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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季繁看了看時間。 三個小時, 他和鐘甜說的話沒有超過五句。 他不想就這么離開, 伸手抱著她。 可是我想你了, 鐘甜。 鐘甜想了想, 問: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兩人在一起之后,季繁曾經說過,只要靠近她身邊,身上的疲勞和疼痛就會慢慢消失。 說的時候, 季繁一臉緊張, 擔心她誤會, 解釋了好幾遍。 鐘甜卻很冷靜。 這多半是受了神農血脈的影響。 只不過, 讓她更驚訝的是, 季繁竟然為了分清楚自己的感情, 故意避開自己,忍著疼也不肯妥協。 沒想到平時看著溫和的人,能對自己這么狠。 不是。季繁否認。 他輕輕攏著鐘甜,感受著夜風中泥土的清香,還有鐘甜身上山林田野的氣息,舍不得走了。 只是想你了,想看著你,想跟你說話。 他們剛在一起半個月,本就是最親密的時候,恨不得時時在一起,得肌膚相碰才滿足。 鐘甜笑了一下,高高揚起眉看著他調戲。 啊?我還以為你想跟我做實驗。 月色下,季繁的臉一下就燒起來,聲音小了很多。 也想的 剛說完,就看見鐘甜調笑的目光,胸口像是被緊緊揪了一下,酸酸漲漲的。 鐘甜笑著看他窘迫的樣子,總想再逗幾句,突然想起剛才陳詩柔離開前說的話,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是不是把我欺負你的事,告訴阿姨了? 季繁一愣。 沒有。 那阿姨為什么叮囑我,說她會幫被欺負的人出頭? 聞言,季繁笑起來,道:他們是怕我欺負你。 你欺負我? 鐘甜一臉不相信,剛想說以季繁的身體狀況,根本打不過仔細,可是仔細一看,才發現他不知不覺健壯了不少。 之前單薄的身形已經變厚了很多,四肢也不再虛軟無力,皮膚下附著著一層厚實的肌rou。 雙臂一伸,輕而易舉就能把她舉起來。 鐘甜被抱起來,低頭看著季繁有些得意的臉。 看來我把你養得很好啊。 季繁咧嘴笑了一下,輕松地抱著她,將人擁入懷里。只要抱一會兒就好了,充完電我就回去。 他微微閉著眼睛,靠在她肩膀上休息。 為了準備接下來的巡回演唱會,他最近一直沒能好好休息,眼睛下面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 聞言,鐘甜安靜下來,一動不動地讓他抱著。 晚上十點,季繁才終于離開。 才剛坐上車,母親突然打來電話。 你要多主動一點,對鐘甜好一點,錯過可就沒有了。 季繁:媽,你之前不是還說,半個月太早嗎? 我怕鐘甜以后發現你身嬌體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甚至連博士學位都沒有,不要你了怎么辦? 電話那頭,陳詩柔憂心忡忡。 季繁有些無奈。 緊接著想起今天開會的時候,放眼看去,都是博士,只有他一個在讀學生,確實被秒成了渣渣。 我可要提醒你,等研究團隊成立后,會有很多研究生和年輕博士入駐。 鐘甜現在的身份地位,放在科研界也是頂流的存在,很多學者都把她當做偶像。 陳詩柔一想,更是覺得自己兒子優勢全無。 季繁的語氣卻十分堅定。 鐘甜心里只有我。 聽見這個自信發言,陳詩柔忍不住笑了。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掛斷的電話,季繁才匆匆離開。 現在關于演唱會的彩排已經進行得差不多,只剩下那份送給鐘甜的禮物,必須他親自來完成。 接下來幾天,鐘甜一直留在家里,和路松明一起研究那幾株野生小麥。 組建研究團隊的消息發布之后,陸陸續續有不少學者加入。 人數越來越多,鐘甜開始考慮研究室的問題。 我的實驗室里有這些設備,只不過那些都是學校的財產,不能用來做私人項目,否則,完全可以去我的實驗室。路松明道。 其他人也露出難色。 我那邊也差不多,研究所不會讓外人進去的。 這樣的話,豈不是沒地方做實驗了? 不如找一些贊助商?新建一個實驗室? 不行。路松明搖頭,道:一旦有商業介入,我們的實驗就會被cao控,到時候就不受控制了。 這一點,在場不少人都有經驗,紛紛沉默了。 鐘鴻飛知道這個消息,是白梅提起的。 彼時,他正在公司工作,聽完之后馬上就有了主意。 他們沒有錢,我有啊! 自從鐘甜回家之后,他一直想好好表現表現,可就目前看來,之前的幾次行動,無論是掘草坪還是買肥料,都不太成功。 種田的事他不懂,但錢卻很多。 鐘甜擔心資本介入會影響試驗方向,但只要讓他來管理,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