紐扣一顆顆地扭回去。 但原主為什么要把這張照片壓在桌腳下,她還真有些捉摸不透。 要說喜歡周燃吧,應該是把他的照片珍藏起來,而不是壓制。要說不喜歡吧,誰會把死對頭的照片收起來。 既然想不通就先放下,說不定過些日子,原主的記憶會告訴她答案。不過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因為經驗告訴她,就算會激發記憶,也是圍繞物件非常狹窄的記憶。 她把照片重新放回紙袋里,然后又放進包包里。 雖然要帶走的東西不多,卻因為對這個房子不熟悉,林音花費了好半天,才把需要的東西整理好。 像證件之類的東西直接塞進包包里帶回去,剩下像電腦、林抒的一些藝術照等,就用箱子打包好,快遞寄回城南的公寓。 等她把鑰匙交給敏敏mama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何雄五點鐘的時候給她發微信,說已經接了林抒,會照顧好,讓她放心。 不過一想起閨女,她還是歸心似箭,明明沒有懷過孩子、沒有受過生產的痛苦,卻在短短兩個月內完全代入母親的角色,想想也真是神奇。 她在手機上訂了最近的那班高鐵,一刻都不敢耽誤地往高鐵站趕。 等回到城南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她輸入密碼開了門,發現里面燈火通明。 讓人何雄加班加到這個點實在不好意思,她推開門看向客廳,正想讓他早點回去,卻被眼前的景象看呆。 她是個自律的人,一向有健身,但不喜歡去健身房。周燃的這間公寓夠大,她就在巨幅落地玻璃前布置了一個家庭版健身房。 此時此刻,她的跑步機正在運轉,周燃正背對著她在跑步。 他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運動短褲,修長結實的長腿隨著有規律的步伐,凸顯完美的肌rou線條。 下一刻,他的手突然用力一扯,跑步機戛然而止,他轉過身來看向她,回來了? 由于運動,他的臉微微漲紅,汗珠從發間往下淌,劃過他的喉結,沒入他寬厚的胸肌。 她突然想起今天的那張照片,如果把襯衫的紐扣撕爛,就是眼前這種畫面。 是你怎么在這里?林音反應過來,立刻別開了眼。 周燃輕笑一聲,似是聽到一個很蠢的問題,你還沒回來,我把林抒一個人扔在家里? 不是。林音小聲解釋,我以為是何叔在這里看著他。 林抒跟何叔不熟,不習慣。 何叔跟林抒不熟,難道你跟她熟嗎? 林音差點脫口而出,但周燃已經轉身朝客臥走去。 等他進了客臥,大門輕輕地被關上,她才發現自己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天。 她的心跳忍不住漏了半拍,不能怪她,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個正常女人看到一個行走的荷爾蒙時的正常反應罷了。 不能再想了,還是早點洗澡睡覺。 雖然睡前精神有些亢奮,但今天早上五點多就起來,在外頭奔波了二十個小時,林音累得不行,沾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她是被手機的鬧鈴吵醒的,她困得不行,正想按掉繼續睡,腦子突然一激靈,想起今天是周老爺子手術的日子。 她頓時清醒了,睜開眼就看到林抒坐在床上玩芭比娃娃。 mama,你起來啦!昨天一天沒有跟mama在一起,林抒熱乎乎地湊到林音旁邊。 嗯,太爺爺今天做手術,咱們去醫院給他打氣,好不好?林音摸了摸她的腦袋瓜,說。 好啊,是不是我給太爺爺打氣,他很快就能好起來?林抒問。 是哦,你等會記得讓太爺爺努力一點,知道嗎?林音循循誘導道,不經意看到她手中的芭比娃娃身上的裙子,好像不是她買的。 抒抒,小公主身上的裙子,你上哪兒找的?我好像沒給你買過這樣的。 是爸不是,叔叔送給我的。林抒有些害羞,但不忘補充一句,mama,不是我叫他給我買的,是他來接我放學的時候,車上就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